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山,你这等畜生,打死活该!”宁小七举着杀威棒吼道。
罗牛隔着拦他的捕快,指着宁小七大骂:
“宁小七,你不是神捕,你是混蛋!”
安静书看着宁小七高举杀威棒的样子不似作假,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当初听闻宁小七灭了土匪,要将土匪窝的财物发放给苦主,我本当宁小七是英雄豪杰,与别的捕快不同。
他敬宁小七,与宁小七隔空相惜。
还特意带上一直舍不得喝的荷花酒,要与宁小七同共饮论江湖。
“今日看来,是我错了。”安静书心道。
这罗长山不反抗不认罪,其看朱英叶的眼神根本不对。以他行走江湖的经验看,分明有隐情。
他路过启凤城,听说了此案。从百姓的议论中,罗家虽不怎样,但罗长山却不是会做出此事的人。
听说宁小七要来启凤城查此案,他便留下,想暗中看看宁小七是否与传言相符。
眼前这个宁小七,腰挂金葫芦。再看衙门边那匹乌骓马,马背上有金马鞍。此宁小七,绝非他人假冒。
罗长山身受重伤不是假,宁小七这顿杀威棒打下去,绝对会打死罗长山。
当堂打死人,草菅人命。
罢罢罢,宁小七,枉我当你是英雄。
断案如此草率,怎当得神捕之名!
就见宁小七手中的杀威棒,用力打向地上的罗长山。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公堂。
“不要!”
一道身影从朱家人那方窜出,扑向罗长山。这道身影趴在罗长山背上,用自己的后背,为罗长山挡杀威棒。
呼!
宁小七手中的杀威棒,嘎然而止。
杀威棒距离那道突如其来的身影,一寸。
那道身影发觉杀威棒没打在身上,转头看向宁小七。那张凄然流泪的脸,赫然是刚才说罗长山非礼她的朱英叶。
“是她!”安静书震惊不已。
朱篷看清挡棍之人竟是朱英叶,怒斥道:
“英叶,你这是作甚,快给我滚回来!”
朱家人也纷纷指责朱英叶,还有人想要冲上来拉朱英叶。震惊中的捕快们立即拦下朱家的人。
朱家人被拦,只得隔着捕快骂朱英叶。
“朱英叶,你是不是朱家人!”
“英叶,快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
“你竟然护着这个银贼!”
“他姓罗,是你的仇人!”
“朱英叶,你想被浸猪笼么!”
罗家人懵了,出来为罗长山挡杀威棒的,居然是诬陷罗长山的朱英叶?
这到底是为何?
“朱英叶?”
“她不是诬陷长山么?怎会为长山挡杀威棒?”
“她是良心发现?”
“她为何要这样做?”
“朱家人,哪来的良心?”
百姓们更是沸腾了。被非礼之人,却要护住非礼她的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奇了奇了,她不是被罗长山非礼么,为何还要帮罗长山?”
“之前恨不得罗长山死,现在却要保护罗长山,她是疯了不成?”
“这件案子,果然古怪!”
“若非神捕出手,还真没这般精彩!”
“我刚才就说,神捕怎会出错!”
“神捕破案,果然手段非常。”
安静书深深地看着宁小七,内心连连后悔,我竟错怪他,我竟错怪他!
我自诩聪明,看出其中蹊跷。宁小七既称神捕,又怎会不知?他如此做法,不过是故意引出真相!
我虽聪明,破案手段却不及宁小七一成。
刚才还误会宁小七,惭愧、惭愧啊!
这神捕之名,名不虚传,实至名归。我安静书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周县令看到众人惊诧的样子,心中得意。虽然他也误会宁小七的罗长山,但他稳坐县令位置,无人知他怎样。
至少,他没出言反对,也没阻止宁小七。别人就以为他看出宁小七的计谋,支持宁小七。
宁小七收了杀威棒,随手一扔,那杀威棒越过一侧捕快的头顶,准确地落入棍棒架中立好。
“朱英叶,你终于肯出来了。”宁小七道。
他所言之意,似乎早料到朱英叶会出来护住罗长山,让人对他不由自主生出佩服之心。
宁小七有醉眼朦胧,当然早就看出罗长山深爱朱英叶,所以当朱英叶诬陷罗长山时,罗长山闭口不争。
罗长山也没有怨朱英叶,因他知道朱英叶一定有苦衷。
宁小七还用醉眼朦胧看出,朱英叶同样深爱罗长山。不忍罗长山被打死,一定会出来为罗长山挡杀威棒。
就是知道两人相爱,他才使出这一招破局。
否则,罗长山不反驳,根本不能还罗长山清白。
朱英叶也不是笨人,听到宁小七这样说,已然醒悟自己上了宁小七的当。
但,那又怎样?她被迫诬陷自己心爱之人,心中早就痛苦万分,倍感煎熬。
而罗长山不争辩不反驳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全是理解,这让她更加倍受良心谴责。
“你都知道?”朱英叶问宁小七。
宁小七点头,问她:“是你说,还是我说?”
朱英叶道:“我来说。我诬陷长山,无法原谅自己。就让我自己说出来,求长山原谅。”
罗长山勉强翻身过来,用手撑着身体吃力地坐起来。朱英叶连忙在一旁扶他,帮罗长山坐稳。
罗长山深情地看着朱英叶。
“英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