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她还没有回来,云曜寒下楼,他还抱着什么幻想?
以为…她还会回来吗?
云曜寒突然向楼上跑去,他打开每间房的门,在各个角落里寻找,好希望这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等时间到了,她就会出现,就会笑着跟他,“云曜寒,你上当了吧?”
是,季暖暖,我上当了。
那么,我求你,你出来好不好?
他坐在楼梯上,绝望了。
他打给她另一个号码,那边响了,但是没有人接。
快点接电话吧,我会生病的,见不到你,我真的会死。
你是在骗我吧?这只是我想错了吧?你一定还在我身边吧?
拜托你别走,没有你的我,无法开心,无法幸福。
云曜寒靠着栏杆,心痛的喘不了气,他就像生病了一样,脸色苍白,心里的血涌出来,那种滋味,让他痛苦着。
请把我也带走,你不能丢下我,拉我一把可以吗?
这是梦吧?
这都是我在做梦吧?
为了能让我活下去,请你快点出现吧…
他抬头看过去,毛衣还放在沙发上,难怪这几她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偷织毛衣。
她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呢?
会调皮的扯他耳朵,会笑着:“云曜寒,我只是逗你玩儿,一定吓到了吧?你看我现在不就出现了嘛!”
是啊,我吓到了,那你就快回来好不好?
他把毛衣拿起来,眼眶红红的,没良心的季暖暖,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连理由…都不给他一个…
到底是为什么…
他转身走向厨房,冰箱的隔层里放着一盘蛋糕,想来是他踹倒后,唐妈看有些没弄脏没沾地,所以就把好的那一些盛了起来。
伸手把盘子端出来,云曜寒坐在餐桌上,面无表情。
他慢慢吃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怪怪的,对她本来就不抱希望。
他余光瞥向椅子上的毛衣,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痛。
他起身向外走去,笼子里的兔子也已经睡着了,他蹲下来,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瘦瘦不像瘦瘦,肥肥不像肥肥。
他坐在草坪上,今晚的月亮一点都不圆,就像季暖暖之前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在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决定什么了吧?
云曜寒眼神闪烁,他一定要弄清楚,季暖暖是因为什么才离开。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走,而且连告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
大概是,她知道,告诉了,就不一定能走得掉了。
什么世上很多相爱的人,不一定必须在一起,既然相爱,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不明白她离开的原因。
云曜寒把笼子打开,瘦瘦肥肥跳进他的怀里,乖乖的。
连短时间的兔子都认主人了,而季暖暖待在他身边这么久,却还是走了。
什么有缘无份,这其中的原因他一定会弄清楚。
漫漫长夜,没有了她,感觉心里空空的,周围也空空的。
他把瘦瘦肥肥关进笼子里,进屋了。
他抱着季暖暖给他织的毛衣,躺在床上,望着花板。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她吵闹的声音,笑的声音,统统都没有了…
好孤独,他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好孤独。
他想抱什么,可怀里只有毛衣,没有她。
生日也已经过了,她也已经走了。
这个生日,他过的凄惨无比。
云曜寒翻身,毛衣被他紧紧抓住,他红着眼,心犹如被撕裂。
没有了她,应该怎么活?
无情的季暖暖,一走了之,什么都没带走。
只要一闭上眼都是她的脸,挥散不去,她就像毒一样,就像刺,让他又爱又恨。
他失眠了。
?
这边季暖暖与他们连夜回到了柳都,季暖暖看向眼前的宅院,这风格…是十几年前的吧?
“欢迎大姐!”
季暖暖刚踏进院子就被声音给吓了一跳,从院子排到屋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人,纷纷弯着腰,季暖暖也看不到他们的脸。
要不要这么隆重?
魏言启拍了拍她肩膀,季暖暖不耐烦,挺直腰板就向屋里走去。
“带大姐去她的卧室。”尚正淳吩咐道。
“是。”话的是一位大约三十五六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佣人或者保姆。
“大姐请随我来…”佣人走在前面,微笑的弧度刚刚好,这让季暖暖不禁怀疑她们是提前训练好的。
绕了好几圈儿季暖暖才到房间,季暖暖有些不耐烦,但还不至于表现出来。
“大姐,这间房今后就是您的卧室,需要什么的话按房铃就好了。”
佣人继续道:“早餐是早上七点,到时我会来通知您。”
季暖暖点点头,打发人走了。
“七点?谁那么早起得来啊?”季暖暖嘀嘀咕咕,然后打开门进屋。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色…
季暖暖唇角抽搐,窗帘是粉的,床单是粉的,连沙发都是粉的,什么都是粉色的。
什么品味?
谁女孩子就得喜欢粉色的?
不过这八成是魏言启让人弄的吧?
不明白一个卧室要这么大干什么?这里是宅院,只有两楼,看样子大部分人都住在一楼。
只是这绕来绕去的,刚绕的她头都晕了,跟迷宫似的。
季暖暖打开窗户,窗户边种着几颗枫树,季暖暖扯了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