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复杂,为了看懂这篇影评我专门去借了图书馆心理学的书,结果正好赶上最后一本,其他的估计也是被看了影评的人给借走了。”北堂静捏着刊登了罗婷的影评的报纸,和徐爱媛手挽着手向电影院门口进发,也是巧合,又一次北堂静去采访女权运动的时候,和徐爱媛一见如故,如今已经成了好友了,“要是没有看这篇影评,我觉得我肯定会像是一般人那样根本就以为是个不知道什么原型的妖怪顶替了人的故事,那就丢大脸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成导的影片,从来就不会像是其他人那么简单。”徐爱媛倒是一副笃定的模样,成秋屏的哪一部影片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天下震动的?随随便便闹出示威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一次不过是全民大解密而已,也算不得什么。
“唔……就一部电影,心理学就火了。你都不知道,多重人格和那几个我的,现在谁都拿出来说两句,当做是自己有知识呢。之前还有个男孩子凑到我面前说了一通,笑死人了。现在谁不知道啊!”北堂静嬉笑道,“他要是能自己光看电影就看懂的话我还佩服他一点,毕竟现在这部《‘我’》已经被说是高智商电影了,不够聪明的人根本就看不懂。”
“所以你就拿着人家的分析过来看?这也算是自己看懂的?”徐爱媛凉凉地说。
北堂静默默扭过了脸,然后又转了回来,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因为我是个剧透党吗!不知道一点剧情我怎么敢看下去呀!”
“呵呵,剧透一时爽……”徐爱媛幽幽地道。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检票口了,当下递出电影票,先进了门。
这一批观影者已经不算是看得早的了,但还是属于成秋屏忠实影迷这一批次。不过,也有一些运气好因为朋友们在旁边帮了忙。而被弄来一起看电影的家伙。
“你们都不要给我剧透,都不要给我说!”信誓旦旦地和自己的同伴说着,少年昂首挺胸,一副自信的模样。“都说是只有聪明人才能不看分析就看懂全片,我觉得我肯定能看懂的。所以你们都不要提前给我说剧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自己来分析!”
“呵呵,先不提你到底聪不聪明这个世界级的难题,我觉得关键是你没有心理学的知识,不论怎么样都看不懂的才对。”伙伴这样回答他。
少年有点恼火,“喂,都说了不许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就会专门去想心理学的事情了!都不许提醒我,不许!”
“成成成。你行,你聪明,你天下第一聪明,聪明到秃头,快点马上就要演了。进场了进场了。”敷衍地说着,伙伴拖拉着少年走进了影院。
这个时候,人群中才有其他人低声交谈,“我说,还真有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不是专业影评人,也没有心理学知识能轻轻松松看懂《‘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的确还是存在那种聪明得不得了的天才的。”旁人这么回答。
“反正我怎么看都不太觉得刚才那孩子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成秋屏的电影。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水准可以轻轻松松看过去的。其他电影无论怎么都让人觉得悲痛,惊悚悬疑就让人抓耳挠腮没个头绪。说老实话,我看了好几天的新了力学著作,还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今天进影院能一次看懂不。反正我已经托人帮忙排着队,等买再新一场的票了。”
“肯定的吧,就算不是这种迷雾重重的片子。成导的电影,起码要看三次以上才会觉得足够了。”
“倒也是……”
在大众为了影片的情节而迷醉的时候,电影圈内人士却为了这一部影片中所展现的各种炫技一样的拍摄手法而感到激动不已。
除了明面上看得出来的充满节奏的剪辑,除了前后部分完全不同的镜头风格,要不是和剧情结合。他们不会发现成秋屏在这部《“我”》中大量使用的,让人产生误解的镜头拼凑方式。
在成秋屏自己所撰写的,电影圈最早期的那几本教材中,对于剪辑有一个说明。说初学者在不擅长掌握镜头中元素多的情况下,或者是需要特别强调演员的表情或者其他要素的时候,可以分别拍摄两个人,在对话过程中不断切换人物,造成对话效果。
而在这部《“我”》中,她正是利用了这样的手法,常见的情况是分别拍摄袁曼和第二袁曼说话的样子,似乎两个人是在互相对话,但是中间的许多部分,孤立出来,会发觉她们也可能不是在对话,而是在毫无干连地自言自语。而假如直接将自言自语放出去,很容易就会让人发现影片中精神状态的问题,而采用这样的剪辑之后,却正好利用了人们的思维死角。
这才是玩手法玩得出神入化。
没人有胆子公然挑衅圈内规则跑去弄拷贝,电影票又着实买不到,玄黄映画内部对电影手法感兴趣的,索性顶替了影院放映人员的工作,死皮赖脸地蹭电影多看几次。玄黄映画之外的一群人,也厚着脸皮找剧组的人,死缠烂打地问,能问出个一星半点的消息,都高兴坏了。
也不过是为了学到多一点的知识。毕竟,大家都是电影人,都想要拍电影,拍更好的电影,倒也不存在多少敝帚自珍的问题。不过,专用设备之类的,专利费还是要付的。
影迷们热火朝天地等着观影的时候,同时也在等着另一件事。
成秋屏的成年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