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的是,若陛下真的驾崩,新帝登基。
那么安贵妃的下场,也不见得比其他人,要好上多少。
所以安贵妃这么着急为自己找后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安贵妃太过慌张了。
想要和汉王府结盟,只怕最后连怎么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娘娘,听说尚仪大人,往着贵妃娘娘的储秀宫去了,还在贵妃娘娘的储秀宫里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去。尚仪大人和贵妃娘娘说话的时候,还屏退了殿里伺候的宫女,看起来像是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今日在太子妃宫里当值的,不是潘女官,而是从尚仪局新调进来的馨女官。
听着馨女官这么说,太子妃低下头,细细看了她一眼。
随后说道,“你的这些消息,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馨女官,我记得你原先也是在尚仪局当差,算得上是尚仪的同僚,怎么如今又背着尚仪,跑到我这里,来说三道四了?”
听着太子妃这么说,先前还一副镇定模样的馨女官,顿时镇定不下来。
慌忙跪倒在地,一个劲堵说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不要责罚奴婢。”
“有功就赏,有过就要罚,我不能厚此薄彼!馨女官,你先起来,说说你的人,在贵妃宫里,偷听到了什么?”
太子妃话罢,朝着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马上就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马上走过来,把馨女官从地上搀了起来。
又搬了绣凳过来,让馨女官坐在绣凳之上回话。
“娘娘,奴婢在储秀宫里的人递出来消息,说这些日子,安贵妃和汉王妃走的很近。汉王妃这两日入宫,去看都是安贵妃,汉王妃似乎还和安贵妃说了点什么。”
说了点什么?
太子妃在心底里暗自跟着说了一句。
这些日子安贵妃和汉王妃走的比较近,难不成安贵妃是想要等陛下驾崩之后,找好一条后路吗?
太子妃心里想着,抬起头又看了眼面前站着的馨女官。
“你且说说,汉王妃这几日入宫,和安贵妃说了什么话?”
因着涉及处在边关的陛下,馨女官不敢胡言乱语,也不敢胡乱说,蒙混过去。只能回道。
“回太子妃的话,安贵妃和汉王妃这些日子似乎在说边关的陛下,说陛下的身子。”
难不成汉王妃已经知道陛下重病不起的消息了?
可这消息,传入京师之后,一直被她们封锁得严严实实的,怎么汉王妃就知道了?
太子妃心里正奇怪着,只听见馨女官又道。
“娘娘,这些日子汉王妃手底下的几个人,和北镇府司的人走的比较近。消息或许是那个时候,被走漏出去的。”
她差点忘记了。
赵王和汉王关系匪浅,赵王如今手里头还兼着北镇府司和南镇府司,赵王知道从边关递过来的密折,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既然安贵妃知道了陛下已然重病不起,那么她现在,是在准备自己的后路了?
她和汉王妃走得近,难不成是想要把汉王府,当做自己的后路?
太子妃在心里暗自思索了一番,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安贵妃知道的好。
只是安贵妃既然已经私下里见了宋芸,就说明,她有事想要拜托宋芸。
她还是把宋芸召进宫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太子妃抬起头,看了身旁的馨女官一眼,见她同样看着自己,太子妃轻轻咳嗽了一声,就吩咐道。
“馨女官,你去尚仪局,把尚仪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想要见她,想要和她单独商量,是关于腊八节年礼的事情。”
馨女官不知太子妃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听太子妃说,想要见宋芸,馨女官的心中,就不大高兴。
不过即便她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把宋芸请过来。
片刻之后,馨女官就带着几个宫女,去了尚仪局,把宋芸请了过来。
待宋芸进了暖阁,太子妃就暗中嘱咐了潘女官,让潘女官带着馨女官等人下去,她有事,想要单独和宋芸商量。
宋芸不知道太子妃请她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想要商量,不过方才她瞧着馨女官面上那副紧张的神情,就知道太子妃必定是有了极其要紧之事,想要同她商量的。
“不知娘娘今日这样着急忙慌地请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想要吩咐奴婢的?”
还没等太子妃开口问她,宋芸已经开了口,问了面前的太子妃。
太子妃顿了顿,看着潘女官守在了殿外,才敢问道。
“你昨日可是去了储秀宫,见了安贵妃?”
宋芸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无缘无故,她请你过去做什么?你们二人,在储秀宫里,到底商量了什么?”
太子妃又开口问道。
听着太子妃这么问,宋芸不敢欺瞒太子妃,只能回道。
“娘娘,安贵妃娘娘之所以请了奴婢过去,是想要打探陛下的身体如何了。贵妃娘娘从汉王妃处得知,知道陛下在边关重病不起,太孙随驾在陛下身边。”
“这些事情,你确定是汉王妃和她说的?”太子妃又反问了宋芸一句,目光灼灼地盯着宋芸。
怎么说,宋芸都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宋芸说的是真话假话,她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方才她看宋芸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既然宋芸没有在撒谎,那么她所说的,就是真的了。
汉王妃已经知道了陛下重病的消息,那么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