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今,何必当初呢,难道说除了这一条路之外,你就沒有别的路可走。
想到这里,杨小年不由得身子一震,猛然醒悟过來,其实自己一直不能够原谅杨卫红,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自己不能够原谅杨卫红走了这样的一条道路,也就是不能原谅杨卫红下了自己的床之后,又“红杏出墙”,用身子去换取她想要的东西,杨小年自认为自己不是封建迂腐的古代酸儒,非要讲究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那一套,但是,他一直认为杨卫红其实当时远远还沒有到马上就要饿死的地步。
就在他脑子里面纷乱瞎想的时候,杨卫红已经扭着细腰、迈着大步,踩着脚上的高跟凉鞋,噔噔噔的顺着门前的石板路往前走出去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就在前面的岔道口,杨卫红看上去是想抄一步捷径的样子,并沒有顺着路走到丁字路的尽头再拐弯,而是从“丁”字这个“竖钩”与“一横”之间斜着跨了过去。
“哎呀……”随着她一声痛苦的惊叫,杨卫红的身子猛然就歪了下去,等到杨小年发觉情况不妙,两三个箭步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却看到杨卫红已经挣扎着爬了起來,一条腿上的丝袜已经磨破了一个大洞,暗紫se的血液从破开的洞口滴落。
“你伤到了。”杨小年赶紧走过去扶着她问道。
“沒事……”杨卫红凄婉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看,上天就是这么公平,它满足了我一个心愿,同时也让我付出了一点痛苦……”
“……”对于她这些话,杨小年也只能默然,“你沒事吧,走慢点,我扶着你……”
“哎呀……”刚往前挪了一步,杨卫红就有啊的叫出声來,扶着被摔伤的那条腿,差一点又掉下泪來。
“你怎么了,很疼吗。”杨小年赶紧问道。
“我的脚……我的脚扭伤了……要不,你把我抱到车跟前去。”杨卫红疼苦的说道。
杨小年看了看她那张有点发白的脸蛋儿,什么话都沒说,一只手伸到她腋下,一只手揽住了她两条分腿,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來。
她还是那么轻……
卷缩在杨小年的怀里,杨卫红嘴角里面暗暗地含着一丝笑意,但愿,从这里到停车场的路能够永无尽头才好呢……
十分钟,最长也就是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杨小年还是抱着杨卫红走到了车子的跟前,把杨卫红放在了车子里面之后,杨小年又回去结了账之后出來,这才上了驾驶的位置,开着车顺着原路回到了市区。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杨小年征询着杨卫红的意见,但这个提议却被杨卫红拒绝了:“不用了,我觉得这会儿好多了,你送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
“我送你回家。”杨小年情不自主地反问了一声,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杨卫红沉默了一下,悠悠的说道:“他一个月也不过是到我这里來一两次,每次來之前,他都会打电话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今天我沒接到电话,他不会來的。
在杨卫红的指点下,车子开进了市中心一座高档住宅小区,在一栋楼房前面,杨卫红让杨小年停好了车子:“你扶我上去……我住三楼东户。”
杨小年什么也沒说,依然是把杨卫红从车里抱出來往楼上走。
这里就是她和那个人的爱巢,她就是在这楼上的的某个房间里面等待着那个老头子的驾临……
尽管,每往上走一步,杨小年的心都仿佛在滴血一般,但是,这个时候自己掉头就走显然不很合适,在三零二房间门口,杨卫红从身上的小包里面掏出钥匙,一只手搂着杨小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可就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门里面,一个穿着白se睡衣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正站在门后面,笑呵呵的张开了双臂:“小宝贝,想我了沒有啊,呃…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