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今日是怎么了?
还没完没了了?
宋锦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芙蕖,你今日是怎么了?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我说过自己不会嫁给他,就不会嫁给他。你还弄出个什么做妾出来。就算他陈锦然倒贴过来,给我做妾,我都是不乐意的。”
姑娘又在说胡话了,姑娘又在说胡话了。
那陈二公子是男人,怎么能够给姑娘做妾呢?
芙蕖朝着桌案上宋家列祖列宗的灵位拜了拜,心里暗道:请老祖宗们莫怪,请老祖宗们莫怪。姑娘年纪小,童言无忌,老祖宗们千万别当回事。
待宋锦喝够了茶水,过来的时候,芙蕖赶忙拉着宋锦的手,给桌案上供奉的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几个头,才道。
“姑娘莫不是糊涂了?还好夫人不在,若夫人在的话,就姑娘方才说的那些个胡话,夫人不把姑娘在祠堂里头关个三天三夜,怎么说都行。”
“姑娘既和陈家二公子退了婚,这些事情,姑娘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也不能再见陈二公子了。”
这些事情不用芙蕖来提醒她,她自然知晓。
为着陈锦然好,也为着她自己好,她的确不能再与陈锦然见面了。
既然赵氏让她在祠堂里静思己过,她还是好好地跪着吧!
说不准赵氏待会就让李婆子过来带她们出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赵氏就让李婆子过来送早饭了,只见宋锦和芙蕖,已经倒在地上睡得打鼾。
李婆子让随行的丫鬟打了热水过来,准备给宋锦净面。
喊醒了熟睡中的宋锦和芙蕖,李婆子让丫鬟搬了小几进来,把饭菜都搁在上头。
“姑娘,夫人说了,您今日还不能够出去!这是灶上做的早饭,姑娘还是快些吃吧!”
揉了揉充满睡意的眼睛,又洗了脸,宋锦盘腿坐在锦垫上,就用起了早饭。
一边吃着,一边还嘟囔着嘴问李婆子。
“李妈妈,我娘可说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李婆子面上含了笑,把赵氏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给宋锦听。
“姑娘,夫人让你在祠堂住上半个月,老奴已经让人给你抱来了被褥,你吃完后再睡吧!午饭和晚饭,也都会有人按时送来的。”
李婆子把赵氏的话复述了一遍,带着几个丫鬟,就出了祠堂。
宋锦吃剩的饭菜碗筷,待会会有专人过来收取。
半个月后,赵氏终于让李婆子来接宋锦从祠堂出来了。
宋锦在祠堂里过得天昏地暗,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在翠微居里安心睡了三天三夜,终于缓过劲来。
宋锦在屋里做着针线活计,绣着那副即将完工的仿真绣的送子观音绣像,白荷得了前院的消息,慌慌张张就进了屋子。
“姑娘,连家二公子差人过来了,说是在半个月前,和姑娘约好了,要请姑娘去吃顿饭,不知姑娘可去?”
若不是白荷说起,说不准宋锦已经忘了这档子事了。
半个月前为了得到连墨手中的那批织金锦,她才答应了要赴宴的。
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绸缎庄的危机也解除了,去不去都行了。
索性她就不去了。
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连二公子派过来的人,此时在哪?”宋锦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下来,手中不断拨动着丝线。
“姑娘,连二公子派过来的人,此时正在前院。不知姑娘可要见见?”不清楚姑娘是什么意思,白荷总要问问清楚的。
“不见了,叫灶上的婆子,带着他去吃点东西,拖上一段时间,再送他出府吧!还有便是,告诉他,我很感谢连二公子对我的多番帮助,只是见面就免了。”宋锦说着,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扔给了芙蕖。
“这十两银子你拿好,就算是我赏给他的。”
接过银子,白荷忙退了下去。
那个连墨,她还是不见他的好。
毕竟原主和连墨私奔过,这件事情,可是传得京里人尽皆知。
若是再与他见面,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今日喊人递了消息,想要见她的人,不止连墨一人,还有徐慧和陈锦然。
徐慧不知是怎么了?竟叫人递了拜贴过来,请她去酒楼吃饭。
而陈锦然则是说最近城里多了些小玩意,想要带她出去看看。
想着自己还在肿着的膝盖,宋锦也推了陈锦然的邀约。
她去看看,到底那徐慧,今日请她去做什么?
因着接近初秋,天气渐渐凉快下来,宋锦今日出门的时候,让白荷带了件较厚的氅衣。
马车到了徐慧定的酒楼下面,四方楼。
京师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大酒楼之一,徐慧请她到这里吃饭,可真是阔绰。
在四方楼里吃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也得花上几十两银子。
进了雅间,徐慧已在雅间里头等着她。
徐慧订的是东方楼一号雅间,雅间在二楼,一楼中央搭上了戏台子,此刻正有戏班在这里唱大戏。
“宋二姑娘,你果真来了,我原先以为,你不回来呢?”坐在雅间里头的徐慧一瞧见宋锦,面上笑了笑,叫了小丫鬟来迎她。
宋锦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面上有几分憔悴,眼下有些黑眼圈,看模样是夜里没有睡好。
“徐慧姑娘请我来吃饭,我又怎么能不来呢?徐慧姑娘说是吧?能让徐慧姑娘花银子这样的事,无论多晚,我都是会到的。”
宋锦面上也笑了笑,招手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