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明启的心里,晋宁伯府的脸面,只怕比那李家大姑娘,还要重要几分。
只是如今被李家大姑娘这么一闹,这晋宁伯府若是还想要脸面,只怕只能去二里地外去捡了。
拜别了李家大公子,宋锦带着白荷,芙蕖去了四平街的街头,她雇来的那辆马车,此刻就停在那里。
刚上马车没多久,宋锦就要让车夫启程的时候,就听见了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陈锦然?
“宋二,你终于肯出门,终于肯见我了?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嫁给我?你说,让我怎么做?”
撩开车帘的一角,宋锦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陈锦然一身酒气,手中还拎着半壶酒,就站在马车外,对着马车里大喊道。
不知陈锦然是怎么瞧见她在马车里的?
难不成是方才在她上马车的时候,就被陈锦然给瞧见了?
宋锦看着此刻正站在马车外的陈锦然,看着他喝得醉醺醺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想要下车去劝他几句,叫他不要如此作贱自己。
“姑娘,您这是要下车去劝劝陈二公子吗?”白荷看着宋锦一副要下了马车的模样,叫芙蕖拦住她。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实在是不忍心。若非因为我,他怎么会喝得烂醉如泥?你不要拦我,我下去同他说几句话。就几句话,说完便走。”
宋锦朝着芙蕖使了眼色,叫她放自己下了马车。
可白荷眼睛死死地瞪着芙蕖,摆明了就是不许芙蕖放宋锦下马车。
“姑娘,陈二公子如今这副模样,与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这都是他自己想不通,怪不了姑娘。避免节外生枝,姑娘还是别下马车了,让我下去和陈二公子说几句吧!”白荷说着,看了眼宋锦,就要下了马车。
还没等白荷下马车,陈锦然又在外头骂骂咧咧起来,还把手中的那壶酒,砸在了马车上。
车夫看着陈锦然穿着打扮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就猜想眼前这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必定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
为了不摊上事情,车夫还是坐在车上,并未下车来驱赶要喝。
“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您喝得这样醉,夫人和太师,实在是担心你呀!”
文山赶了过来,看着自家公子站在一辆马车前骂骂咧咧地,生怕别人把自家公子当做疯子一样打走,准备向马车里的人赔罪。
“不知马车里做的是什么人,不过还请恕罪。我家公子实在是有烦心事,这才喝得如此醉的。”
是文山的声音。
既然听见了文山的声音,说明文山已经赶了过来。
既如此,她便让白荷下车,去交代文山几句,至少不要让陈锦然再这样喝酒买醉。
陈锦然想要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这样喝的醉醺醺的模样,可不像以前的他。
附耳交代了白荷几句,宋锦就让白荷下了马车。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白荷来处理吧!
看见白荷下了马车,文山吓了一跳。
既然白荷姑娘出现在这里,那马车里面坐着的,便是宋二姑娘了?
文山心里如此想着,抬起头瞧了面前的马车一眼。
“白荷姑娘,你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今日宋二姑娘也出来了?”
白荷点了点头,看了眼此刻正蹲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陈锦然。
文山搀起了蹲在地上的陈锦然,凑近白荷。
“文山小哥,我家姑娘说了,若陈二公子想要借酒浇愁,只会适得其反。”
“陈二公子与其这样糜烂下去,不如好好想想,难不成自己这一生,除却了我家姑娘,便不会再喜欢其他姑娘了?”
“陈二公子之所以会喜欢我们姑娘,想要娶了我家姑娘,不过是一时兴起,若是往后这一兴趣渐渐被消磨了,那心里还会装着我家姑娘吗?”
白荷这样对文山说着,也是说给文山此刻搂着的陈家二公子听的。
其实姑娘只交代了她说前头几句即可,后面的话,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眼前的陈家二公子虽对姑娘痴慕已久,又和姑娘极为熟识,但却不是能够托付终身之人。
再者说,他们之前已经是退过一次婚的了,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
为着姑娘好,也为着陈家二公子好,她便只能这样说。
白荷话里的意思,文山自然明白。
只是自家公子毕竟对宋二姑娘一往情深,若是叫公子放弃宋二姑娘,公子怎会愿意?
“白荷姑娘,不如就让我家公子见宋二姑娘一面吧!有些话,还是当面讲清楚得好。你看怎么样?”
文山知道宋二姑娘此刻就在马车里,若是能说动白荷,让宋二姑娘下了马车,和公子当面说清楚,讲明白,这样就是最好的。
能直接让公子死了心,不再挂念着宋二姑娘。
坐在马车里的宋锦,自然也听到文山那些话了。
这些事情,的确还是要她和陈锦然当面说清楚,讲明白,才算了结。
宋锦想要下了马车,可芙蕖却拦住了她。
“姑娘,白荷姐姐说了,不许姑娘下车,姑娘还是不要叫奴婢为难。”
“让开!到底我是你的姑娘,还是白荷是你的姑娘?我说的话,竟还没有白荷的管用吗?”
宋锦这么一说,芙蕖马上吓得让开来,让宋锦下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下了马车。
看着下了马车的宋锦,白荷赶忙迎了过来,护在姑娘面前。
“姑娘,你怎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