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郑重的应承下来:“好,我明白了。”/p
他这人看着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实则精明的不得了,在苏可儿把那些东西交给他时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录了下来。/p
那家咖啡厅也都是摄像头,不枉他费心挑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今儿个不就用上了吗?/p
“嗯。”陆云深闭了闭眼,转身拉着那个行李箱往回走,“我累的,真的有点累了,这段时间不会露面,有什么事你帮我看着些。”/p
陆大总裁就这么撂下一句话,人就无声无息的蒸发了。/p
公司也不管了,家里的孩子也不管了,一股脑的,全丢给了可怜的许大公子。/p
许墨瞅着整个烂摊子,懊恼的一拍脑门:他能怪得了谁?还不是怪自个没留心叫人给跑了,眼下某人不管不顾的追随过去也是应该的。/p
说是这么说,但是……/p
“许叔叔,我姐姐呢?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小萝卜头整天的就黏在他身边打转,不是哭就是问苏然去了哪里。/p
许墨挑了挑眉:他倒也想知道,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啊!/p
“小宝,这就不对了啊。”他蹲在孩子面前,一本正经的教训道:“怎么就只关心你姐姐呢?你老爹就不管了?有点厚此薄彼了啊!”/p
岂料孩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细数着自家老爹的种种不是:“都不想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姐姐一定是被那个老男人给气走的!当爸爸当不好,当男朋友也当不好,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没有用的男人了!”/p
听完,许大公子默了默,觉得身为好朋友的他,应该是要为好友辩驳几句的,但仔细想想孩子说的话——嗯,确实也没说错,还很中肯,并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啊。/p
于是,他便也附和道:“对,你老爹他不是个东西,特别的不是东西!”/p
苏然这一消失,就消失了半个月,而某人也跟着消失了半个月,电话打不通,邮件也不回,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p
被诸事缠身的都快成秃头的许大总裁实在忍不住了,委托了相熟的银行行长,调查了一下陆云深的银行账户,发现对方每天消费的地点都不在一个城市。/p
他把一圈流水看下来,发现陆云深大概把一大半的国土都走遍了,这几天已经转战去了海外。/p
这家伙,是想把世界上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找过去吗?/p
许墨摇摇头,又试探着给对方去了一个电话,意料之内的没有接通。/p
算了算,能者多劳嘛!/p
许墨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三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云云。/p
某一天临近下班的时候,他在许氏集团开完最后一个会议,所有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某个悲催的许大总裁,却要收拾东西转战去另一个集团。/p
没错,他以一人之身扛起了两家集团的工作。/p
处理完许氏的事,就得马不停蹄的跑去陆氏,跟陆氏的高管开各种无聊的会议,还得在不知情的他们面前,装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p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这些会议纪要我会整理一份发给陆总,让他尽快给一个回复。”/p
许墨瞥了眼比他装得还淡定的韩大助理,不禁心生敬佩:果然,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个个牛逼哄哄的不行,连演戏也比别人像几分。/p
他每每会议结束时都要说上那么一番话,实际上,那些待处理的决定都积压在总裁办公室里,最上面的那一层已经落了灰了。/p
鬼晓得移花接木的勾当他还要干多久,要是陆云深那厮再不回来,这集团干脆倒闭算了。/p
每当他叹气的时候,都会接收到韩复的一个眼神警告,许墨就更不忿了:呵呵,人都走了还留下了个下属看着,姓陆的你这个狗东西,我诅咒你一辈子也找不到苏然!/p
“许总!”/p
“干嘛?”他刚在心里骂完就被叫了一声,心口不禁颤了颤。/p
他发誓,自己刚才真的没有出一点声!/p
韩复的面色也有点激动,他抬手按了按领带,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陆总,回来了。”/p
什么?回来了?/p
说回来就回来了?/p
许墨先是一喜,后又紧张起来,总觉得事情不会进展的那么顺利。/p
果然,等他再看见陆云深时,差点没把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连肤色都黑了好几度的男人同养尊处优的陆大少结合在一起。/p
许墨摸着下巴端详了好一会,问道:“你这是去当山顶洞人了吗?还是去夏威夷晒日光浴打算该走欧美风格了?你这造型,略微有那么一点粗狂啊!”/p
“闭嘴!”/p
陆云深一开口,还是那副傲气凌人的语气没有变,尤其是那语气里透着的嫌弃之情,更是原滋原味。/p
他随手把一件外套甩到某人身上去,许墨接过下意识的抖了抖,却抖了一堆沙子出来。/p
陆云深深吸一口气,好久没有呼吸到国内的空气了,虽然都是些汽车尾气,但比沙发上的沙尘暴要好吸多了。/p
没错,他找人都找到沙漠去了,跟着骆驼队在沙子上睡了两天,看了一场号称全世界最壮丽的日出后,无功而返了。/p
他给自己定的时间就是二十天,这二十天里他接到过无数消息,赶过去时,却不见苏然的半分踪影。/p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