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般大的阵法需得设置一个生门,否则阵法的主人也被困死在里面,这皇宫白日进出那么多人,不可能是个死阵啊……
夏侯懿在南宫墨雪手心上写下一个日一个月字,南宫墨雪想了半天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在树丛中顿了约莫有一炷香之后,发现这皇宫之中除了门口的四名守卫之外,空无一人,诡异的像是一整座空城!
南宫墨雪终于忍不住夏侯懿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想问题,于是她直接密音道:“回去吧!”
夏侯懿一伸手打断了南宫墨雪内力的震颤,控制不住外力的满宫墨雪猝不及防地整个被他扑在了地上。
“走!”
在她手心写下这个字之后,夏侯懿拉着她掠过宫墙,施展轻功朝着客栈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吱呀 ”一声客栈的窗户才从外面被人推开,两个黑影进了房间之后并没有急着点灯,反倒是挨在一起并肩躺着在床上。
南宫墨雪有些莫名其妙夏侯懿的举动,他们本可以再探探这皇宫的,为何他拉着自己就走呢?然而当她听到对方异常的大声喘气时才感觉到不大对劲。
“懿,你怎么了?”
手腕朝着桌上的烛台一招,火折子正好擦过桌上的灯芯,煤油灯亮了起来,南宫墨雪翻身扯下夏侯懿脸上的蒙面巾,顺手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扯了下来。
白皙的脸上尽是大颗的汗珠,惨白的像是没有血色,平日里红艳的薄唇也泛着青紫之色,不住的颤抖着。
“懿,你不要吓我,怎么了?你看着我,说话!”
南宫墨雪捧起他的脸,手上因为紧张瞬间冷汗都下来了,夏侯懿紧闭着的眼睛不住的转动,南宫墨雪伸手一拔开他的眼皮,见他眼珠是正常的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国师府中,湖中心的亭台中,冰炎圣女正在设坛做法,狰狞的青鸟面具掩盖了绝色的面容,青色的獠牙透着幽寒的光芒,映照的身上玄黑色的巫师长袍显得诡异而诱惑。
纤细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柄血色玉剑,而前面施术法的银盘中放着一根头发——这是景家武林大会之时步青蝶从夏侯懿身上的来的。
舞弄了好一阵子之后冰炎轻轻划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在银盘中的头发上,发出嘶嘶的声音,犹如吐信的毒蛇蜿蜒,又似等待食物的猎物一般让人心弦紧绷。
一旁的花园中,国师蓝景正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嘴角牵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夏侯懿你终于要到我这里了,我会找到你然后折断你的羽翼,将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客栈里慌乱无比的南宫墨雪掏出怀中凤栾留给自己的救急药丸,直接塞进夏侯懿口中,然而他咬得死死的嘴却不肯张开。
无奈她只能将药丸塞进自己口中,俯身吻上夏侯懿咬得死紧的薄唇。
舌尖轻舔他冰凉的薄唇,感觉到他咬紧的牙渐渐松开,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南宫墨雪心口一颤咬牙趁机将药丸顶进他口中,手上轻轻一合他的下巴,见他将药丸吞咽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烛光如豆,幽光照不亮整个内室,看起来有几分阴暗。
南宫墨雪侧着脸一直守在夏侯懿身旁,见他不再咬自己的唇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素手搭上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沉沉浮十分混乱,跟自己体内烈焰果的真气乱窜时一样,但更加诡异。
一整夜南宫墨雪都没有合眼,她怕自己一睡着夏侯懿便会醒过来,她一直运气护住他的心脉守着他,南昭的巫术和术法他们都不甚了解,不过无非是控心术和摄魂术较多,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距南昭女王开国库的时间还有六日,夏侯懿却自昨夜起昏迷不醒,甚至有些神志模糊,输了一夜真气的南宫墨雪也有些疲惫。
取出怀里的紫玉药瓶,南宫墨雪将瓶中所有的龙须清心草药丸都捣碎,兑了温水化开成一碗墨绿的药汁。
一口一口的喂进夏侯懿口中,等待着他转型或者是真气顺畅,只要保住心智不迷失,自己就能用内力震开缠绕他的术法,虽然心里没底但也能试上一试。
药汁入口,夏侯懿的眉头皱了几下,明显是因为要的苦涩让他有了些知觉,南宫墨雪的手一直搭在他手腕上,仔细地听着他脉搏的细微变化,见他体内乱窜的真气慢慢归于平静,她提着一整夜的心也放了下来。
扶起昏迷的夏侯懿,双手汇聚十成真气朝夏侯懿的背上冲进他的身体,磅礴而霸道的真气游走在他冰凉的体内,一点点将他的真气捋顺、最后归于平静。
强行将真气在他体内走了三遍,夏侯懿胸口猛然喷出一口黑血,人也随之醒了过来,而身后的人终于体力不支,“嘭”的一声倒在了榻上。
“丫头、丫头!”
夏侯懿转身伸手将她扶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搭上她的手腕,俊美微拧,听到她脉象正常只是内力虚耗过度时才送了一口气。
瞥见被褥上发黑的鲜血,夏侯懿手一挥将染血的被褥扔在了地上,拉过床里侧干净的被褥打开来给她盖在身上。
“傻丫头,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要我怎么说你。”
她将自己的真气都输给了他,这是不要命了吗?夏侯懿将手放在她心口,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心往她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