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都不会上课,千牛卫的繁琐让房遗爱对于官职丧失了最后一丝耐心,但是这事儿跑不掉,只能担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二一直不检阅部队,但是房遗爱还是从李二奇怪的举动中感觉到,自己现在要是敢不干了,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不容易不值班,立刻骑马往城外跑去,不是回明阳村,而是来到玉山脚下的蓝田县。
“李师!”房遗爱看着在桃林中的李纲大叫一声。
李纲正在修剪桃枝,看到房遗爱到来顿时笑道:“呵,房县男,你来了啊,走,喝我酿好的桃花酒!”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房遗爱情不自禁的念完,顿时暗道要糟。
果然李纲双目放光的看着房遗爱道:“好诗,好诗,前些日子听闻你做的其它几首诗还以为你是厚积薄发,没想到今日一见桃林便做出这等诗句真乃才思敏捷!”
房遗爱赶紧道:“哎呦,见笑见笑,只是碰巧前些时日做了这么一首诗,此时面对此情此请,便情不自禁的朗诵出来,在李师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
李纲哈哈笑道:“你啊,可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走,随我喝酒!”
虽然年迈,但是李纲处处都透露出豪爽的性格。
石桌上,一壶桃花酒,一叠茴香豆。
房遗爱知晓这种有文化的人,尤其是有文化的老人,更加喜欢别人简洁直接的告诉他想法,便开口道:“李师应该也知道我开了一个小学校,这不,想请李师出山,能够教那些孩子!”
李纲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我若是去了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更何况,陛下几次三番想要请我去当太子的师傅,你觉得,我还能去你那吗?”
“两者并不相冲,您完全可以抽出一天甚至是半天过去为孩子们去讲解知识!”房遗爱真诚的看着李纲道:“我们都很需要像您这样博学的人去教导,去跟随您学知识!”
“但是你的学识也不差啊!”李纲诧异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苦笑道:“只是取巧而已,对于真正的学问至今一知半解!”
李纲虽然有些不信,但是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觉得房遗爱可能说的是真的。
“罢了,就且先看看你的学生们!”
房遗爱顿时高兴的说道:“多谢李师厚爱,这群孩子,该是有福气的人!”
李纲失笑,笑着摇了摇指了指房遗爱。
李纲又道:“前些日子可是有一和尚找你?”
房遗爱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不错,一个名为道岳的和尚!”
“竟然是他,唉,前些日子当听闻孙思邈被人各处传颂时我便知道要糟,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如今和尚被排挤,道岳怕是也急了,竟然找到你!”
“天花有我,白蛇传有我,如今长安城赚钱的生意有我,道岳不找我找谁!”房遗爱说罢摇头苦笑起来。
李纲点了点头道:“怕是也只能找你了,道岳这一辈子到没什么亮点,但是教出来的徒弟确实厉害,日后帮你引荐!”
房遗爱拱手道:“多谢李师,不知道他徒弟叫?”
“哦,辩机和尚!”李纲随意的说道。
而这两个字却在房遗爱脑海中投入了一个巨大的炸弹,没想到自己的宿敌竟然出现了,难怪当初看道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呢,原来竟然是辩机的师父。
“你认识他?”李纲好奇的说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错,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李纲可不知道房遗爱和他的纠葛,便道:“唔,曾经见过他一面,辩机确实是学富五车,而且为人诚实,并且对佛法极有讲究!”
房遗爱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李纲见状便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喝完酒,房遗爱约定好了上课的时间,便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路上始终在想一件事,这辩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宿敌,可不能再让李二把高阳许配给自己了,不然这辩机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他给杀了。
而高阳若是真的嫁给自己,那就代表自己逃脱不了宿命,甭管婚后对高阳多好,都有可能弄个草原,因为历史的某些惯性是逃脱不了的,就算是人为干涉,有的时候也依旧逃脱不了。
“辩机啊辩机,但愿你只是我的假想敌吧,李二,你可得给点力啊,千万别让我娶你女儿,我娶不起啊!”
李泰最近过的非常舒服,自从酒水生意好起来后,他的整个生活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原先父皇的宠爱已经让他无法无天,现在加上长孙皇后对她的偏爱,这种有恃无恐便越发严重了。
但他又是一个聪明人,影响自己未来的事情很少干,但是内心的叛逆又让他想做点事情。
当他得知玻璃是能制造出来的后,便常常穿着一件便宜衣服,到处问那些流落过来的外国人,想从他们手里知道玻璃的制造工艺是怎么样的。
为此,他决定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实践,毕竟房遗爱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只要能造出玻璃了,那钱将会赚的更加多,父皇和母后也应该会更加高兴才是。
李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在决定要去做了以后,便开始考察地方,并且开始拉人一起做。
房遗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