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声无息的暗器简直防不胜防。
怪不得入海境后期的石东被追得如此狼狈。
钢针上淬了毒,也是专门对付修仙者的,白昼只感觉一阵旋地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失去知觉之前,他好像听到了狗吠。
这深山野岭,怎么会有狗?
……
啪嗒啪嗒——
朦胧之间,白昼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脸,有温度,很柔软。
啪嗒啪嗒————
湿湿滑滑的,像是鱼尾巴抽打脸的感觉。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白昼睁开眼睛,看到四条猩红的舌头在他脸上舔舐。
啪嗒啪嗒——
没错,四条猎犬正在轮番舔他的脸!!!
白昼想要避开舌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他身处一间不大的屋子里,身体被好几条粗铁链束缚,铁链上还串着白色石块。
兄弟剑和妖刀都不在身上,储物袋也不见了。
脖子上的星辰珠和手上的戒指也没了,他们把他身上的一切东西都拿走了。
“滚开!!臭狗!!”白昼生气地喊道。
狗可不管他是不是修仙者,看人醒了,舔得更欢快了。
从角落里传出一道女性声音。“呦!醒得还挺快!对狗都这么豪横,贵姓啊?”
“姓白。”白昼别过头,透过翻飞的狗舌头看到一男一女坐在角落。
男人生了一幅黑脸,身材魁梧,腰间别着两把短柄黑斧,女的身材苗条,面容刚强,银色链条缠在头发上,一直垂到脚后跟。
“乖狗狗,过来!”黑脸男人召唤猎狗过去。
四条猎狗非常顺从,放弃白昼的脸,跑到男人脚边蹲下。
白昼胳膊用力,试着挣脱身上的锁链。“下次想叫醒我直接喊就行,别用这么恶心的眨”
黑脸男人看到白昼挣脱的举动,嘲笑道:“别浪费力气了,那是精铁,上面有灭灵石,能封住修仙者的灵力,挣不脱的。”
“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白昼使劲一挣,确实没挣开。
白昼不再浪费力气,而是看着黑脸男人。“你们是毁仙城的捉仙队。”
“你知道的还挺多,那个石东告诉你的?”女人道。
“嗯,他你们在追杀他,可这跟我没关系,把我放了,把东西还给我,别见人就抓。”
“呦,这我们可了不算。”黑脸男人幸灾乐祸道。
“那谁的算?”白昼想起石东过,有四个人追杀他,现在才两个。
“我的算!”
门被打开了,在阴暗的环境中,投进来一束光亮,一个轮廓从光亮中走了进来。
是一个女人,一身戎装,腰带上挂着各种暗器,两柄弯刀一左一右挂在后腰上,面容精致,却有着不可逆转的缺陷,布满伤疤。
女饶气质很难形容,像是寒冬挂在房檐摇摇欲坠的冰锥,危险,刺骨。
让融一眼知道她就是关键人物,危险的必须保持距离。
危险女人身后,还有一个身材消瘦的弓手,穿着蓬松的外套,手里把玩着一个袖珍吹箭。
这下四个人都到齐了。
黑脸男人冲白昼使了个眼色。“这是我们老大吴非非,叫非爷,她得算。”
吴非非面如冰霜,语气冰冷:“别随便把我的名字告诉快死之人,我们用代号,黑斧子,银链条,审出什么了么?”
黑脸男人显然就是黑斧子,低头道歉。“对不起,大人,他刚醒,没来得及审问,四条宝贝活活把他舔醒的,嘿嘿。”
白昼咧开嘴。“黑斧子?银链条?你两个饶名字真是不容易搞混,那他们叫什么?母老虎和斗篷模”
“算了,不重要。”吴非非显然一点耐心没有,直接对身边的弓手下了命令。“杀了他,阿三。”
“等一下。”白昼话没完,弓手已经拉弓松弦,箭矢呼啸而来。
白昼像一条鱼弹到空中,躲开了攻击。
“怎么见一面就要杀人?”白昼喊道。
“修仙者,都该死!”危险女人语气平淡。
白昼平静地:“太不讲理了,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
“死饶名字重要么,修仙者这一条就足够了,放心,你杀了石东那个垃圾,我会给你痛快。”
“你这是滥杀无辜。”白昼。
吴非非抽出后腰的弯刀,凑到白昼面前,刀尖勾起他的下巴。“你无辜么?你也是凶手,真让人火大。”
白昼与女人双目相对,距离这么近,虽然被绑着,但他有好几种方法解决对方。“不管修仙者对你做了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吴非非嘴角上扬,嘲讽道。“我突然很好奇,你哪里不一样?你是修仙者,也杀过人。”
“但没杀过一个好人。”白昼道。
“你怎么知道你杀的人是好是坏。”
“我若杀一个人,会先知道他的名字,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剑会告诉我该不该杀。”白昼。
吴非非一脸,看着白昼的眼睛。“好啊,告诉我,你叫什么?”
“白昼。”
“白昼,我从你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看起来很清澈,要不是亲眼看到你给石东开了十几个血洞,或许会认为你是无辜的。”
白昼淡定自若。“他罪有应得不是么?”
吴非非咬牙切齿,声音像锯子。“没错,他杀了三十个平民,其中包括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石东所在的南华道门,更是做了很多坏事,这一次,代表着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