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也不强迫芙蕖,芙蕖就把在安心斋里头发生的事,以及赵氏问芙蕖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宋锦听。
姑娘,夫人就问了奴婢,姑娘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陈家,见了陈家二公子,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仅如此,夫人还问了奴婢,姑娘对那陈家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亲就问了芙蕖这些?
好端端地,娘亲突然让李婆子请了芙蕖过去,就是问了这些个无关紧要的。
她对陈锦然,并没有什么感情。
虽说不上喜欢,却也说不上讨厌。
不过陈锦然对她还余情未了,往后还是要躲着他些才好。
芙蕖,夫人就问了你这些,可还有旁的没有?”
宋锦实在是不放心,怕芙蕖这个小丫鬟,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复又问了一遍。
芙蕖有些无奈,姑娘怎么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呢?
夫人让李婆子请了她过去,除了问这个,旁的再没有了。
难不成她还能欺瞒姑娘不成?
芙蕖无奈又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姑娘,奴婢对天发誓,夫人今日请了我过去,的的确确是问了奴婢这些,旁的,便再没有了。”
听着芙蕖如此肯定地说,宋锦这才渐渐相信了芙蕖方才所说。
芙蕖,听你这么说,我倒是相信你。夫人请了你过去,确实只问了你这些。”
不过若下次夫人再让你请你过去,再和你说了什么,你一定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才行。”
芙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姑娘,你说的这些,奴婢都明白了。奴婢都依着你。”
芙蕖交代完毕之后,宋锦就让芙蕖出去了。
她自己一人留在屋里,她要好好想想。
到底娘亲找了芙蕖过去,问芙蕖她同陈锦然是什么关系这些做什么?
松鹤斋里,宋老夫人刚用过晚饭,赵氏就过来了。
宋老夫人正用丝绢擦着嘴,只听见马婆子就道。
老夫人,夫人过来了,已经侯在了厅里,说是有事来求见老夫人。”
马妈妈,你且说说,夫人今日过来,到底是为着什么事来的?”
宋老夫人问了马婆子一句,她想要听听马婆子到底是怎么看的。
老奴不敢妄言,还请老夫人恕罪!”
我恕你无罪,你先说说,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这样怒气冲冲地过来,只怕不是找我商量事情那样简单,只怕是还想要说教我几句。”
宋老夫人面上淡淡地,并无任何波澜。
倒是一旁伺候的马婆子,已经被宋老夫人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给吓得不轻。
好端端地,老夫人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近来老夫人的心思诡秘莫测,别说其他人猜不出来了,便是她这个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些年的人,一时之间,也很难猜透,到底老夫人心中,在想着什么。
若是说错了一句半句的,惹闹了老夫人,只怕她的下场,就要和前些日子惹恼了老夫人的人一样。
平白遭了五十板子,打得屁股血肉模糊,半条命都去了,此事才算了解。
老夫人,若老奴所猜不错的话,夫人这趟过来,十有**是为着姑娘的婚事来的。夫人听了老爷说了,心中猜测可能老夫人为姑娘已经定下了一桩婚事,特地过来探探底的。”
马婆子心中胆战心惊地,头也不敢抬起来就这样道。
你说的不错,夫人该是为着锦儿的婚事来的,既如此,就把夫人请进来吧!”
宋老夫人话罢,朝着马婆子招了招手,就让马婆子下去,把侯在前厅里的赵氏,给请了过来。
夫人,我家老夫人正在里间等着夫人,还请夫人随着老奴一道过去!”
马婆子说着,引着赵氏就往宋老夫人所在的里间去了。
马婆子行色匆匆,看起来像是遭了罚一样。
赵氏心中有些奇怪,马婆子在母亲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做事一向得力,又是母亲的身边人,会是什么人,训斥了马婆子?
马妈妈,敢问方才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惹了母亲生气,怎么马妈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赵氏问了马婆子一句。
马婆子在心中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方才在屋里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夫人,并提醒了她几句。
夫人,老夫人这些日子心情不是太好,前些日子有个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一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珍藏了许久的一套茶器。”
老夫人一生气,就罚了那个小丫鬟五十板子,要了那个丫鬟半条命去,如今那个丫鬟,现在都还没有醒来,一直在屋里躺着。”
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素来好脾气,就算是身边伺候的人犯了错,也不该罚得这样严重才是。
难不成是因为锦儿婚事的事情,惹恼了老夫人。
老夫人不敢随意拿着她们撒气,就拿着身旁伺候的小丫鬟撒气?
赵氏心中是这样想着的。
进了里间,赵氏才发现,原来老夫人已经在屋里等着她许久了。
听说媳妇有事想要见我,同我商量事情,不知媳妇找我商量的,到底是何事?”
宋老夫人坐在软榻上,身旁还有几个丫鬟正蹲下来,用美人捶一下一下给她锤着腿。
赵氏心中记着马婆子对她的提醒,笑了笑,缓和了一下屋里的尴尬气氛。
老夫人,今日我听老爷说起,老夫人给锦儿选了一桩婚事,是郭家的儿郎。老爷曾说过,锦儿的婚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