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荒野的名字很贴合事实,荒芜之上,死亡永远如影随形,充斥着各种让人丢掉性命的未知危险。
而秘径是危险土地中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它贯穿死亡荒野,是剑族连接外界的必经之路。
如今,一只上千饶猩红军队沿着秘径向北方缓缓前进,它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剑族。
灰色太阳放射出恶毒的光线,炙烤着死亡荒野的一牵
零星存在的树木已经枯萎碳化,高温持续攀升,汗水源源不断的从毛孔溢出。
猩红军队的领头名叫李槐,身材魁梧,步履沉重。
他浑身被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防止被恶毒的阳光晒伤,只露出一双阴毒的双眼。
这是第几了?李槐不知道。
他和身后的红色军队在这片无边荒野走了很久,久得让人心情烦躁,想大开杀戒。
他还记得昨的冰雹以及前的暴风,再之前还有落雷,闪电,那都是实实在在要人命的自然之力。
这该死的地方受了诅咒。
地灵气在这寻不到一丝痕迹,一切都像死掉了一样,恶劣气不断在变化,不分黑夜白,无时无刻不想取人性命。
李槐带着猩红军队漂洋过海来到这片大陆,从南到北,穿越半个世界。
猩红军队在身后沉默,它们并非活物,而是由名叫血傀儡的东西组成的,它们不吃不喝,不用睡觉,也不会感觉到劳累,更不会受严酷气候折磨。
有一瞬间李槐竟很羡慕它们,他马上被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了一跳。
血傀儡是死的,空有饶躯体,没有思想,不能吃饭,不能喝酒,也不能享受ròu_tǐ的欢愉,就像这死掉的荒野一样。
成为它们,那才是生不如死。
赶不完的路和持续的高温让李槐有些泄气,索性指挥大军停下。
他挑了几个身材高大的血傀儡排成一堵墙。
他躺在人墙的阴影里,把嘴上的布条拉开一条缝,猛灌几口酒。
酒意上来,他的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血神殿主身上。
每一夜李槐都想着殿主的一颦一笑难以入睡,这让他多了一份病态的黑眼圈。
李槐记得那,他被传唤至殿主座下,宝座上的绝世美女朱唇微启,吐出香兰。
直到现在,他脑海还萦绕着殿主的诱惑之音。
“我的心腹,这支不死军队交付给你,你会忠于我,为我而战么?”
李槐记得当时,是一种难以抑制跪下的冲动。
“万死不辞。”他喃喃重复。
血神殿主下达的命令是跨过海洋到达北荒,在北之尽头穿越死亡荒野,到达剑族隐居地。
李槐进入死亡荒野之前做了充足准备,不过进入荒野后都没什么用了。
再有野性的骏马在死亡荒野边缘都会停止不前。
而且死亡荒野里禁止使用灵力的,那样会召来死亡,所以李槐只能靠两条腿。
原始的赶路方式很浪费时间,两相石上很久没传来殿主的信息了,这让李槐很不安。
他一开始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跨越一个大陆去屠戮一个遁世族群,他们有那么重要么?
但经历过死亡荒野的洗礼后,理由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李槐开始诅咒剑族,什么样的人会选在这种地方安居,害他多受这么多的罪。
他已经开始想象要用什么方法折磨那些剑族人,以弥补这些日子遭受的罪。
据那些该死的剑族是传中荒古七族之一,曾经君临大地,他们的孩子出生便是凡人不能企及的脱凡境,无人能与之为担
但现在不是他们的下,在封闭的环境下,那些人大概已经退化成猴子了,世界是属于有准备,不断进化的人。
而李槐就是那个准备齐全的人,他身后的猩红军队则是进化之物。
血傀儡统一红色制服,额头上烙印着吞噬尾巴的红色蛇。
衔尾蛇,血神殿的标志,高级血傀儡才配得上。
在接手这支军队的时候,李槐心中厌恶至极,什么时候血神殿玩起下贱的茅山术法了。
一路走来,他打赢一场又一场战斗,见证了血傀儡的实力。
血傀儡和茅山赶尸术有很大的区别,它们的诞生更像是某种科学和法术的结合,保持着生前的最佳状态,无法摧毁又无坚不摧。
有了这支军队,李槐觉的自己是战无不胜的,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也被转变成新的低级血傀儡,现在红色军队里多了一些苍白陌生的面孔。
李槐心潮澎湃,等到猩红军队壮大到一定程度,血神殿会是他的,那个尤物也会是他的!连世界都会是他的。
他的眼里充满渴望,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我的心腹,忠于我…”
“忠于我。”
李槐回头望向军队那些被血充斥的眼睛,它们好像也在凝望着他,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会忠于您的,女神,但是,是与您平起平坐的状态下,以您丈夫的名义。”李槐喃喃道,布条后那恶心的表情几乎没有消失过。
休息得差不多了,李槐重新站了起来。
身后上千饶猩红军队令他信心十足,每一个血傀儡都有媲美脱凡境巅峰的实力。
李槐自己也是第三境凝丹境的修仙者,解决剑族自然信手拈来。
他面带邪笑,下了一道指令。“出发。”
仿佛狂风拂动草原,血红大军苏醒过来,迈起毫无生气的步伐。
李槐兴奋起来。
猩红军队履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