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因为他们全不知道这位郡王的女儿是假的呀,难得皇室女如此光辉显著,不好好利用一把都对不起他们为君的一颗忠心。
皇帝木然。
与他平辈的郡王更加麻木:“所以,臣弟的女儿就这样‘活’了?”
那他女儿墓里埋的谁?
皇帝:“这样身份的人,你该感到荣幸。”
实际上郡王也没什么不乐意的,仙凡如云泥,他只是太猝不及防了。
他僵硬的扯扯嘴角:“那臣弟回去跟家里交待仔细。”
不然他老母怕要不敢睡了。
又问:“如此的话,是否需要臣弟对氿泉那边做些什么?”
再问:“那位仙子会在氿泉停留多久?她会来京吗?”
还要去国土别的地方吗?毕竟做戏要做全。
皇帝:“她长居氿泉。你就按着你真女儿来布置。”
布置,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不需要真去接触那位。
懂了。出宫布置,纳闷,皇帝怎么知道那样的人长居氿泉?还长居?听着似乎跟王爷关系好。
怎么回事啊?
皇帝在宫里和世外人说话。
“仙长,那位仙子对朕的子民——是福是祸?”
知道人要长居,打入人民群众内部的那种,皇帝头都大了。
最怕这人弄个替天行道的旗号来斩他的狗头——不,龙头。
好好的仙子不在云上飘着,你下地干什么?
所以皇帝这一问,其实问的是对他自己是福是祸。
世外人是云不飘的熟人,灵山道人。
灵山微笑:“她好,氿泉就好。”
眼睛对着皇帝笑,大有深意。
皇帝默默咽了口窝囊气,再次试探:“仙子为何就选中了氿泉?”
氿泉是他不能割的肉,京城是政治中心,氿泉便是当之无愧的经济中心,割了会死。
灵山继续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此时真不是糊弄人,他也不知道哇。
皇帝心里叹气,面上镇定做不胜荣幸的样子:“朕知道了。”
转而提别的:“仙长难得来一趟,皇室新添不少孩子,劳烦仙长帮着看一看。”
灵山谦虚一点头。
这是老规矩了,他顺手就做了,看到好苗子便带回去。
等云不飘收到一堆礼物,据说是“家”里送来的,懵。
魅无端:“做做样子,谁让你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
她想着这属于六族间的外交事宜,有会长等人打理呢,便真的没放在心上。礼物让收便收下,其中银子很多,一箱一箱的。
众人见多了金子,这会看见白花花的雪花银竟生起稀罕之心,且这些银子皆打成花朵或动物的样式,一个个拿起来爱不释手。
终于,云不飘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的福利事业。
“学院那边如何了?”
众人无语,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都去看。
一个多月过去,这里的孩子已经有五十余人,从新生到一岁多,人手充足,喂养的好,还有大夫给调理,除了才来的,个个白白胖胖,看着便喜人。
云不飘简单看了下,就要走,小孩子这种生物,哭得毫无道理,她可不想留下哄孩子。
“哇——飘飘你可来了。”
于心心抱着云不飘,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云不飘:“闭嘴。”
于心心不闭嘴,她苦啊,她这段日子过得可苦了。
她埋怨云不飘:“你说你跟我说那些干嘛,我跟我爹我娘一说,他俩一商量,说把我养太傻,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连自己的产业都不会打理,再被人骗也活该。天天逼着我学。你知道吗,我爹拿的律例让我学。”
云不飘:“是要学,关系你安身立命呀。”
她说的认真,于心心看着她,哇哭得更大声起来。
“凭什么别的女孩子认识几个字就行了,我却要学那么多古怪拗口的法律条文,我又不做讼师。”
已经有小孩被她感染与她遥相呼应起来,云不飘忙拉着她往前排房子去,房多人少,不少都空着。
“你爹也是为你好。”
但凡熊孩子,就最烦这句话,这话既抬高了家长的权威又湮灭了熊孩子的权利和自由。
于心心本质上还是一个娇养的熊孩子。
不乐意,但她明白反抗不过,眼前这个也不是哭几声就能心软的,因此见云不飘脸色岿然不动,她自己哼哼几声便自己停住了。
聪明的熊孩子。
“我不止要学律法,我爹还让我来管幼儿院。”
云不飘吃惊,于心心管着的?
“你看你,你竟都不知道,我说你怎么不来看我,你你你,这事不是你挑的头儿吗?你怎么一点儿不关心的?”
云不飘实诚道:“你怎么不去找我?”
于心心生无可恋:“所以我不去找你你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
云不飘讪讪:“最近太忙。”
“呵。”于心心冷笑:“忙着看俊男吗?”说着悲从心来:“听说你那茶楼里天天一屋子各种类型的好看男人,我爹不让我去,还派了家丁盯着我,我往那一伸脖子都要被告状。呜呜。”
她的心啊,苦呐。
云不飘:...老于这是防着小姑娘被皮相勾引忘了种族间的鸿沟吧。
她只能干巴巴一句:“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于心心:“...”
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哭完正事还是要说的。
“这两日来送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