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耀去公司的路上,将那块手表交给了自己的特助手上。
“去查,谁从钟表行把这块手表的。”
“好的,总裁。”
安楚楚起来以后,江耀已经去公司了,最近她总是嗜睡,怎么也睡不饱那种。
洗漱好下楼吃早餐。
江母似乎早已吃好,桌上只留着她的那一份。
安楚楚忐忑不安的坐下,“妈,你吃好了吗?”
“嗯,吃过了,你吃吧。”江母难得和蔼的对她说话。
安楚楚手中刚拿起的吐司顿时就不香了:“我去了一趟医院。”
“做产检?也没那么快吧,不是才刚去过吧,下一次产检的时候也得三个月的时候。”江母是过来人,对这个了如指掌。
安楚楚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去产检,去探望我一个朋友,他受伤住院了,需要做手术。”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还需要你亲自过去一趟?”
江母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安楚楚就知道江母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干脆放下手中的吐司,跟江母辩驳起来:“妈,我是个成年人,即便是我结婚了,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
“我有说干涉你交朋友了吗?可你在外面勾搭男人我该不该管?上午刚见过,晚上又跑到他那儿去了,你这样让我家耀儿作何感想?”
“清者自清,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江耀这边我已经解释过了,他相信我。”
“他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怀着孕,就该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安心养胎,别动不动就出去见什么狐朋狗友。”
江母说完,拍了拍桌子,从餐厅离开。
安楚楚本想吃过早晚,跟江耀申请一下去探望一下凌澈的。
可这江夫人明显下了禁足令,她若是不顾她的反对出去,恐怕真要闹僵。
思来想去,她还是默默吃完早餐,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中午江耀得空给她发了条微信,“在干嘛?”
安楚楚拍了一张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图片发给他:“在补钙呢。”
江耀直接回了一句话过来:“多补点。”
安楚楚:“晒黑了怎么办?”
“不介意,变成黑妞就没这么多人惦记了。只能是我的。”
没想到江耀还变成了个情话boy,安楚楚和他简单聊了几句,有佣人走过来。
“少奶奶,封家少爷过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封肆夜?”安楚楚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提到封肆夜,她的背脊都是凉的。
她躲了四年没出来。
如今他肯定是知道她还活着并且已经回到江家了,来找她的。
至于他想问什么,她心里早就有数。
“少奶奶,人在客厅等您呢。”
安楚楚迈着步子从后院回到客厅。
封肆夜正坐在沙发上,和江母攀谈。
江母对封肆夜十分热情,两个人聊的正开心。
封肆夜见安楚楚过来了,便转头跟江母说:“江阿姨,我想跟您儿媳妇儿单独聊一下四年前的一些事。”
“好好好,你们聊,我去让佣人切个果盘来。”
江母乐呵呵的走了。
安楚楚走过去,在封肆夜的对面坐下:“当年火灾里,我的确将你另外一个儿子救了出来,可是在半道上,一辆黑色的车拦截了我,把孩子抢走,把我推下了山坡。”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很健康,很快乐的长到了五岁。”封肆夜没有多问,上来便直接感谢,这倒让安楚楚很意外。
她这些年一直在乡下,也没怎么关注封家这边的消息。
“你找到儿子了?”
“嗯。不仅如此,宁浅也还活着。”
“你说什么?”安楚楚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喜悦的表情。
当年,她以为宁浅死了的时候,可是连封肆夜也一块恨了的。
“她是还活着,但是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封肆夜将事情的全过程告诉了她。
听完整件事下来的安楚楚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所以她现在叫风浅?你正打算追回她?”
“嗯。”封肆夜点点头。
“你还是打算重蹈覆辙呢,万一她又一次恢复记忆呢?倒不如,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跟她一次性坦白,如果她能理解,你们再重新开始不好吗?”
安楚楚给封肆夜指了一条明路。
“可我现在说,恐怕会吓着她,她不仅没有了记忆,连相貌都变了,如果我告诉她,她就是宁浅,她怎么相信?”
“这倒也是。那你们现在感情进度如何?说实话,我是不太赞成你们再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话,你们俩并不合适再在一起了,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山可移,海可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事。我不会放弃她的,一辈子都不会。”封肆夜坚定的咬着唇。
安楚楚佩服的点点头,封肆夜的痴情可是世上少有。
单凭这一点,他就已经很加分了。
“我准备调查一下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当时那辆黑色车的车牌号吗?”
“记不清了,当时我太虚弱了,整个人抱着孩子在路上随时都能倒下,哪里能看清,你还不如去找路口的监控。”
“查过了,全部被损毁。”
“那这个人看来就是早有预谋。”
“不急,慢慢来吧,有时间去看看她,或许你们还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