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说是來给自己送钥匙的,却沒有把钥匙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杨主任,今天上午这个事情吧,是我们的觉悟不高,沒有站在督查室全局的高度看问題……”明明不是她的责任,所以蒙爱琼做起检讨來也显得很干涩,很乏味,但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这些干涩乏味的话她却又不能不说,想來,现在不管是听的人和说的人都觉得很怪异。
幸好,蒙爱琼还算是很知道分寸,在这个问題上并沒有多说甚么,亮明自己的观点,说出陆长生在这个事情上面做的不对也就够了。
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点,杨小年肯不肯接纳自己,手心里面已经攥的淌汗的这把钥匙才是试金石。
想了想,蒙爱琼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主任,您i理万机,每天忙得很,您的办公室总是需要有人打扫的,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您交给别人不放心的话,就交给我亲自來做吧。”
自己三十三四岁了,作为女人也沒有什么自傲的本钱,在办公室里一直混的都不是很得意,要不是公爹和郑耀民有点关系,自己就连这个副处长的位置也做不上的,但公爹那点脸面也就只能把自己扶到这个位置了,有陆长生的存在,自己一直以來却不是郑耀民的人。
在机关单位上班,沒有组织沒有靠山的滋味很难受的,干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声,现在杨小年很明显对陆长生有了看法,而陆长生却又主动地把接近杨小年的机会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接过钥匙之后,蒙爱琼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长的时间,分析來分析去,现在杨小年正是需要树立权威、需要用人的时候,自己这个时候主动地靠过去,说不定还真的是个机会。
谋定而动,蒙爱琼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馅饼,就算是有的话,也不一定就会砸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作为女人的那点资本在杨小年的面前是拿不出去手的,那就只有靠自己的诚意,靠自己的表现來赢取杨主任的信任了。
说的是一把钥匙,但这里面所包含的意思想必杨小年也能明白,反正自己活出这张脸不要了,能不能接受自己,那就要看杨小年是怎么想的了。
所以,再说这几句话之前,蒙爱琼心里还忐忑的很呢,但随着这几句话出口之后,她的心里反倒平静了下來,手掌心里面托着杨小年房门的钥匙,一脸真诚的看着杨小年,静候杨小年进一步的“指示”。
这女人想靠过來,还是给我使唤什么计谋呢。
说实在话,对于郑耀民留下的这个班底,现在杨小年是对谁都不敢全信,但既然蒙爱琼便显出了投靠的意思,自己要是不接纳的话,也就根本沒有办法分辨的出來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杨小年露出微微思索的表情,蒙爱琼坐在他面前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终于,杨小年开口说话了,脸上还是有点犹豫的神se,“这个,不太好吧,这点事情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每天自己五分钟就能搞定的……”
蒙爱琼一听话沒堵死,还留条缝呢,心说这是杨主任还不信任我,存心在考验我呢,既然自己走进了这个办公室,那就沒有什么回头路了,我意已决,要是杨主任您不嫌弃我这张脸蛋子人老珠黄,就算是立马让我在这房间里脱衣服我也认了……
蒙爱琼赶紧表态:“杨主任,提茶倒水抹桌子拖地这些活儿看起來是小事,可让您亲自去做太耽误时间了不是,您是干大事的人,我这也就只能帮领导干点小活儿,也算是为领导分忧嘛,您放心,我会认真对待,努力把这项工作完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