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郑西的惨叫声响彻半条街,也惊呆了围观的众人。
“我输,我认输,求求你放过我!”
郑西的求饶声,更是颠覆了金鼠镇居民的认识。
这还是那个让人害怕的猪肉西吗?
这还是那个欺男霸女的猪肉西吗?
这还是那个欺行霸市的猪肉西吗?
这还是那个自称打遍金鼠镇无敌手的猪肉西吗?
这、这、这,这还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猪肉西吗?
这是猪头西吧。
看那脸,被宁小七打成猪头,实在太惨太惨。
“叫大声点,我听不见!”
“七爷,我错了,我认输!”
“哪里错了?”
“我不该强抢翠儿姑娘做妾,我不该欺负金老汉,强迫他签下三千贯的虚数实契。”
“哗——”围观镇民哗然。
“我不仅没给金老汉三千贯,还抢走金老汉卖唱的辛苦钱。”
“哗——”全场再度哗然。
此刻,众人围观下,宁小七喘着气,坐在郑西背上休息。
郑西,趴在地上,脸被打成猪头,身上多处暗伤。
“你比武输了,要如何做?”
“我要履行承诺,把契约文书还给金老汉,还把抢来的钱也还给金老汉。”
“你拿走金老汉的钱,利息如何算?想清楚再说。”
“我翻倍还金老汉钱。”
此时,王捕头带人走进来,看见宁小七把郑西打成这样,不由暗暗皱眉。
郑西看到王捕头,连忙哭喊:“王捕头,快救我。宁小七把我打得好惨,快些抓他!”
“嘘——”围观镇民嘘起郑西。
“猪肉西,你好不要脸!自己提出比武,输了还想报官抓人,不知廉耻!”
金老汉连忙来到王捕头面前,哀求王捕头说:
“王捕头,你不能捉小七恩公,小七恩公是为了救我和我女儿翠儿,才与猪肉西比武的呀。”
他将事情经过说与王捕头听,一些受过郑西欺负的人,也纷纷说出事情经过,把郑西说得无地自容。
王捕头问郑西:“猪肉西,你知道我王某为人。我现在问你,他们说的是否属实?你是否自己提出与宁小七比武?”
郑西知道王捕头做事还算秉公执法,他说谎没用,只得点头承认。
王捕头转头对马捕快说:“你去猪肉西家,将那契约文书取来。”
他知道马捕快平时对宁小七不错,应该愿意帮忙。
马捕快见是宁小七之事,也乐意帮忙。出了人群赶去郑西家,不一会儿就拿来契约文书。
王捕头把契约文书给宁小七。
“小七,契约文书你已拿到手,快放了猪肉西。”
“还有抢金老汉的钱,未还。”
“你先放他,有我在,他不敢赖账。”
宁小七要给王捕头面子,从郑西背上站起来。
郑西哼哼叽叽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肉铺里,拿出钱还给金老汉。
“走了走了,都散吧。”王捕头驱赶看热闹的人。“太阳快下山了,还不回家做饭!”
几个捕快也一起劝围观的人散开。
郑西心有不甘,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宁小七收了我十两银子,要给我纳妾日子写‘囍’字。如今妾没纳成,宁小七不用写字,理应把十两银子还我。”
王捕头看向宁小七。
宁小七呵呵笑道:“王哥,他强抢民女,却骗我写字。这十两银子,算是骗我的赔偿。”
“猪肉西,被打成这样还敢问我要钱,信不信我天天守在你这肉铺前,不让人来买肉!”
王捕头劝宁小七:“行啦行啦,别再搞事。”
转头对郑西说:“你什么人我清楚。宁小七是我手下,我若连手下都护不住,谁还会跟我做事?”
“你利用小七,现在还想要钱?要不要我把你以前的事一一与你细数?”
郑西连忙摇头摆手。
“不敢要钱,不敢要钱。几位行行好,放过我。”
宁小七不再理郑西,对金老汉和翠儿说:“走,我送你们出镇。”
王捕头拦下。
“住一晚再走,夜路不安全。”
宁小七想到郑西被打成这样,暂时不敢再做恶。
王捕头看出金老汉、翠儿、宁小七对郑西的担心,当着郑西的面说道:“放心,我的话在金鼠镇还有点用。猪肉西,你莫要再为难他父女。”
郑西连忙说:“不敢不敢。”
“行,你们就回舒福客栈再住一晚。”宁小七对金老汉说。
金老汉将钱分出一半,捧给宁小七。
“恩公,这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
“拿走拿走,我宁小七是缺钱的人么?”
“我随手写几个字,银子就到手。”他看见躲在一旁看热闹的舒掌柜,立即叫道:“舒掌柜,你还要不要写字?”
舒掌柜听到宁小七说要给他写字,立即跑过来。
“要写,要写。”
“给多少银子?”
舒掌柜想了想,以金香酒家的价格衡量,说道:“二十两,包一桌酒席,你请王捕头和几位大哥一起喝酒。”
宁小七对金老汉说道:“看,我宁小七何曾缺钱?”
王捕头对金老汉说道:“钱就留着路上盘缠。小七如今已是不差钱。”
“这、这、这过意不去啊!”金老汉说。
宁小七道:“过意不去,今晚就陪我喝酒,一醉方休!你也算是行走江湖,江湖中人,怎得如此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