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几人去柳府想让柳府将银钱交出来,然而柳府根本不承认他们拿了银子,既然东窗事发后柳家翻脸不认帐,他们也没必要顾忌亲戚情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柳大智狠下了心,跟其他掌柜交换了眼色,准备和盘托出柳姨娘贪墨银子给柳府一事。
“如果你们还没想好就先到牢里去,说不定慢慢地就想起来了呢!”
南宫墨雪见她们还有些犹豫的样子,忍不坐他们再下一剂猛药。
“不、不,在这里就能说,小的保证没有半句虚言,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们手里有证据。”
柳大智慌忙将底牌亮出企图换得自己脱身。
“秀,若是我们集体拿出证据并且帮您追回余下的七十多万两白银,您能不能放过我们,小的们虽然贪财,但是却没有伤害过将军府啊。”
南宫墨雪这才坐到主位上,看着底下的这二十几人都从怀中掏出带着私章的收据,其中一张最为明显,那是一张收据凭条,出自影杀组织的影阁。
南宫墨雪看了看这些凭据道:“也罢,事后每人领一百两银子回家吧。”
这句算是承诺的话让众人舒了口气,并且集体去了京畿卫衙门报了案,一时间将军府姨娘贪墨银子挪用公款给自己娘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三日后,柳姨娘的爹被革职查办,原本就是花钱捐来的乌纱帽就这样没了,远在庄子上的柳姨娘还不知道她家里迅速落魄的事情,每日仍旧做着白日梦之时,接到了官府的逮捕令。
南宫芸在祠堂外的雪地里跪了三天求南宫鸿钧将她年幼的弟弟接回府中来,柳姨娘被休回家,南宫鸿钧不忍幼子在外便同意了。
而京陵城也迎来了史上最冷的年节,银装素裹的城市家家户户都忙碌着一家团聚的重大节日。
虽然南宫霖被接回了将军府,但是南宫鸿钧并没有见过他,南宫霖也被软禁在他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来过。
南宫墨雪一家四口人忙碌的准备着年夜饭,吃完饭后又一起守夜。
将军府内院的某棵大树上,某个人总是站在这里看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高贵的七殿下丝毫不觉得偷窥有错,反倒是将南宫府当成了他自家的后花园,得空就来转转。
子夜的更声敲响时,南宫墨雪带着浅笑跟爹娘道别准备回墨雪阁睡觉,却在后花园中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南宫墨雪佯装做没有察觉继续朝前走去,直到她闻到了身后飘来的淡淡紫罗兰香才放下戒心。
“下来吧!大半夜的站在树上做什么?”南宫墨雪有些失笑的回头看着斜靠在树上的夏侯懿。
“你如何知道是我?不对,你如何发现我的?”夏侯懿心里纳闷,自己的功夫在小丫头之上,她如何能那么快发现自己呢?
“七殿下,你想知道吗?”南宫墨雪偏着头,看向朝她走来的男子,有些调皮的神色看得夏侯懿心情大好。
“想。”夏侯懿想都没想顺口答道。
南宫墨雪故作神秘的将脑袋凑到他耳边,然后悄悄地说:“我不告诉你。”之后快速地跑开了。
夏侯懿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牵起一丝微笑,脚尖一点地绕到了她前面来,挡住了南宫墨雪的去路。
夏侯懿一点点靠近,南宫墨雪一步步后退,知道退到了墨雪阁外的围墙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时间惊慌失措。
南宫墨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夏侯懿自己就会大乱方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害怕他却又想了解他。
“跑啊,继续。”
冷冰冰的语气从夏侯懿深红的薄唇中吐出来,就像暗夜里索命的幽魂那般嗜血的猩红。
南宫墨雪故作镇定的挺了挺胸,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告诉还不行吗?因为你身上总是有淡淡的紫罗兰香味。”
南宫墨雪说完一把推开夏侯懿冲进了自己的闺房,还十分认真地将门上落了锁,然后靠在门背后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搭在自己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脏。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之后,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她对面的夏侯懿,七殿下优雅的朝她的床榻走去,然后万分妩媚的躺了下来。
南宫墨雪有种想骂人的冲动,然而她很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位爷她惹不起。
“过来!”夏侯懿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南宫墨雪万分鄙视自己的一步步朝自己的床榻挪了过去,在距离床还有一米的时候突然被失了耐性的夏侯懿扯进了他有些冰凉的怀抱。
“丫头,你很怕我?”夏侯懿看着怀里的南宫墨雪,轻轻地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她的脸。
南宫墨雪咬牙切齿的道:“七殿下说的哪里话,别说雪儿只是一介弱女子,便是北齐战神遇上了七殿下小腿也是要抖三抖的呀。”
夏侯懿看她隐忍着不敢爆发的样子,顿时觉得这只有利爪的小兽更加有意思了,边想着逗弄她一下。
“你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吗?”夏侯懿认真地看进南宫墨雪眼睛里,那一汪水似的大眼睛怎么也看不够。
“不想!”南宫墨雪干脆的答道,然而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又忘了自己眼前这是个阴晴不定的爷,若是他不高兴了,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又要遭殃。
“哦?为何?你不好奇吗,毁容的七殿下到底有多丑这可是全京陵最不为人知的秘辛啊。”夏侯懿有些戏谑的看着她,见她有些担心的撇着自己的眼神就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