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崧见章季轩站在那没动,面露倦色的说道:“你也回去吧。”
章季轩动了动嘴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府里散步的那些谣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都不肯相信罢了。
章崧适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很明显了,李翔寿时常出现在章府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母亲竟然会跟别的男子有沾染,怪不得爹爹这些日子里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完全没了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章季轩望着章崧双鬓间冒出的几根银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喜欢的女子和女儿都离开了人世,剩下的妻子和世子却频繁的给他招惹各式各样的麻烦。
章季轩心中不觉有些愧疚,他低着头转过身子,眼眶微红的又看了略微有些驼背的章崧,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再不愿做让爹爹为难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脚步也变得铿锵有力,心中原本空虚的地方被责任填得满满的。
沈斌朝着章季轩低声的说道:“少爷,您这次回来可要主持大局,千万可不能乱了阵脚啊。”
章季轩回答道:“我自有分寸,你回去便吩咐下去,以后不用劳烦李太医了,你另请别的太医前来就是。”
他见沈斌还想说什么,知道他是怕章崧问起来责罚他,便直接说道:“我爹那边我自有交代,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办就是了。”
沈斌弯着腰拱手说道:“是,少爷。”
外面的传闻现在已经够多的了。他可不希望这些消息落入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手里成为要挟章崧的筹码。
虽然他不明白章崧刚才吩咐沈斌那些话的意思,那他知道只要李翔寿以后不出现在章府,那些流言蜚语自会有断的那一天。
待章季轩和沈斌走后没有多久,秦钟便摇头晃脑。咧着嘴回来了。
此时的章崧在章季轩离开后便一直在屋内愁眉不展。
忽闻脚步声,他以为是沈斌又转身回来了,不由得紧皱眉头,一脸不悦的转过脸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这一件小事你都办不好吗?那要你还有何用?”
待话落音,他才看清原来不是沈斌而是消失了秦钟回来了。
“你刚才去哪了。我让轩儿找你都找不到。”
秦钟哈哈一笑,并不急着把他打探的消息告诉给章崧,反而问道:“怎么,一副像踩了狗屎的样子,难不成轩儿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
章崧也早已习惯了秦钟没大没小的玩笑话,并没有把秦钟用狗屎比作章季轩而生气。
他上上下下的把秦钟打量了一番,按理说若是秦钟适才是出去追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武功又在他之上,秦钟此番回来应该是灰头土脸才是,怎么反而身上没有受一丝的伤。还嬉皮笑脸的回来了,难道是说他并没有去追踪白衣男子。
秦钟见章崧自打他回来就一直盯着看,不由得又笑了几声,故作神秘的说道:“你可是想说我既然是去追那白衣男子一定会受伤的才对,可我竟然完好无恙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章崧听了秦钟说的这番话。心中发窘,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哪里像秦钟一般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说。
他只得强撑着脸面说道:“虽说他武功高强,但也不一定非要过招,更何况你的武功我还是领教过的,绝对不比那白衣男子差。”
秦钟听完章崧的话是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后方说道:“章老弟,我跟着你也不是一年半载了,我的武功你虽说见识过,但是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上不了大雅之堂。不过我秦钟虽说是一个粗人,但这江湖上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章崧尴尬的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你既然回来想必一定是有好消息要说,不知你打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秦钟道:“好消息倒是有一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章崧略微停顿了一会方道:“那就先说好消息吧。”
秦钟没想到章崧竟然想先听好消息,一时间有些犹豫,他原本以为章崧还会跟以前一样,把好消息放到最后再听呢。
他见章崧满怀欣喜的望着自己便说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经查出那白衣男子的真实身份了,此人是敌是友只要再稍加打探一下便知。”
章崧没想到秦钟会给自己带来这样一个好消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忙往前走了几步拉着秦钟的双手兴奋的说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你快跟我说说这才一会的功夫,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钟被章崧这突如其来的兴奋给感染了,他兴高采烈拉着章崧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说道:“你还记得你打在轩儿脸上的那一巴掌吗?”
章崧没想到秦钟竟然这个时候揭自己的短,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但又一想到秦钟这么说一定是有重大发现。
秦钟继续说道:“你原本是想打那白衣男子的吧,只是没想到最后那巴掌竟然会落在了轩儿的脸上,实际上是那白衣男子用了一招‘偷梁换柱’。”
章崧对秦钟提到的这个招数不是特别的感兴趣,这一个招数跟他的身份难道有关系吗?
虽说武功都是按照门派套路来的,但是仅凭一招就能断定这人的身份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些。
他心里虽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若是秦钟真的能断定那人的身份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招数对于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