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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腿。他自己从小就吃二奶的亏,绿帽子也货真价实地戴过,对金少爷这种脚踏n条船的行为,时代使然,可以原谅,但是作为本人,不能苟同。

翠儿见他面露不快,觉得自己可能是编派小爷,惹少爷生气了,于是赶紧又奉承:“其实说到底,小爷就是输在心气高,嘴巴硬,平时肯使些小性子,处久了就知他温柔善良。”她指一指门口扫地的珊瑚,就是那个胖胖的萝莉,“您怕是不记得小珊瑚了,她是傻子,您瞧出来没有?”

金世安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她逗逼,没想到是真傻。

翠儿惋惜道:“她也是给人拐到钓鱼巷的,不到十岁,逼着接客,给打成疯子了。小爷转场子的时候看见她在河边吃泔水,就给捡回来了。请医问药,都是小爷出钱,现在不说,也看不出她疯过。”

金世安听得心下不忍,觉得白露生这事做得很像个男人,只跟翠儿说:“以后这事别提了。”

翠儿笑道:“您怕人家嫌弃她做过妓|女?这又有什么呢?我们都是钓鱼巷里,给小爷赎出来的。”

金世安更吃一惊,难怪这院子里的丫头个个花容月貌,原来全是白小爷潇洒救风尘。金总不由得要问:“他一天到晚救风尘,妓院老妈不捶他?”

翠儿摇摇头:“肯洁身自好的有几个?这世上愿意卖笑的人多,肯吃苦的人少。这些年有姐妹见了我在这里做丫鬟,还笑我没出息,她们插金戴银,我穿布的——人各有志了。”话到此处,她虔诚地抬起脸:“小爷和我们是一样人,都是风月场里挣出来的,他的心我们知道。他对您好,决不是慕您钱财,他是实实的一片真心。”

这一席话说得金世安心乱如麻,之前对白黛玉的嫌弃都烟消云散,不由自主还生出了男人之间的钦佩和感叹。他自小生意场里打转,见惯了外头霸道里头窝囊的操蛋人,难得白露生这样,虽然又gay又矫情,可是能够济困扶危,好歹有一份侠骨柔肠。

这种人要做队友其实也不错。

他也不说话,闷闷地就往书房里去。这头柳婶进来收碟子,见翠儿捧着茶,不由得沉下脸来问:“叫你来伺候吃饭,你怎么登台上脸,捧上茶了?”

翠儿还想着刚才少爷那脸色,随口笑道:“就说少爷心肠还是软的,到底放不下。刚在这里和我打听小爷呢,都说患难见真情,或许他心回意转,也未可知。”

柳婶越发黑了脸:“也有你们嚼舌头的份?是嫌打得少呢,还是想出去了?”

翠儿吐吐舌头:“横竖是少爷问我,要管教您找少爷说去呗。”

柳婶见她不服管,气得夺了茶:“都是你们说三道四,教太爷知道了风声,差点没把小爷的命搭进去。要是少爷那天不说话,你们跟我,还有周管家,今日是死是活?”

翠儿尖酸道:“少来混人罢,谁不知是周叔自己说出去的,怕连累自己,把小爷出卖了。这也怪到我们头上?”

柳婶气得拍她两下:“要不是你们成日里调唆,嚼不完舌的舌根,小爷会和少爷吵起来?再敢说嘴,也不用问你老子娘的意思,一个个还回去钓鱼巷,做你的婊|子!”又道:“少爷书房去了是不是?下午一个也别去跟前,要茶要水我来送,打量着少爷傻了,能收你做个姨娘不成?你也拿镜子照照你自己!”

于是这一下午,丫头们半步不能靠近,金世安不是真少爷,没人服侍,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在书房的短榻上翻来倒去,很想去找白露生聊聊,又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

他盯着窗台下汝瓷花斗,供着清雅素净的一斗白菊,突然想起白露生说“小丫头们肯偷懒,不供桂花睡不着”,他想一想自己卧房的床头,似乎确实没有桂花,供的也是大菊花,绿菊。原来小丫头们真的会偷懒,也不知道翠儿说的那些是真还是假。

可他宁愿相信那是真的,或者说,他期待那是真的。

金总调动自己的小学文化库,想起多年前看过的爽文小说,那里面第一个女主,就和男主以前暗恋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她还身带外挂,给男主帮了好多忙,是男主的金手指。

金世安左思右想,觉得所有穿越都应该是一个套路,一定会,所以长得和白杨一样的白露生,很有可能就是他命定的金手指了。你看他秦淮名伶是个人民艺术家,年纪轻轻就收足了一批脑残粉,杀人都有人护着他。又有大侠风范,黑天白夜救风尘,三观非常合得来。

他越想越觉得白露生人好,可靠,简直命中注定。当初那爽文男主为了刷女主的好感度,费了吃|屎的劲,可白露生对这位金少爷死心塌地,连好感都不用刷了,这不是外挂是什么?

……只是冒名顶替,骗人家的痴情,这件事他心里总有点过不去,想要和盘托出,又怕露生立刻嫌弃他,吭吭唧唧,纠结了半天,纠结得都睡着了。

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他记了好多年,因为美极了。梦里不是白天,是夜里,黑夜里一片繁花似锦,他在一片幽香如海的芬芳里踏花而行,行到花路尽头,看见了白露生。

露生生在月光下盈盈而立,玲珑弯月照着他,那的确不是他认识的故人,但是奇异地,让他生出一点可亲的熟悉。

金世安明知那是梦,可是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时候也不觉得gay了,也不觉得怕了,心里全是仰慕。白露生柔柔地说:“当你是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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