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等姜太傅说话,吩咐管家,“拿纸笔来。”
“不要!不要!阿澈,求你,不要!”
姜婉挣扎着爬过来,爬到风澈脚边,苦苦哀求,“阿澈,求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为奴为婢都行,我……”
“把她拖下去!”
姜太傅老脸都被她丢尽了,怒声喝。
霜梅和菱花慌忙过来,连拖带拽,把姜婉拉了出去。
会客厅内静下来,管家把纸笔拿来,风澈写下休书,让管家端到姜太傅面前,“天色已晚,我大病初愈,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就不留客了,姜太傅一路慢走。”
杀气腾腾而来,接连都打脸,脸都被打肿了,姜太傅哪里还有脸留下,拿起休书,胡乱的揣在袖子里,沉着脸往外走。
外面,姜同一众御林军,被山庄护卫包围着,动也不敢动。
“风忠,送他们出去!”
风澈声音传来,风忠挥手,护卫收回手中利刃,姜同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太傅。”
姜太傅脚步没停,“走,回京。”
姜同自然没敢说什么,转身随着他往外走。
姜婉哭闹不止,说什么也不跟着回京,姜太傅让丫鬟绑了她,扔去了马车上,带着人出了落尘山庄。
会客厅内。
直到姜太傅走了,风沁还没有反应过来,抖着声音,“澈、澈、你、你说的是真的?”
风澈竟然为她和孩子以身试毒,怪不得会突然发作。
“大姐。”
风澈面色缓和了下来,“你应该感谢曦儿,如果不是她,就算我有这种想法,也实现不了。”
“夏曦,我……”
风沁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曾说过夏曦救了恪儿两次命,现在看来是三次,还包括她的命。
夏曦摆手,“这功劳我可不要,我即使是神医,要没人试毒,解药也研究不出来。”
风沁还要说什么。
风澈抓紧了夏曦的手,“大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风沁伸出手想要搀扶他,“我扶你回去。”
“不用。”
风澈拒绝,“让曦儿扶我回去就好。”
风沁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马上收回来,喜笑颜开,“对,让夏曦扶你回去,她今天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摆手,会客厅内的众人都随着她出去了,只剩下了风澈和夏曦两人。
夏曦站起身,立在风澈面前,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风澈伸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瘦了。”
“想你想的!”
夏曦毫不掩饰的说。
风澈心口一窒,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手指落在她的唇上,“曦儿。”
“嗯。”
“你蹲下一些。”
夏曦照做,还没蹲稳,黑影笼罩下来。
……
两人从会客厅内出来,风安和风忠立于门外,管家也在院中站着,一扫多日来的阴霾,笑眯了眼,少爷醒了,山庄有主心骨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多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主子了。
风澈牵着夏曦的手往外走,“风安。”
“给京城冯家传信,让冯家来人见我。”
两日后,一匹快马到了落尘山庄门口。
马上之人翻身下来,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名帖递给守门的护卫,“我是大理寺少卿冯程,前来拜见战王。”
护卫拿着名帖去禀报,冯程站在原地等候。
两日前,家里收到战王的信,让他们派人过来一趟,说是知道当年他弟弟的死因。
家里人都大惊。
他弟弟,冯家的嫡次子--风朗,生来便很聪明,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岁是便已熟读天下名作。
家中对他寄予很大厚望,却不承想,几年前和友人出城骑马,马儿失控,他不幸丧命。家中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也随他去了。
如今战王说风朗之死还有别的原因,冯程连夜快马加鞭的过来了。
护卫回来,后面跟着管家,“冯少卿,里面请。”
冯程随着他入内,来到会客厅。
风澈端坐于主座上,清瘦了很多,冯程躬身行礼,“见过战王。”
“请坐。”
冯程坐于下首,管家命人送上茶来以后,领着众人退下,关上了会客厅的门。
“关于吾弟当年之事……”
冯程直接开口问。
风澈身体还很虚弱,不动声色的靠在椅背上,“冯少卿可否告诉我,令弟的骑术如何?”
“比我不差。”
冯朗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只要他会的,风朗都会,甚至于比他更好。就像这骑马,他只是限于会骑而已,而风朗则是会骑出很多花样。
“令第骑术如此之好,当年他出事以后,风少卿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风程摇头。
当年风朗出事,给了他们一个重大打击,父母差点随着去了,他应顾不暇,没有工夫去想这些。
更何况,冯朗是跟着一块长大的好友一去的,另外几人也证实确实是在他们比马的时候,风朗的马出了问题,怎么也控制不住,硬生生把风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头磕在了石头上。
“风安!”
风安进来。
“把事情说给冯少卿听。”
风安面向冯程,“当年,风家少爷出事以后,少爷命我回京调查了一番,是姜婉买通了风少爷的马夫,在他们出城以前给马吃了导致癫狂的药。”
冯程腾下站起来,不可置信,“什么?”
“冯少爷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