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算计得美美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起初半个时辰倒也得趣,可是后来她好累,这个郎君看着美貌温柔,是她喜欢的那款,但实则却像是三个月没开荤的狗,把着她的腰肢,将她折来折去,她哭得越厉害,他就越是喜欢欺负她!

南宝衣意识模模糊糊。

只听见雨疏风骤,和乌篷船里,男人略带粗重的喘息声。

船舱很小,她无论爬到何处,都会被抓回来。

南宝衣抽噎着,很努力地拍打萧弈,带着哭腔无意识地呢喃咒骂:“夫君,夫君,不要了……呜呜呜好坏的鸭子啊!”

萧弈顿了顿。

脸色发黑。

谁是坏鸭子?!

雨打莲叶。

水声淅沥,彻夜未歇。

……

清晨。

乌篷船里有洗漱之物。

船头,暗卫放置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襦裙,还有两份精致的早膳。

南宝衣梳妆打扮妥当,独自坐在船头,端起白瓷小碗吃燕窝粥。

萧弈坐在船舷上,看她。

小姑娘哭了一宿的丹凤眼依旧水润泛红,小脸娇美清嫩,比盛夏的水莲花更加楚楚动人。

湖面清风徐来,吹拂着她的碧纱襦裙,胸前系带翻飞而舞,衬得她小腰盈盈不堪一握,那羊脂白玉般的锁骨处,是大片斑驳红痕。

他看着,突然轻笑出声。

南宝衣羞恼不已。

她把小脸埋进白瓷小碗,暗道这鸭子也蹦跶不了几天。

等她套出自己的家世,她就一脚踹开他!

南宝衣恶狠狠扒拉了两口燕窝粥,再抬起小脸时,依旧是小意温柔的娇软神情:“夫君不用早膳吗?可千万别饿坏了肚子,妾会心疼的。”

萧弈:“……”

失忆后的南娇娇,真嗲。

如此温婉贤惠,必定是被他高超的闺房之术深深折服的缘故。

他扬了扬薄唇,挪到小姑娘身边,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小粥:“甜不兮兮的东西,我不喜欢。”

南宝衣微微恍惚。

这句话,从前似乎有人说过很多次。

记忆开始松动。

那人虽然容貌模糊,但她隐约记得,他很喜欢喝甜兮兮的玉米汁。

她暗暗记下玉米汁这个东西,乖乖放下白瓷小碗:“我吃好了。”

两人离开藕花船,往南宝衣居住的厢房走去。

踏进门槛,南宝衣看见南胭一手支颐,正在圈椅上小憩。

地上胡乱扔着纸伞、蓑衣、灯笼、木屐等物,全都湿漉漉的。

她愣了愣。

昨夜……

姐姐出去找她了?

南胭睡得很浅,听见声响,连忙睁开眼。

“娇娇,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注意到南宝衣身后的郎君。

虽然穿着普通的常服,但却生得英隽深艳,fēng_liú蕴藉。

目光又落在南宝衣的锁骨处。

那里的斑驳红痕,清楚昭示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南胭后面的话,便都说不出口了。

她紧紧捏着双拳:“昨夜,你和这个人……”

“姐姐找了大司徒的嫡长子,我如何不能找别的郎君?”南宝衣径直走向衣橱,“姐姐要住进大司徒府,我如何不能住进别人家里?”

她侧颜清寒,仍旧是在赌气。

南胭把她拉过来。

南宝衣被迫转身。

南胭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南宝衣懵了。

她捂住通红的面颊,泪水瞬间涌出:“你打我?!”

南胭指着萧弈,厉声:“他叫什么名字,家世如何,前程如何,你都弄明白了吗?!没弄明白,也敢跟他走?!你就不怕被他卖了?!穿戴寻常,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你跟着他,能落到什么好?!”

南宝衣猛然推开她。

南胭撞到博古架上,疼得直咬牙:“你疯了是不是?!”

“是你先不要我的!”南宝衣愤怒,“我跟着他落不到好,难道你给人做小妾,就能落到好吗?真正论起来,我起码比你强,这个鸭子——这个郎君,他是我的夫君,他知道我的一切!”

“夫君?!”

南胭不信地盯向萧弈。

萧弈负手而立,眉目冷峻,正拨弄腕间的压胜钱。

南胭立刻冷笑:“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萧弈冷淡开口:“你叫南胭,是外室的女儿。世上,没有人爱你。”

简单的两句话,却令南胭如坠冰窖。

她不知道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但这个男人竟然认识她。

他面色从容,声音淡漠,显然没有撒谎。

他说世上没有人爱她。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生得美艳,又能歌善舞,这世上怎么可能没有人爱她?

至少,至少娇娇是爱她的……

也不知怎的,她心中很是慌乱。

像是为了印证有人爱她,她急切地望向南宝衣。

萧弈不喜南胭。

这个女人,曾经带给娇娇多少伤害?

他不可能继续放任她们姐妹“相亲相爱”。

他淡淡道:“不必看她。你和南娇娇,从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不爱你,这世上,没有人爱你。”

南宝衣愣住。

显然也没料到,从前她和姐姐,竟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南胭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像是倏然折断。

无边羞怒浮上心头,她脸颊滚烫,浑身轻颤。

良久,像是为了维护颜面,她盯向南宝衣,冷笑:“没


状态提示:第687章 哪来的什么姐妹情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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