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笛回头见他脸上的神色又开始不大对劲,只能心一横道:“你轻点儿。”说着松开了绞在一起的腿,浴室中雾气氤氲,她脸上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几下。
感觉到耳后凤栾的呼吸越来越热,她又朝前挪了挪,凤栾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拖进怀中,手慢慢地下滑。
“唔……”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是觉得有些发胀,而后她的身子一轻两人已经离开了浴桶。
转头看向凤栾脚步如飞完全没有受半分影响她郁卒的揉了下眉心,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我也饿了。”
风吟笛:“……方才的药不管用吗?”
“谁让你放了那么多雾草?”轻轻地将她放回床榻上,自己也侧身躺下,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药味和香草气息,浓郁的味道就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我以为……”见他又欺身上来,她朝后退了退,知道背心抵着墙角才发现退无可退了,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凤栾。
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大手来回在她后背上磨蹭,一边责怪道:“墙面冰冷,你是想冻死自己吗?”
后背带起一阵阵酥麻感,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随即错愕的落进了熟悉的香草怀抱,慌乱中她伸手推了下压着自己的人,咬着唇道:“按理说你已经服了八次解药了,为何你的眼睛还是这般通红?”
“我这会儿没工夫跟你讨论药性的事情……”凤栾凑近她警惕的小脸,轻轻地扼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堵住了她即将说出的长篇大论,看样子她根本就不累,方才都是假装的吧……
“唔唔……”风吟笛瞪大了眼眸看着他,可是立即便被他的唇吻上了眼睛,她不得不闭上眼被动地攀着他的身子,感受他火热的激情一起沉沦……
深灰色的帐幔轻轻随着风飘动,暧昧的曲调时高时低地传出,一室旖旎,夜色正好。
洛王府中,洛王和王妃守在花厅,洛王府的暗卫尽数出动将洛王府内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蚊子飞进去他们都会立即知道是公是母。
南宫墨雪和洛画烟终究是忍不住走进了正殿,苍无涯苍白的脸色和脸上的担忧让南宫墨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师傅,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南宫墨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而苍无涯只是咬了下唇,半晌都不曾回答,却仍旧是站在门口,也不让他们进去。
“苍前辈,您就让我们进去吧,这般折磨人……”洛画烟眼圈也红了,她不知道世子哥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墨璃怎么样了,心一直悬着根本放不下去。
苍无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出尘的状况稳定,目前小蝶正在解咒,你们不能进去打扰,否则轻则经脉逆行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洛画烟一听眼睛一亮追问道:“世子哥哥他无事吗?那么墨璃和懿王如何?”南宫墨雪也盯着他等他回答,师傅脸上的苍白却是如何也掩不住……
“他们两都有些虚耗过度,不过也无大碍,雪丫头等今日过了你们守好他们便是,他们这几日也许都醒不过来……”
苍无涯突然捂住心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更加透明了几分,吓得南宫墨雪和洛画烟伸手去扶,却被他挡了回来。
“不碍事的,我去看看小蝶,你们乖乖呆在这儿,我顾不了你们。”语毕苍无涯转身进了内殿,南宫墨雪和洛画烟终究是止步在那道门前,两人坐在桌前索性喝起茶来。
天边刚刚泛着鱼肚白,床榻上做了几个时辰的南宫墨璃和夏侯懿已经浑身汗湿地继续运功,一阵阵强烈而又霸道的术法从洛出尘的身体内发出来,他们只能一次次的运功抵抗,即不能太过又不能太弱……
“小蝶,为何出尘身上的最后一道心咒还未解开?在这么下去孩子们都撑不住了……”苍无涯心疼的扶起脸色同样惨白的圣手医仙,咬破了手指将殷红的鲜血点在洛出尘的眉心。
一滴圆润的血液如同妖冶的暗夜曼陀罗缓缓地绽放开来,苍白如纸的脸颊瞬间变得妖异而美艳,一股黑烟自他的眉心缓缓地出来,若即若离的飘离了他的身子。
见到他眉心最后一道心咒也解开了,圣手医仙长舒一口气直直的晕在了床边,苍无涯伸手抱住她往外走,同时一声狮子吼将早已经入定的夏侯懿和南宫墨璃叫醒了。
“孩子们都醒过来!”
南宫墨雪和洛画烟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开门往里面冲里进去,见苍无涯怀里抱着的人满身鲜血气若游丝惊得一跳。
“师傅,师母她怎么了?”
苍无涯并未停顿脚步,匆忙道:“你们进去照顾他们,你师母我会照顾,没什么大碍。”
南宫墨雪和洛画烟跑到床边,南宫墨璃和夏侯懿已然晕了过去,而洛出尘却是同睡着一般毫无反应,也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鬼影,下来!”南宫墨雪抬眼朝房顶上叫了一声,嗖嗖一道人影已然站在她的身前,“你将出尘抬到偏殿的耳室去,给他沐浴完换身干净的衣裳,若是他醒了立即叫我。”
“是。”鬼影抱起榻上的洛出尘朝偏殿走去,南宫墨雪看了一眼上前的洛画烟示意门口的宁平不必进来了,她抱起夏侯懿朝另一边的偏殿走去,而洛画烟也抱着南宫墨璃去后殿的耳室。
玉嫣然带着一众影卫将床榻换了个个遍,而后又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