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拿着这张前几日息墨交给她的纸,又重新细细的看了一遍。
笑出花语间,娇来烛下歌。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复作绕阶行,还疑隔林远。
人生不相见,今夕复何夕。
仍是不解,她递给身边的簇?说道:“你也来看看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簇?看了看摇摇头回话道:“这个奴婢还真是看不懂,奴婢向来对这些东西不精通,不过我想既然这张纸被她放的这么隐秘,定时十分珍贵的,我觉得现在我们最应该知道的这张纸是谁写的?看今天这情形,奴婢觉得会不会跟今天给她信的是同一个人。”
老夫人边微笑赞赏簇?的想法,边露出阴冷的目光,“看来这样的分析不是没有可能,簇?你去查下务必要查的仔细点,对了秋蕴海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簇?低着头回答道:“都已经处理妥帖,今早已经搬离,只是秋夫人说。”
说到这里簇?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抬眼回看了她一眼,簇?只好接着说下去:“她说希望老夫人您不要忘了当初的约定。”
老夫人抿了抿一口茶,说道:“让她安心的等着吧,她会如愿以偿的。”
锦瑟呆呆的坐在那里,刚才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她刚把藏在衣袖里的那张纸拿出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
细细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息墨的声音,她正在疑惑她怎么这个时候咳嗽起来,便被一人抓住了手腕,她一吃痛,纸没有拿稳便凋落在地上。
能这么明目张胆抓她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章季轩来了。
她痛的不发一声,紧咬贝齿,看着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嘴角上噙着玩味的笑意。
他拿起纸看了看,锦瑟也想凑近去看看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敢,她怕她的这一行为更加激怒了他,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章季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看完后,只是蹙着眉,似有不解,然后扔给了锦瑟,锦瑟慌忙的接住,还未细看,就听见他冷声的说道:“秋云裳,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每次连名带姓一块叫她的时候,定是彻底的惹怒了他,她不敢抢白,她知道如果他今天要是真的查起来的话,她和左云飞今天的事情定会被抖落出来,依章季轩的性格,到时候恐怕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她,还会因此拖累左云飞。
她接过纸只是看了一眼,嘴角便慢慢的噙着笑意,不由得赞叹左云飞的才思敏捷,还好只是他随手画的一幅简单的画,这样的话即使是解释起来也比较好的多,刚才的害怕此刻也云消雾散了,她笑着问他,“你想我解释什么?”
章季轩看她此刻这般云淡风轻,一时之间也吃不准,是啊,他想让她解释什么呢?这张纸上只画了一棵光秃秃的树和一只颜色碧绿的鸟,地上是凋落的树叶,别的是一个字也没有。
可是他仍觉得这张画不会像看到的这么简单,一定有古怪的地方。
锦瑟不等他问,就接着说下去道:“这张纸的来处,我想你也知道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给我的,看这幅画就知道作这副画的人画技并不出众,完全是刚学会没多久的。“
她这样说的目的首先是想让他不在疑心左云飞,第二,这张画的确画的不是很好,所以让她有更充分的理由来说服他。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锦瑟开始下逐客令。
被锦瑟这一激,章季轩便决定不走了,于是便盘着腿坐在云榻上着说道:“我今天还不想走了。”
锦瑟也不理会他,吩咐息墨晚饭的时候多备一副碗筷,便坐在云榻的另一边拿起桌上的绣品,绣了起来。
章季轩抬眼看了看,她一副认真刺绣的样子,也无趣的紧,便起身在她的房内转悠起来。
他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便拿起放在架在上的一个空花瓶,左右打量起来,花瓶也不过是最普通的成色,他眯着眼睛朝里面瞅了瞅,又瓶口朝下的倒了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然后又放回原处,觉得百无聊赖就离开了。
他总觉得这样的她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和神秘,他觉得她好像是一团雾,让人捉摸不定。
锦瑟看着他的衣角倏地一下隐没而去,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她的身边还当真是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无论她做什么事情,很快就会有人知道,看来是有人当差当的不错呢。
她放下绣品,看了一眼始终伫立在她身边的息墨,意味深长的说道:“息墨,你先去吧,看看厨房今天备的是什么菜,这几日我总觉得嘴里寡淡的狠,顺便去帮我盛碗酸梅汤来。”
息墨福了一礼便退下。
屋内的人被她打发出去了,她这才慌张的看刚才的那张画
她看完后,大有不解,忙跑到她的床里面去找那日她在翠竹房间内发现的那张纸,可是任凭她怎么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
她着急的密密的汗珠浸透了衣服,一番翻找都没找到,她颓然的坐倒在云榻上,她知道定时有人给搜去了,此刻这张纸彻底的消失了,由此翠竹的被杀这条线索彻底中断了。
其实这幅画并不十分的难懂,碧绿的鸟说的是翠竹,鸟站在树上说明翠竹的死跟其他人有关,地上细长的落叶则说明翠竹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
其实这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