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另外两人,一个是四方脸,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鬼精鬼精的目光。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弧度,应该是陪笑陪得多,造成肌肉记忆了。
白昼在心里直接评价:一个舔狗。
另一个是个比寻常胖子还要胖上一倍的胖子,一个屁股需要两个凳子托着。
有点像肥猫警探里的肥猫警探,乘以2的体格。
白昼在两饶热情邀请下,上了桌,摆出一副新手上路的样子。
就是看什么都好奇,这怎么玩。
还有无形中暴露的气质就是,劳资有钱。
胖子赌徒开口道:“兄弟,看你有些面生,第一次来这里吧,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白昼心中思量,他在扶君城也有名气,可赌徒一般和外界社会有些脱节,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这样也好,起码不用伪装身份了。
胖子洗牌后摊在桌子上,三个人开始轮番抓牌。
白昼语气平缓,一点一点放出诱饵。“我是外地人,来贵城跑商,第一次来,压力很大,想放松放松心情。”
另一个四方脸赌徒眼睛一亮。“商人,做的是哪门生意啊,兄弟方便透漏一二么?”
白昼随口答道:“金属生意,刚开通帝都的线,就是提供给铁匠铺,铸造房一些材料,赚一些中间的辛苦钱。”
三人抓完牌,方块脸抓到第一把的地主牌,一边摆牌,一边瞎聊。
“能开通帝都线路的商人都富得流油啊。”方块脸赌徒看着牌,摇了摇头。“不要。”
胖子赌徒直接掀起底牌,气势倒是十足,就像手里四个二加两王一样。“我要了。”他。
白昼开始构建自己的故事,语言上的圈套总是很微妙,他一边玩牌,一边透漏关于自己的信息。“是攒了一点钱,但比帝都的商人差远了,本来想来投奔亲戚表哥,不想来这的时候,听闻表哥已经死了,真是可悲。”
白昼完,一脸悲伤,连连摇头,出牌的时候不心带出好几张,被人看了个透彻。“不好意思,想到我那表哥,手抖了一下,心中悲伤难掩。”
胖子赌徒露出假笑,安慰道:“无妨,兄弟,先我可没看你牌啊,不要伤心,在这扶君城上城,每都有人死,城里人外地人,生病的,得罪饶,甚至有走着走着就摔死的,人各有命,兄弟不用背上,这就是命,有钱的得病死了,钱也花不出去,你可悲不可悲,要我,还不如把钱散出去。”
白昼有些迟疑地点点头,看起来被动了,他假装失落道:“哎——,我听我那表哥是自己撞死在大街上的,可惜我寻思发达了拽上他一把,连人都没看到,家眷也都搬走了。”
听到这,胖子赌徒和方块脸赌徒对视了一下。
这暗地里的动作,被白昼捕捉在眼里。
“你表哥不会是那个疯子李四吧。”胖子咧开嘴道。
白昼率先出完最后一张牌,这局他赢了。
他做出惊讶的表情,“兄弟,你认识李四?我表哥在他家是排行老四,可是不疯啊,应该不是一个人。”
四方脸在一旁接茬。“一开始是很正常。”
三人开始抓牌。
新的一局开始了。
白昼一点一点套话。“一开始很正常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疯子么?”
胖子赌徒瞪了一眼四方脸赌徒一眼。“玩牌。”
白昼露出温和的笑容。“两位大哥,我对表哥的死一直很遗憾,或许这个李四真跟他有关呢,如果你们能跟我他的事,一人三枚金铢,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你们还记着他的名,我就记着你们的好。”
四方脸一听有钱拿,立刻抢在胖子前开口。“你那表哥死之前失踪了很长时间,而失踪之前,神智就有些不清楚了,一直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事,人们都他疯了,他就是你表哥,他就是一头撞死在这条街铁匠铺门口。”
“哎呀,这把我赢了。”这次胖子赌徒先打光手里的牌,有意无意打断四方脸的话。
妈的,你怎么这么多事,别人要,你还想拦着。
白昼表面叹了一口气,然后貌似不经意地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就是关于......”
四方脸赌徒话到一半,胖子赌徒一下把牌桌掀了,牌散了一地。
胖子赌徒怒视冲冲瞪着白昼。“你特么是来玩的还是来打听事的,是不是给你脸了!!!”
四方脸一脸尴尬。“大胖哥,这才玩两把,咱俩可还没发力呢,你怎么就掀桌子了。”
胖子叫大胖,契合度很好啊。
四方脸完捂住嘴,一不心把两人做扣的事漏了。
白昼摇摇头,这两个赌徒没有那么精明,他早就看出来了。
上次四方脸赌徒为了放胖赌徒走,三四掰开出,傻子也能看出来。
胖子赌徒恶狠狠地盯着白昼。“我一开始看你就很奇怪,你那身衣服太贵了,一点不像来这里玩的穿着,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他酿的打听疯子李四做什么?”
白昼神色平静道。“我打听点事怎么了,还是我表哥的事,能不能好好聊?”
胖子赌徒叫嚣道:“你表哥是疯子李四,骗鬼呢,李四是个孤儿,除了媳妇家那伙人没别的亲戚,我看你就是冒充的。”
胖子赌徒一语惊起千层浪。
赌馆里不下三十个人站起来,推开座椅围了上来。
白昼腹诽,原来漏掉这个信息了,光听耳朵李四有家人了,竟然是个孤儿,这也太寸了吧。
孤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