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进,你睡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一头汗?”黄耀阳看到醒来的戴斌满头汗,关心的问道。
“我做了个噩梦,还特么贼真实。”戴斌就将自己刚刚做梦梦到的内容跟黄耀阳说了,胡香兰在戴斌头顶上也听了清清楚楚。
“你这也太具体了点吧,咱们问问侯家后有没有这户人家,今天是不是刘老爷子的六十大寿?你等着我。”黄耀阳听完便起身想找个当地人问问,毕竟戴斌这梦有点邪乎,还是先找人证实一下为好。
黄耀阳走后,胡香兰跟戴斌就这件事也讨论了起来。
“你说的两个女水鬼是不是一个穿红裙子一个绿裙子,红裙子的那个眼角还有个痣?”胡香兰问戴斌。
“对啊!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戴斌惊了,这胡香兰还能进入我的梦里?
“那事情十有是真的了,因为你说的这俩女鬼就在河底躺着呢。”胡香兰并没有从戴斌的帽子里出来,但是她还是透过平静的河面看到了河底有两个水鬼,同行嘛,敏感一些也正常。
“啊???这……”戴斌傻眼,那自己刚刚做的不是梦,而是真的?
这时候黄耀阳也回来了,他打听过了,侯家后确实有个刘家粮行,但是刘老爷子是不是今天六十大寿就不知道了。
“胡姑娘,这……怎么办?”戴斌不知道怎么办了,告诉刘家人吧,怕被人当疯子打一顿,不告诉吧,良心又说不过去。
这时候黄耀阳开口了:“文进,我们去一趟侯家后的刘家粮行看看吧,要是今天真是刘老爷子六十大寿,我们就把这事儿告诉他们,管他们信不信呢?对了,这事情应该怎么说,叫水鬼拿人吗?”
“不对,应该叫水鬼拿替身!”
戴斌回到国子监的宿舍,坐在窗前仔细想着迎春楼老鸨刘妈妈的话,不禁感慨万千。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这时候,和戴斌住一个宿舍的同乡黄耀阳,看着戴斌发呆,走过来询问:“戴兄,就要回江宁府参加乡试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啊?哦,收拾好了。”戴斌先是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是黄耀阳在跟自己说话,朝他笑笑,继续发呆。
这个黄耀阳是戴斌在江宁府就认识的同学,两人从小就在一起读书,只不过自己是差生的代表,而黄耀阳则是优等生的代表。
父亲给自己捐了个例贡生让自己来京城国子监读书,而黄耀阳是江宁府学推荐到国子监读书的优等生员,且早自己一年来的京城,自己来京城之后一切生活起居都是由黄耀阳代为操办的,倒是让自己省了不少心。
在江宁府,黄家和他们戴家比起来就差远了,戴家是两淮最大的盐商,还是代表官府的总商;黄家只是在江南小有名气的布商,家产恐怕连戴家百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因为黄家和戴家两家家主就是发小,虽然戴家生意越做越大,与黄家的关系却是越来越近,并没有远离。
下一代中戴家的小姐还嫁给了黄家的大公子,黄耀阳是黄家的二公子,不过戴家这一代只有戴斌这么一棵独苗。当年家主戴中元给戴斌捐例贡生的时候差点被夫人闹死,说什么儿子一个人在外面过不好,又没出过远门什么的,不过最后还是被丈夫给说通了,主要原因就是国子监里有个黄耀阳,可以照顾一下初来乍到的戴斌。
黄耀阳在戴斌眼里就是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小时候他一点都不喜欢书呆子,因为聊不到一起,后来大家慢慢长大后,发现更聊不到一起了,黄耀阳说的他听不懂,他平时玩的黄耀阳不感兴趣,不过两人的关系倒是挺好,有几次戴斌被父亲逮到去画舫,还是黄耀阳出面解的围,那一年黄耀阳十三,戴斌十二。
“黄二,你车雇好了吗?”戴斌突然想起来这一趟回江宁府,要先雇车到通州,然后走水路一路南下。
“雇好了,明天中午出发,傍晚就到通州漕运码头了。”黄耀阳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戴斌叫自己黄二,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就好,今晚早点睡,明天我去趟胭脂胡同,回来咱们就出发。”戴斌打了个哈欠,出门去洗澡了。
……
第二日上午,戴斌起了个大早,不在夜夜笙歌之后,早睡早起的作息让戴斌每天都精神百倍。
从街上买了一个锄头,一个麻袋,戴斌扛着就来到了胭脂胡同的鬼宅。
进院子之后,戴斌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一人粗的槐树已经被连根拔起,被丢在院子的角落。
“戴公子,你来了!”胡香兰这些天可无聊死了,以前一个人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好像也习惯了寂寞,但是自从认识戴斌之后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很没意思,或许这就是书本上说的那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感觉吧。
“这……胡姑娘,这是你干的?”戴斌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位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有这么大的力气,哪怕她已经变成了女鬼。
“你那天走了我就把这破树给拔了,早就看它不爽了。”胡香兰说完还飘到槐树的旁边踢了它一脚,只见躺在那里的槐树被踢飞了起来,碰的一声,撞在院墙上又落下来,激起许多灰尘。
戴斌感觉到槐树落在地上后地面传来的震动感,不行,这震动都把自己脚弄的有些麻,估计这一脚下去至少也有千斤之力,这一路还是哄着点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