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阿不知宁小七为何发笑,他不认为宁小七能知道他是凶手。
既然宁小七看到他笑,又是来找麻烦的,他决定先晾一晾宁小七。宁小七虽是神捕,可却是锦肖城的捕快,不是洛山城的捕快。
他没必要给宁小七面子。
“衡捕头……”仇阿向衡捕头抱拳。
衡捕头才想说明此次前来由宁小七做主,便听宁小七说道:
“请衡捕头将此人拿下带回衙门,他便是凶手。”
衡捕头一惊,看向宁小七。宁小七这也太随便了吧,问都没问,也没有任何调查,直接就说仇阿是凶手,让他抓人?
众人皆是一惊,怎么上来就抓人?
仇阿更是心惊,神捕就这般厉害?真能一眼看出我是凶手?
不会是瞎猜吧,连证据也没有。
“你是何人?洛山城的捕快里似乎没有你。无凭无据,我一出来就说我是凶手要抓我,是何道理!”
千掌派的弟子听到宁小七要抓仇阿,纷纷围上来,大声嚷嚷为仇阿争辩。
“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说凶手是大师兄!”
“拿出证据来!”
“无凭无据就要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不许抓我们大师兄!”
“大师兄是好人,绝不是凶手!”
“不是说凶手是二师兄吗?”
“对呀,为何既抓二师兄又抓大师兄?”
“这是看我们千掌派好欺负吗?”
“这是趁我们掌门闭关,便来欺负千掌派吗!”
……
衡捕头没有动手,看着宁小七。仇阿看到衡捕头没有动手,他放下心来。若衡捕头真要动手,他肯定打不过。
仇阿不知衡捕头是化劲几重,但他听说过衡捕头是化劲中期高手。面对化劲高手,他只是内劲中期,逃都逃不掉。
看着众人的吵闹,宁小七只是安静地看着,并没说话。
“怎么,不敢说话?”
“心虚了?”
“有种就说出来!”
“锦肖城的捕快,又不是洛山城捕快,哪里轮得到你来洛山城撒野。”
宁小七还是没有说话,跟着他身后的萧家兄妹,还有举着箱子的叶老叔,同样没有说话,也没有为宁小七着急。
萧凡亲眼见证过宁小七指认强盗,一指一个准,知道宁小七有门道。他相信宁小七。
萧婉儿听父亲和萧凡说过宁小七指认强盗之事,也相信宁小七。
叶老叔更加不用说,他是宁小七的徒弟,宁小七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
宁小七不让他动手,那就是一切掌握在宁小七手中,无需动手。
千掌派的人叫嚷了半天,看到宁小七一个字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仇阿,不理他们一眼,心中气愤却不敢动手,一时间所有人都息了口,看着宁小七,想看宁小七耍什么花样。
此时,宁小七才开口说话:“不吵了?不吵就到我说。你们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凶手的,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否以性命担保他肯定不是凶手。”
“是,就站出来大声说。我一起抓回衙门,按同犯论处!”
“你们一个个喊得这般大声。来,再大声一次告诉我,你们十二个时辰与他呆在一起么!”
“你们保证案发当时,与他在一起么?”
宁小七扫视全场,没有人敢再发声。他们刚才不过因仇阿是掌门的儿子,他们才要维护仇阿,一时没想那么多。
现在宁小七说按同犯论处,又问他们是否一直与仇阿在一起,这么一想还真没人一直与仇阿在一起。
仇阿是大师兄,掌门闭关便是仇阿在处理帮务,基本都在内院或出去办事。他们在外院练功,没事谁也见不到仇阿。
宁小七的话很有理,与他们不与仇阿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们如何保证仇阿没有做案?
“看来衡捕头与他早已相识,既然你不便动手,我回去告诉县令,让他再派他人来将仇阿捉拿归案。”
宁小七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萧凡看着衡捕头,临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宁小七和萧家兄妹、叶老叔一起离开,衡捕头带来的两个捕快察觉不对,连忙问衡捕头。
“捕头,要不要抓仇阿?”
“县令让我们听他之令行事。现在他匆匆赶回县衙,定是要在县令面前说你坏话。”
衡捕头心头一震,暗道:这个宁小七好阴险,竟然想搞我!
仇阿与他非亲非故,他犯不着为仇阿让县令不高兴。刚才不过是想刁难一下宁小七,没想到宁小七居然直接走人,连人都不捉。
不是说仇阿是凶手吗?你不抓,不怕仇阿逃走?
你不是应该亲自动手抓人吗?
衡捕头又一想,如果仇阿逃走,正说明仇阿是凶手。而宁小七让他抓仇阿,他不抓,责任便在他不在宁小七身上。
而宁小七说过一句,说他与仇阿相识。
衡捕头此时反应过来,终于明白宁小七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这是要栽赃陷害,说他与仇阿是一伙的,所以没有按宁小七指示抓人,导致仇阿逃走。
仇阿逃走,是他放跑的。
衡捕头将目光从宁小七背影上收回,重新看向仇阿,他终于发觉仇阿的目光没有以前看到的那么坚定,而是有那么一丝慌乱。
上次来调查、来抓齐阳进,为何没看到仇阿出现这样的眼神?
是了!
宁小七根本不询问,见到仇阿马上说出仇阿是凶手。这样的手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