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脖子又被掐了,栖川鲤已经很熟练的双手用指甲挠着那只健壮附带攻击力的手臂,少女毫不留情,指甲狠狠的挠出一道道的红痕,道道见血丝,这个动作几乎成为了栖川鲤的条件反射了,之前被抵在门板上威胁的时候,栖川鲤感受到了男人凶狠的残暴以及压迫感,但是和这次被压制的情形相比,栖川鲤觉得,这次真的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了。
整个人被男人压制在地板上,即使地上铺了一层地毯,栖川鲤还是感觉到背脊上的疼痛,,因为她被人狠狠的压在了地上,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只凶狠的豹子,弓着身子全身警戒带有杀意,就像在猎杀抓到的猎物,死死的压制着,眼神凶狠的想着如何解决猎物。
栖川鲤只给琴酒简单的包扎,简单粗暴的压住伤口止住血,衣服什么的根本脱不掉,没有意识的男人,她的力气根本拖不动,只能撩起衣服简单的处理一下,栖川鲤只根据衣服上的洞口来确定身上伤口的位置,最严重的应该是腹部的伤,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但是被她扯过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仿佛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栖川鲤被凶狠的男人掐着脖子压在地上,男人跪在她的两侧,弓着身子完全的警戒,那模样好似没有受伤一般,男人俯着身子,银白色的长发顺着动作滑落下来,一缕头发洒落在少女的脸庞上,又顺着少女的脸庞滑落下来,栖川鲤想要吞咽的动作都很艰难。
“胆子不小啊。”
琴酒的声音低沉冷漠,毫无情感,他即使嘴角笑着也没有任何笑意,他能感受到掌心掐着少女脖子的时候,少女喉间吞咽的动作,指腹能感受到动脉的跳动,只要他一用力,这股跳动就会停止,手臂上的刺痛昭示着少女的反抗,琴酒感觉到一丝的有趣。
弱小的动物死前的挣扎。
这股刺痛让他粗略不计,但是这样弱小,像小猫一样一手能拧死的家伙竟然能伤到他,敢伤害他,而不是瑟瑟发抖,他杀过太多的人了,处理过太多的叛徒了,肃清那些人,有的人反抗,有的人绝望,但是像身下这个少女明明看着那么弱小,眼中的怒气也多余害怕,明明不敢大声叫嚣,却敢无声的用爪子来反抗,有趣。
倒在地上,似乎更能用脚了,栖川鲤下身蜷缩起来,抬起脚,直接把脚踩在了琴酒的肩膀上,想要借用脚上的力气脱离脖子上那只手的力道,只是,栖川鲤两只手挠着琴酒的一只手都毫无用处,琴酒还有一只手直接扣住少女的大腿扯开一边……
等等!这个体位有问题!!!
栖川鲤微妙的感觉到一股羞耻。
栖川鲤突然侧过头看向一边,琴酒顺着栖川鲤的动作看去,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把枪,那是他的枪,是这个少女在他昏迷的时候拿出来的。
是想用枪制伏他么?琴酒冷笑一声,在琴酒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身下的少女艰难的去触及茶几上的凶器简直挣扎的可笑,他想杀死她,任何时候,任何手段都可以。
“!!!”
琴酒看着少女的手艰难的去触及,在她快要够到的时候,琴酒支起身子,先去夺走了茶几上的枪,而与此同时,只在一瞬间的放松,栖川鲤整个人就滚了出去,特别利落的脱离了琴酒的掌控,琴酒拿起枪直接对准刚刚脱离桎梏的少女,但是比起刚刚被掐着的时候不敢动弹的样子,反而被枪对准的时候,少女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反而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
“!!!”
琴酒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微弱的讶异,对准少女的手停顿了一下,男人放下了手,琴酒沙哑的声音低沉的笑着:
“有趣。”
琴酒收回手,打开枪膛,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有,在拿起枪的时候琴酒就感觉到重量的异样了,但是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女竟然会做到如此,不是对枪的害怕放置一边,而是提前拿走了子弹,减少了对她生命威胁性。
意外的聪明。
挣扎的,可笑的。
“咳咳。”
栖川鲤咳了咳,手腕上的伤还没好,脖子又被掐了。
栖川鲤感觉到一股委屈。
“……”
她到底为什么会遭这个无妄的罪啊。
栖川鲤一向是个对自己很好的人,替自己委屈的时候就会对自己很好,但是这次太委屈了,对面的男人残暴凶狠,还有点吓人,即使栖川鲤没有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身上的疼痛还是让少女委屈的眼眶有点红,她不怕被凶,但是她怕疼。
琴酒想到隔壁的波本,虽然不知道波本和这个小丫头是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他要保他,他就暂且不杀这个小丫头好了,只是一个普通弱小的小丫头,犯不着他动手,比起身上枪伤后的钝痛感,手臂上的刺痛感更为敏感,琴酒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挠出一条条红血丝的手臂,爪子挺利。
“哭什么。”
琴酒冷漠的开口,有些不耐烦,眼眶红红的少女,脖颈上还有伤痕,白皙的皮肤和红色的痕迹形成鲜明的对比,琴酒不耐烦着:
“不许哭。”
“……才没有哭。”
栖川鲤抿了抿嘴,干巴巴的回道。
“……”
琴酒俯视着,真的,像一只小猫一样。
弱小,可怜,还在挣扎。
“现在,我不会杀你,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