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位竟然是特案组的?”
骆家棋心中一紧,差点就被吓晕过去,然后立即打开了门,把那位彪形大汉让了进来。
“实在是对不住了,骆神医,这么早!”
大汉憨笑一声,从身背后的背包里拎出一袋水果递了上去。“知道骆神医不缺,但是这份心意您一定要收了,给您乖孙子吃点。就当我是今天冒犯的一些赔礼了。高级货我也买不起,这些水果,您一定要收下了。”
“不行,不行,我们骆氏行医只收诊金,其余的一概不收。这是规矩。”
骆家棋抚了抚自己的白色胡须,一脸的正气凌然。
看实在拗不过这个老头,汉子也不多说,水果在门旁一放,便走进了客厅里。“骆神医啊,小骆神医起了没?我真的有点急啊!”
“既然让你进来了,就肯定会为你瞧病了呗。你先等着,我孙子刚起,总得让他洗漱洗漱吧。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
骆家棋清了清嗓子,尽量摆出一副闲然自得的大医风范。
“那行,太谢谢两位神医了。”
大汉立刻应道,随即找了个靠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
只不过动作稍有些不自然,看得出来,疼痛已经让这位威猛壮汉吃了不少苦头了。
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李岱,看了看停在离别墅不远处的一辆武装警车,以及周围几个小战士焦急等候的模样,就知道那位大汉所说下午的任务肯定非比寻常。
否则也不用这么早就出来,更用不着整个队伍都在街道外待命了。
几分钟后,李岱便来到了诊疗室,对着大汉点头微笑致意。
“罗先生是吧,您的困扰有哪些?现在都说说吧。”
骆家棋率先开问。
这流程是李岱和干爷爷事先说好的,即使是骨伤治疗,也要先问,确认症状后才让小岱上手,也算增加一些保险系数,避免医疗冲突。
“大小骆神医,叫我老罗就可以了。”
大汉嘿嘿一笑后接着说道。“我这其实是个老毛病了。
年轻时候上过西北战场,右手骨折过一次,但是被部队里一个懂点接骨皮毛的小战士接好了。
当年我也没当回事,就是最近几年啊,时不时会有点抽搐。”
“就这么点小毛病,你赶着大清早来我这里?”
骆神医捋了捋胡须,笑着问道。
“哈哈哈,不愧为骆神医,就是慧眼如炬啊。
我就是这一个月来吧,这只右手,就一直不听使唤,我就怀疑是当年的旧伤引起的。”
大汉用左手抹了把嘴唇,整个右手还在微微颤抖。
“有去医院看过吗?有拍过片子吗?”
骆家棋继续按照流程问道。
“有啊!嘉康市我都走遍了。”大汉从背包立取出几张x光片后继续说道。“片子拍下来骨头什么没有问题,说是神经痛。
让我回去休息,可是一个月下来了,我的疼痛还加剧了。
然后医生有让我开刀做手术。
可是您不知道,我的职业这一时半会离不开这只右手啊。”
骆家棋强忍住没有问下去“您是做什么职业的”,停顿了几秒后,看向了自己的干孙子。
见李岱点了点头,骆家棋再次开口道:“躺那张床上,让我孙子给你摸摸,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大概过了十分钟,李岱仔细地在大汉身上感受了下骨头的位置,眉头不自觉的紧了紧,仔细斟酌一番后来到了骆家棋身边,迅速拿出手机写下一行字。
“恩?罗先生,你怎么没有提起你腰的地方曾有过枪伤?”
骆家棋站起身来,走到大汉身旁,然后不由分说地想提起大汉的右手,准备把把脉。
“这个和我右手疼有关系吗?”
忽然,大汉眼神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想避开骆家棋。
“给你看病呢,态度端正些。不要隐瞒病情。”
令人没有想到的,只是一个照面,大汉非但没有躲开骆家棋的双手,右手反而被老人一把压在了桌子上。
见势不妙,李岱立即冲到两位面前,双手飞快地在手机上写下一行字。然后冲着骆神医的方向摇了摇头。
【干爷爷,这可是华夏国刚刚特批的特殊案件调查组啊!您老悠着点!】
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的骆神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下意识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随即立刻松开了手,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哈哈哈,刚才话重了些,罗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急病人所急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嘛。”
“哦哦,也怪我!太疑神疑鬼了,骆神医不要往心里去啊。”
大汉见状也觉得自己行为似乎有些不妥,立刻赔罪道。
“哎,怪我!说话说了一半,确实太鲁莽了。
是这样,我孙子前面已经替罗先生摸过骨了。
基本能够确定罗先生的疼痛确实是由于旧疾所致。
但并非你先钱所说的陈年骨伤,而是因为腰部的枪伤所引发的。”
骆家棋心中还在暗恼自己这些年确实日子过顺了,做事情没有以前做江湖人时那么圆滑警觉了。但是嘴上依旧是滴水不漏,简单扼要地给病人阐述着病情。
“这个!?真的吗?”
罗姓大汉半信半疑地回道。毕竟就他知道的,他的右手离腰的部位还差很远,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李岱迅速在手机上打出一串文字后,便来到了大汉身边,微笑着示意大汉先躺下,然后双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