身后传来声音,房遗爱扭头就看到沈幼羽摇摇晃晃的身影,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房遗爱赶紧冲过去,把她扶起来就看到她脸色发白,试了试额头更是烫的吓人,“卧槽,大哥,这么剧本吗?”
房遗爱试图把她叫醒,但是无济于事,无奈下只能把包裹去掉,然后把她抱紧屋里,屋里的碳灰还有余温,房遗爱便均匀的铺在地上,然后又用一块布铺在地上,便把她抱上去,又用一些其他的麻布盖在她身上。
试了试额头,依旧滚烫,找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布,便用一块最小的布蘸水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便不断的替换,照顾发热的病人电视剧早就演过无数次,房遗爱依葫芦画瓢也算学的仔细。
你渴了我能怎么办?”房遗爱无奈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到她昨晚的厨具,便生火然后烧水,雨水够大,能够接满整整一盆水。
然后便是烧水,只是他没发现,背后的沈幼羽挣扎着起来,又突然间倒下。
房遗爱弄好热水后,便小心翼翼的端进来放在一边自然冷却。
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渐渐退了下去,就是人依旧不醒,也许是因为衣服盖紧的原因或者是地下的炭火依旧很大,房遗爱看到她开始出汗了,赶紧又把上面盖的麻衣去掉了一点,发烧的时候身体也需要冷却,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能捂汗的,有可能会让病人的病情加重。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当初去儿童医院医生交代的。
期间又喂她喝了喝水,生起火在屋内驱寒,看她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房遗爱这才松了口气,之前大概是惊吓过度又走了这么久,夜里一受寒人就扛不住直接生病。
晚上的时候再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太烫了,房遗爱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炖了点粥放在她身边自己也喝了一点,早已经累的不行了,便在脑海里面想了想电影的情节也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房遗爱鼻尖又闻到饭菜的味道,又看到沈幼羽在忙活,时间仿佛又倒退到昨天,只是外面的雨水却小了很多。
房遗爱起床,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有着很大戒备,但是却睡得异常熟,真是奇怪,仿佛在她旁边睡就会很安心一样,莫非,她下了mí_yào?呸!
洗漱了一下,沈幼羽沉默不言,房遗爱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按照他的理解就是举手之劳,看着沈幼羽气色还是比较差,房遗爱便道:“你还能走吗?”
沈幼羽坚定的点了点头。
房遗爱便嗯了一声,吃好饭然后背起包裹继续往前走。
现在的房遗爱可一点形象都没有,衣服是烂的,头发也披散着,若非熟悉的人,一定不会认得出来这就是常常出入皇宫的房县男。
两人往前走,只是沈幼羽的体力终究还是跟不上,房遗爱便折断两个树枝给到她,一个当拐杖,一个拉着她。
房遗爱在前面低头前行,沈幼羽在后面不时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房遗爱,一会是娇羞,一会是迷茫,一会是害怕,一会是希望,一会是憧憬。
她经历过大恐怖,对于人世间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当看到房遗爱不满的用脚推开路边的石头时,沈幼羽的嘴角总是能露出笑容,他这害怕自己被绊倒呢!
房遗爱又踢开一个石头,回过神看了一眼沈幼羽的状态,当看到她在笑的时候顿时莫名其妙,“差点都死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一个憨憨!”
偶尔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便进去休息休息,只是看到田地里面飘起来的种子房遗爱也有些束手无策,之前下雨,便让所有农民兴高采烈的去种地了,当雨下的越来越大以后,这田地里面的种子便彻底废了。
“喂!你会武功吗?”
身后传来好听的声音,房遗爱嗯了一声,兴致不高,现在的他就想快点回到长安城去,这一次出来的莫名其妙,路上的遭遇也莫名其妙,只是偶尔回想起那晚的星辰是那么的充满魅力。
城镇的轮廓渐渐能够看到,房遗爱指着前面的城镇说道,“前面的城市叫做什么?”
沈幼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识字,但是他们都叫做文城!”
房遗爱哦了一声,文城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莫非不在大唐境内了?但是沈幼羽看起来也不像是其它国家的啊,而且之前杀的那几个人,看起来也是大唐人,不过不知道文城好像也情有可原,毕竟这大唐这么大,难免有一些城市是不知道叫啥的。
等到走近了,房遗爱看到城市的名字顿时苦笑不得,竟然是叫做文州城,这个地方便有点熟悉了,距离长安城好像也不远。
原本准备进去,想了想看向沈幼羽说道:“你的鱼符带了吗?”
沈幼羽一脸茫然的看着房遗爱,房遗爱有些头疼的看了看城市,便道:“那咱们进不去,若是被抓起来就麻烦了,你我还需要去村子里面弄个鱼符,或者请人作保,不然咱们是进不去的!”
沈幼羽一点紧张的点了点头。
房遗爱四处看了看,想找个老实人带自己回村里,然后略施小计就能弄个鱼符到手,到时进这城市还不跟玩似的。
“哎!对了,你没鱼符平时是怎么进去的啊?”房遗爱有些疑惑的说道。
沈幼羽脸一红,从怀里掏出几文钱,“用这个,给了钱就能进去了!”
房遗爱嘴角一抽,暗道:“李渊啊,你发明的这什么符挡不住金钱的腐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