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封肆夜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定制款的打火机。
指节分明的手熟练的把玩着打火机。
咔嚓,咔嚓。
打火机的盖子在他手中不断开启,合上,再开启,再合上。
开启那一瞬,红黄色的火焰摇曳。
“听到没有,我们家少爷问你话呢,不要命了,还是连你家里人的命都不要了?”雷炎伸出脚一脚踹在男人的屁股上。
男人再度倒回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好不狼狈。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个人只是给我发了一条消息,然后给我账上汇入了一比巨款,说我要是帮她做完这件事,还能得到一笔更丰厚的奖赏,这笔钱比我在这栋大厦安保部门干十年的钱还多,我怎能不心动。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男人蹲坐在地上,竟像个娘儿们似的嘤嘤哭了出来。
“发你信息的号码给我。”雷炎伸手问男人要手机。
男人把手机掏出来,将微信页面打开:“不是短信,是微信,我平时喜欢摇一摇加附近的陌生女人,就撩个骚什么的,谁知道这女人加了我以后就直接给我转了一笔钱。”
雷炎点开这个微信之后,发现这是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并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附近的人,所以这个人就在宁氏?”封肆夜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又是宁瞳?”宁浅已经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头疼。
“恐怕也就只有她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不过还是需要查证一下。去查一下这个账号的ip信息。”封肆夜吩咐雷炎。
雷炎拿着男人的手机走了。
阿木候在门外。
封肆夜把阿木叫了进来:“把这个人带出去。”
男人以为封肆夜要饶了他,高兴的连连道谢:“谢谢封少,谢谢封少。”
“先别急着谢,我可没打算放过你。”封肆夜冷冽一笑,将手中的打火机丢给阿木:“把他头发烧了,顺便送去警局。”
“头……头发?”阿木顿时懵了。
少爷烧人家头发干嘛,这是什么奇葩的癖好。
“不……不要啊,我这头发本来就要掉光了,封少,求放过。”男人顿时黯然失色,慌的一批。
坐在病床上的宁浅顿时发出了猪一般的狂笑声:“封肆夜,你是想笑死我吗?”
“拖出去。”
封肆夜冷血无情的说。
阿木立即接过封肆夜给的打火机,拖着这男人出去了。
没过多久,她似乎听见了走廊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以及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飘进了病房。
“也幸好你没什么事,否则,他的下场就不是烧头发这么简单的了。”封肆夜薄唇轻掀,跟宁浅强调了一番。
宁浅笑着点了点头:“没事,这个处理方式我很满意。”
输完氧,封肆夜陪着宁浅到医院前院的花园里散了会儿步。
真正缓解她缺氧的好办法,就是吸收一下外面的清新空气。
封肆夜揽着她的腰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
医院里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宁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戴着口罩和墨镜步伐匆匆的走进医院大楼。
“那不是……楚楚吗?”宁浅虽然不太确定,但是看身形,她应该不会看错。
封肆夜以为她眼花了:“安楚楚神智不清,怎么会一个人来医院?”
“应该不会错,我们过去看看。”宁浅拉着封肆夜的手,跟随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一路跟到了精神科,她就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安楚楚。
“她能一个人来医院了,是不是说明她的病快好了?”宁浅很激动,攥着封肆夜的手走向安楚楚进去的诊室。
他们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诊室的门虚掩着,安楚楚坐在椅子上,询问着面诊医生:“我的药是江耀让你们停掉的?”
“安小姐,您这是好了吗?”医生望着眼前这个神智清明的女人,顿时有些喜出望外,“您痊愈了江少应该很高兴吧?”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安楚楚清冷的嗓音带着逼迫的语气。
“是啊,一周前就已经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把给你的精神药物停掉了啊,我们还以为他找了别家医院,如今看来,是您已经好了啊。”
医生嘴里一堆废话,安楚楚一句也听不进去,听到这个答案,安楚楚冷冷的笑了,刷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转身拉开门便出了诊室。
拉开门那一刻,门口站着的封肆夜和宁浅就直直的撞进了她视线里。
“楚楚……你好了吗?你是不是痊愈了?”宁浅激动的握住安楚楚的双手,热泪盈眶。
这是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以来,得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安楚楚看见宁浅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卸下了包装,全部发泄了出来。
安楚楚一把搂住宁浅的脖子,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狂哭:“浅浅,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回答我,不是,我就相信你。”
封肆夜站在一旁,有些醋意的盯着这两个紧紧搂着的女人。
他好像变成了多余的存在。
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给她俩这连体婴儿一般的闺蜜腾出了空间。
“什么事,你说。”宁浅有太多的话想问她,但此刻安楚楚情绪这般失控,她只能依着她,先回答她想问的问题。
“江耀是不是打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安楚楚满是泪痕的脸,苍白消瘦。
瘦到脸颊上的颧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