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性好斗,明明靠杀戮为生,明明两辈子都是踩着鲜血和人命往上爬,但是这一刻,他竟然压下了那颗冷酷的心。
他望了眼江岸边一脸懵懂的殷穗。
有她在,换回南娇娇不算难事。
他散漫地收起陌刀,吩咐道:“让路。”
洛阳官兵大惊。
一名官员不解:“殿下,这可是擒拿他们的好机会!他们船舱里全是粮食,人数又不多,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咱们不能白白放过呀!”
萧弈神情冷淡:“本王说让路,听不懂?”
“殿下不能啊!”
官员苦苦哀求。
他说破了嘴皮子,见萧弈仍旧无动于衷,于是跺了跺脚,心一横,厉声命令道:“击鼓——”
锋利的刀光一闪而过。
陌刀横扫。
他的头颅骨碌碌跌落在地,血溅三尺,切口平整。
正要击鼓的壮汉,惊悚地咽了咽口水,紧忙放下鼓槌,假装无事地扭过头哼曲儿。
萧弈低头擦拭陌刀:“让路。”
无形的威压朝四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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