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哭有很多种,她此时这种,叫做痊愈初期。/p
家里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房门口,可没有一个人推门进去。/p
她受了很重很重很重的伤。/p
不是皮肉伤,不是五脏六腑的伤,是褪去这副皮囊后的魂伤。/p
因为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人。/p
“刘璃啊,你怎么就能扔下我先走了呢?我允许你那么做了吗?你这个坏家伙!坏家伙…”/p
这些话江小鱼喊的很大声,门外的人都听的清。/p
“江稀澈你就是坏爸爸!是不是我死了你都是最后才会赶到的那个!”/p
这些都是她心里压抑的话啊,从没人说,也从不敢说。/p
“你们都是坏人,通通都是坏家伙,我不哭不闹你们就当做我不痛不痒,非要等到我疯疯癫癫才愿意给我一点点爱!”/p
为什么什么事都要逼着她先开口呢?她也不过才刚刚十八岁,别人家十八岁的孩子还可以做孩子,为什么偏偏她就不行呢?/p
这份释放积压了太久,她原本还想撑一撑,可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非要她先迈步,为什么想要一个解释和一句对不起就那么难。/p
她透支了所有体力在哭着,纵使余白急的原地打转也不敢贸然进入。/p
他们所有人的爱都为她套上了层层枷锁,而她,一向只求得一个简单纯粹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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