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竹君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太监也敢这么说她,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又让她有些哑口无言。/p
那太监完全不管她的表情,继续嘲讽她道:“你张口就来,说皇上是昏君,你可知这大元朝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赞皇上一句明君?”/p
“皇上登基以后,不仅收复了周边小国,统一了王朝,还大开恩科、颁布新的赋税令,让所有人的百姓都可以考功名,过上富足的生活,你说这样一个皇上是昏君?”/p
“竹答应,你说的再冠冕堂皇,都不过是为了你那点小心思而已,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几分真的是为了皇上着想。”/p
“要我说啊,一分都没有。”另一个太监似笑非笑的借口,眼底深处满是嘲讽。/p
程竹君瞪着他们,恨得眼睛都变得通红了,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p
她从不关心前朝之事,在今天之前,她脑子里想的都是把施酒从高位上拉下来,自己取代她的位置。/p
但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跟施酒的差距不仅仅是在于皇上喜不喜欢她,而是她的家世。/p
家世决定眼界,她生长于小地方,再聪明也没有什么先天优势,而施酒却不一样,她一出生就自带祥兆,听说先皇还派人送了礼物过去,想必那时候施酒就被定下了吧?/p
有着这样的先天优势,又生在侯府,被千娇万宠着长大,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好运啊。/p
程竹君咬牙切齿,额角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p
小太监看程竹君恨得表情都扭曲了,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p
程竹君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坐到夜幕都黑了下来,进宫前伺候她的婢女才找到她。/p
婢女看着她狰狞的神色,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回去。/p
从那天之后,竹答应就病了,直到快封后大典都没有再出来过。/p
封后大典的三天前。/p
绣球带着一群宫女给施酒试穿封后大典要穿的衣服,施酒被折腾的满脸生无可恋。/p
“为什么有这么多套?不就是穿一套衣服去游游街就行了吗?”施酒歪头问绣球。/p
绣球笑眯眯的摇头:“娘娘,游街之后要见朝臣,还要去祭天,还要去祭拜祖宗,还要做很多很多事情的,一套衣服哪里够?”/p
施酒一听就觉得头都大了,古代人的礼仪真的是太繁琐了,她好怀念现代无拘无束的生活啊。/p
“施小姐,这些日子女主一直在涨黑化值,就连男主也一直在涨黑化值,这眼看着就要满了,他们不会在你封后大典上搞事情吧?”就在施酒愣神的时候,金鼠突然担忧的开口。/p
施酒听见这话勾了勾唇:“你是不是忘了他们两个能见面还是我撮合的?”/p
金鼠一脸纠结:“倒不是忘了,就是这俩人毕竟是气运之子,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p
施酒挑眉:“气运之子?谁能跟我比气运?还是谁能跟天道那老不死的比气运?你是不是被时空穿梭影响到脑子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