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刚刚平复下来的颜汐整个人再次如炙烤过的竹节虾,红得就差钻地缝逃离现场。
苏蔓笑着说道:“当然是你啦,难道要让那三个糙汉子来吗?”
无辜躺枪的三个糙汉子不仅有气怼不出,还得在苏蔓的目色示意下配合演出:“我们仨毛手毛脚的,万一把苏蔓好不容易治疗起色的权队二度弄受伤了咋整?”
背对着他们的颜汐狠狠抽了抽眼角:“那,那不是还有苏蔓嘛。她本就是医生。”
苏蔓眉心一扬:“我倒是可以给权队上药,但是你说万一哪天我家队长知道我把权队浑身上下摸了一遍,你说他会找谁来算这笔账?”
颜汐的眼角抽得更郁闷了:“可你刚刚给他下过针,已经……”
“刚刚不一样,那是施针,需要专业手法。”苏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回道,“但上药却是基础操作,是个人都可以……”
稍作停顿苏蔓补充道:“当然,三个糙汉子排除在外。”
再次无辜躺枪的三个糙汉子:“……”为了权队的幸福,牺牲他们仨炮灰又有何惧,反正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当炮灰!!!
心中这般腹诽间,三人眼睁睁看着苏蔓将一盒丹药塞进颜汐手里:“将这个【五行血凝丹】碾碎后均匀涂在所有伤口上,记住,是所有伤口。”
说完,也不给颜汐接受的时间,目色示意锅、大鸟和胡半仙跟着自己出了重症监护室。
里面的颜汐呆呆立在原地许久,最后眼一闭心一狠转身“心无旁骛”地开始给权赭上起丹药。
之前在原始丛林那会,她也给权赭上过丹药,但当时并未给他宽衣解带,视觉冲击力并没有如此刻这般强烈,可是现在……
此时此刻已经上弦发箭的颜汐没有其他选择,只好任由自己燥红着脸,怜疼又小心翼翼地给权赭悉心上药。
重症监护室外,没有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静静走廊里填满着众人对霍彦霆生死不明的担忧。
气氛略显得尴尬,胡半仙无意回头透过重症监护室的观察窗看着里面颜汐给权赭上药的画面,无心开口问道:
“权队什么时候能醒?真是纯粹让颜汐给权队这般简单上药吗?难道没有下一步举动?”
背对着重症监护室的苏蔓抠了抠自己芊芊玉指:“敏(感)部位,悉心上药,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话音落下,锅灰、大鸟和胡半仙不由相视一眼,然后按捺着蓬勃跳动的八卦之心,看似在走廊里兜兜转转,实则已然面相重症监护室的观察窗,将里面的场景收入眼底。
“唔……”
这时,重症监护室内传来一声闷响。
全神贯注低头给权赭涂着药膏的颜汐并未发现这声闷响,而已然悠悠转醒的权赭却看着颜汐给自己上药的动作,整个人僵硬无比!
权赭抬起头不让自己去感受颜汐指尖带来的酥麻感觉,可是一抬头却看见重症监护室外立着满脸围观好戏的锅灰、大鸟和胡半仙,以及背对着的苏蔓。
胡半仙见权赭投来目光,赶紧手势指示道:天时、地利、人和。
权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