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虞老夫人呼声而道,“来人,把她们给我轰出去。”
门外的保镖冲进来,出手阻拦。
狗急了都要跳墙,更何况宝贝女儿落得如今这幅田地的林家父母。
几个保镖纠缠之间,林家父母一把将虞老夫人推开,对着客厅就是一通乱杂。
多宝阁上的古玩玉器,古董花瓶,桌上的名贵茶具悉数砸碎。
林父更是气的抡起一张木质椅子对着大电视猛的一砸,屏幕顿时被砸了个窟窿。
虞老太太是个古玩收藏爱好者,这些东西被摔碎,心疼的跳了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马上报警了。”
虞老夫人刚拿出手机,就被林母一把夺过来,甩在地上,用脚踩了几脚,“局长是鸢儿的亲叔叔,您打了也没用。”
“给我停下。你们要多少钱,尽管开口。”虞老夫人望着一地的碎片,气的头昏脑涨,终于做出了妥协,摊着双手坐在一张沙发上。
“你们虞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能换回我女儿的清白吗?”
在楼上睡懒觉的虞雯听到楼下震耳欲聋的摔闹声和争吵声,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件深蓝色吊带丝绸睡裙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客厅这一片狼藉的景象,顿时慌了神。
这……这怎么回事?
林父林母看见虞雯,这件事的执行者,追着她就来,“都是你,害了我女儿。”
虞雯惊悚的瞪大了眼眸,转身就往回跑,蹭蹭蹭的跑回屋内,关上房门并反锁,靠着门板,虞雯拿出手机给封肆夜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封肆夜正陪着宁浅在餐厅吃早餐。
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封肆夜勾着唇角,按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阿夜,家里乱套了,林家人跟疯狗一样冲到家里来又砸又摔,老太太这会儿估计得气出心脏病来。你还不赶紧过来。”虞雯急切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事情因老太太而起,理应她自己承担。”封肆夜薄情寡义的说道。
手中抹好番茄酱的吐司,优雅的递给对面而坐的宁浅手中。
宁浅接过吐司,并未入口吃,而是竖着耳朵认真倾听着。
“可你是老太太的亲孙子,林鸢会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干的,你也有责任,江城是你说话的地盘,去警局那边找些人过来?听到没有?”虞雯带着命令的口气。
她这饱觉也没睡好,早上又摊上这么一摊子事,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姑姑难道不奇怪你昨晚从记者手里买下的新闻今天为何又爆了出来?”封肆夜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煎蛋。
淡定自若的情绪,微微上扬的唇角,?无一不在表露着。他似乎掌控着所有舆论导向。
“封肆夜,是你干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老太太再怎样也是你的奶奶。她老人家万一被你气死了怎么办?”虞雯恍然大悟,抓着手机冲着封肆夜怒吼。
“气死了虞氏正好落入你手里,这不正随了姑姑的意?”封肆夜勾唇一笑,高大的身躯慵懒的靠在餐椅上,透出一股胜利者的姿态。
“可我……”虞雯顿时哑然。
话虽这么说,她可没想过要老太太早死。
“告诉老太太,这一仗,她输了。如果她还想拆散我跟浅浅,下一回,可没那么容易收场。”
封肆夜伸手挂断了电话。
宁浅正撑着小脸,崇拜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你把老太太治的服服帖帖,就不怕她告你个不孝之罪?”
“我曾经试图想带你躲避,可有些事你根本无法躲掉,那又为何要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封肆夜不急不缓的说着,温和的语气话锋却十分凌厉。
宁浅点了点头,感觉封肆夜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你爆出新闻,一来是给了老太太一个教训,二来也彻底毁掉了林鸢,你就不怕林家父母像今天这样,麻烦找到你头上?”宁浅隐隐约约露出一抹担心。
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是好事,但也难免有其弊端,树敌太多,终究难以独善其身。
“封太太,是还不明白封家在江城是怎样一种存在?你以为林鸢那女人没有跟她父母说,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封肆夜墨眸微瞟,将一杯热牛奶递到她面前。
宁浅捧着牛奶,恍然大悟,“他们知道是你做的,但是拿你没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去找虞老夫人算账也是明白虞家势力不在国内,软柿子总比硬柿子好捏?”
“嗯。”封肆夜微微启唇,刚毅薄凉的唇瓣迷人而性感。
宁浅真是被封肆夜深深折服了。
她对付那些小白花,小贱人无非是打打杀杀,哪能像他这般心思缜密考虑这么周全。
“可是那个林鸢终究是被利用了,你毁了她的清白还让她受到世人耻笑,你就不怕她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宁浅笑着调侃。
封肆夜冷哼一声,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的穿上,“她明知我们已婚还执意想要插足,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蠢货并不值得同情,身败名裂是她应得的报应。”
“没想到封少看起来温润尔雅,没想到却如此冷血无情,你这么记仇,我要是哪天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你会怎样?”
“家法伺候吧,可怕的手段对付对付别人还行,可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呢?”封肆夜穿好西服,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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