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不要胡闹,赐婚之事还得跟你父皇商讨之后才能定夺,本宫乏了,都散了吧。”
南宫墨雪坐在座位上已经有些模糊,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什么困倦,于是头一偏睡过去了。
“儿臣告退。”夏侯懿扔下这句话便提着南宫墨雪的衣领出了凤辰宫,南宫墨雪第一次发现身高差距也是件丢人的事情,随后就被直接扔进了夏侯仪的软轿中。
只留下凤辰宫中震惊的一群贵人,和劈啪作响的炭火声。
南宫墨雪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墨雪阁的卧房中了,抬眼一看窗前站着夏侯懿背对着床榻,夕阳的余晖透过他的身影投射到地面上。
“七殿下,我怎么了?”
南宫墨雪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夏侯懿转身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中,又取了大迎枕垫在她身后才说话。
“你早膳没吃吧,凤栾来看过说你血气不足,没有大碍,不过日后每日都得用药调养,这几日好生在家养着吧。”
一张冰冷的面具本就有些距离感,如今这些话听在南宫墨雪耳中更甚。
“雪儿知道了。”南宫墨雪虽疑惑却也没有追问的打算。
夏侯懿走后,青裳跟梓鸢两个丫头才敢进来伺候。
“秀,今日你昏睡的时候秦秀来过,给秀带了些花茶,见秀睡着便走了。”
青裳将秦淑月来过的事情禀报南宫墨雪,她们都不学想让大秀得意洋洋的嫁到秦府去。
“秦姐姐说什么了吗?”
南宫墨雪轻轻地将自己的衣裳一拢,下地走到圆桌前打算吃点东西。
“秦秀说秦夫人今日新做的南海蛟纱的舞衣实在是美极了,可惜被他大哥送人了,早茶宴那天若是有人穿出来定会热闹不已。”
青裳一知半解的将秦淑月的话都转告,而后体南宫墨雪打了温水让她净手。
“我乏了,你们下去吧,早点歇着。”
南宫墨雪挥了挥手,转身躺倒床上去歇着了,只是眨眼间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是夜,黛影在墨雪阁房顶上已经宿了好几日,今日尤为无聊,于是打算查看一下将军府的地形,毕竟日后这就将军府也是懿王府的职责范围了。
房顶上无声的影子飘来飘去,而房间里南宫墨璃正对着新的北疆大营的人事部署发愁。
虽然只是积雪掉落的声音,然而南宫墨璃却十分警醒,这分明是脚步声,即使对方身轻如燕也能分辨得出是风吹还是人为。
南宫墨璃提了剑直接飞身上了房顶,却瞥到一个青色的背影,于是疾步追了上去。
黛影见来人是主子的手下,一着急就想先离开,没想到黛影脚步一滞,真气顿时全失,直接从房顶上跌入了凤栾的温室中,而南宫墨璃的剑也直指黛影的咽喉。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将军府,受何人指使?”南宫墨璃用剑挑开了黛影的面纱,却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有着精致的五官,但一张脸上却布满了烫伤,根本不能够细看。
黛影毫不在意将面纱拉上,站起了身道:“懿王府影卫黛影,前来给南宫秀送药,惊扰了南宫大人,请见谅。”
南宫墨璃则是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女子熟悉,原来是鬼影的妹妹。
“呃,墨璃有所冒犯还请黛影姑娘见谅,多谢七殿下赠药。”
南宫墨璃收起长剑,有些不知所措。
黛影一抱拳道:“南宫大人不必歉疚,在下告辞。”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这位姑娘,压坏了我的花就想走?”
凤栾一早就站在温室外面,若不是黛影中了他的飘香软骨粉也不会直接摔下来。
“敢问神医想要如何赔偿?黛影不过是一介侍卫,不知能否赔得起这飘香软骨粉?”
黛影挑眉看向这个罪魁祸首,害的因为轻功第一的她从房顶上摔下来已经是个耻辱了,还想敲诈她,哼!
“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想要治病救人而已,姑娘确是因为这飘香软骨粉而摔落,然而姑娘压坏的这药可是万金一株的龙须草,这可如何是好?”
凤栾仍旧是那副温润和善的模样,没人会怀疑他说出来的话。
“龙须草?万金一株?”
黛影跟南宫墨璃同时叫出了声,这凤栾真是个怪胎,绝迹多年的龙须草竟然就这样放在将军府温室花房内。
“姑娘若不信,大可以将你压坏那十株连根拔起看看根须是否龙形便知。”
凤栾话音刚落,黛影跟南宫墨璃都直接将那几株草药拔起来,却是龙须草无疑。
这回轮到黛影不淡定了,她哪有十万两金子来赔偿这鬼神医的什么草啊!
“凤神医您说吧,要我给你杀人什么人,达成之后一笔勾销!”
黛影咬了下牙,只要不违背主子的利益她可以忍受。
凤栾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视死如归的黛影,缓缓道:“今儿就南宫大人为证,黛影姑娘为赔偿我的十株龙须草给我当药人一个月,期满释放,若是逃走十倍偿还,如何?”
南宫墨璃看了一眼黛影和凤栾鬼畜的笑容,点了点头觉得合理,便道:“好!我给二位作证。”
黛影先是一惊,再一想对方也没有为难自己,不过是一个月而已,回去跟主子请罪就行。
“行!就一个月到二月十七。”
将军府夜入窃贼一事就以黛影为期一个月的药人生涯结束了,而黛影第二日跟夏侯懿请罪之时也没有被责罚,只是淡淡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