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她不愿出卖寒烟凉,因此回答得十分干脆,“只是觉得他们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萧弈看着她。
半晌,见她依旧没有说实话的意思,他解开金钩,放下床帐。
南宝衣捏住他的袖角,“二哥哥就不担心沈公子吗?”
“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有事。”萧弈目光落在她粉嫩嫩的指尖上,意味深长,“娇娇拽着我的衣袖,莫非是想留我夜宿?”
“没有的事!”
南宝衣急忙松手,扭头钻进被窝。
萧弈吹灭烛火。
他回首望向低垂的床帐,在心底浅浅地叹息。
这般容易害羞,将来新婚,该怎么办呢?
此时,深山。
寨子里灯火通明。
沈议潮白衣胜雪,盘膝坐在寝屋的罗汉榻上,表情很是纠结。
这座寝屋收拾得格外干净,角落点着几盏青铜鱼灯,高低错落,精致风雅,不像是土匪窝,倒像是姑娘家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