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栾点点头,有几分无奈地看向众人道:“紫唇毒吻是景家的人,景家家主同胞二弟的嫡长子,自幼不喜教条家规离家学艺,后来一直浪迹江湖,因此景家家主才会想出来让自己的最得意的大弟子继承景家的想法。”
众人点点头,原来是这里的主人,难怪敢单独挑衅玄真观的牛鼻子老道了,明日玉真子看到他还不得气的吐血三升?
“原来如此啊,但是你还没说为何他会出手呢?”
南宫墨雪见凤栾有些无奈的神色,便知道他跟这个人定有些渊源,只是如今这般的关系恐怕对凤栾没有什么好处……
“很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他帮过我不过我不会感激他,今日也是如此,并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凤栾深灰色的眸子微微敛着,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不过先前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尽数消失了,只剩下无奈。
“嗯,原来如此。”
伸手捻起一块甜得发腻的梅香酥饼,南宫墨雪也不再继续发问,明白的人都明白了,不明白的人也不回去深究。
“诸位,后面有几只尾巴一直跟着我们,从进郾城开始便鬼鬼祟祟的了,咱们都要多注意他们。”
夏侯懿突然沉声道,眼神朝着后面一辆颇为破旧的马车,赶车的看上去只是个淳朴少年,憨态可掬并且看起来有些傻,然而少年坐着的姿势却是正宗的佛门外家功夫,就连赶马车都在练功的少年就绝非星色。
“不知道少林一派何时出了个这般不懂清规戒律的花和尚了,莫不是那个人?”
鬼影有些疑惑的朝后面的马车多看了几眼,只有风吟笛诡异的笑了。
“车上有那日从船上逃走的人,抓了她就知道何人在幕后指使刺杀了。”
“笛子你确定?”
凤栾眉毛一挑,有些不太相信。
“凤栾你总是觉得我胡闹,那日给她下蚀心散的时候给她加了些蝶恋香,我带着的幸伙们一闻到这味道就喜欢的紧,错不了。”
虽然被人看轻有些不悦,但是风吟笛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可撒谎的。
舒展的眉微皱,凤栾点头道:“嗯,我也闻到了,却是如此,此女好不容易逃脱,如今身受蚀心散的折磨却还是敢前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她的目标是我跟丫头吧,只不过如今被风姑娘所伤,只怕是将我们一伙人都当做目标了。”
夏侯懿薄唇微抿,低沉的声音犹如寒夜的流水一般带着些许寒意。
“明日大家偶读多加小心,风姑娘最好不要离开凤栾身边吧。”
“主子说的对,她是冲我们来的,若是人物完不成必然会有下一波人来,与其对付一群人不如就对付这一个,咱们需要处处提防着。”
鬼影习惯了尔虞我诈的险恶江湖,提醒众人防备着他们。
弯弯曲曲的盘山道上挤满了上山的马车和各个大刑派,颇有些年节上山祈福的模样,只不过这些人注定有一些人会将命永远的留在这山顶之上。
每一届武林盟主之争都是异常血腥的争斗,有时候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见得就能安然过招,死伤难免。
破旧的青色幔帐下一名满脸白布的女子跟一名奇怪的和尚坐在马车内,两人距离甚远却又看着对方,神色奇怪。
“施主你执意要跟着这俩马车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施主还是早日养好伤离开吧,我和尚只是见你命在旦夕才大发慈悲救了你,并非打算真的收一个女弟子,若是让我的师兄弟们见了会笑掉大牙的。”
花和尚说完打了个佛谒,闭目开始念经,赶着马车的少年则是摇了摇头,师傅一定是病了,救了个毁容的哑巴,并且还是个会使剑的女子,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出家之人怎能如此?
女子并不言语,只是露在白纱布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盈盈看向说话的花和尚,温柔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哎哟,姑娘怎么又是这神色,我是和尚啊、和尚!阿弥陀佛!”
花和尚连忙打了个佛谒,掀开帘子将赶车的少年唤了进来,而他自己则是坐到赶车的位置上继续赶车了。
少年瞥了一眼角落里默默垂泪的女子,递上一块方格子手帕,默不作声地转头做到了师傅的身边,娘说过天下女子都会骗人,尤其是会哭的女子,更是骗子中的骗子。
马车中的女子动作缓慢的将手扭曲成一个十分怪异的角度,伸向马车靠背缝隙的后面,在右下角的位置刻下了一个记号,随即又伸回手来,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前面的华丽马车,全然没有方才的可怜模样,眼中隐隐透着杀意。
凌霄山以景家第一险著称,山路上九十九道弯紧贴着一旁奔涌的江水,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墨雪瞥了一眼这条江,没想到他们在西梁遇险的河流竟然汇集到了这里,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强势,呼啸奔涌着朝东边流去。
“为了安全,咱们在凌霄山上住一个院子吧,武林大会开得久,咱们每一个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不止一路人马追杀……”
南宫墨雪沉思者开口了,凤栾却突然笑了。
“雪儿不必担忧,我早在几年前就在凌霄山顶上买下了一座四合院,地方虽小,不过住咱们六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栾的话让众人更加意外了,南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