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萍上了车,依然对刚刚的问题不依不饶,她觉得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么金文辉就有责任把过去的一切跟她坦白清楚,特别是男女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对人动过心思?”
“没有!”
“骗人,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看出来了,你们两肯定有什么?”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算命?”
“看,狗急跳墙了吧?”
这个比喻用得实在不好,大大伤了金文辉的自尊,没好气地:“对,我一直喜欢人家,满意了吗?”
这样的答案王凤萍怎么会满意?关键是金文辉话的口气,实在让她接受不了。这还没结婚呢,就对她这种态度,结婚了还得了?
“你既然喜欢她,找她去啊,找我干什么?”
话都到这份上了,金文辉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就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你以为我乐意找你啊,要不是你们家死缠烂打,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今!我真是开了眼了,两人谈个恋爱,居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不对,我和你从严格意义上来,根本就没谈恋爱,我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你!”
王凤萍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金文辉会出这样的话来。这还算男人吗?
“停车,停车!”她大叫着。
金文辉一个刹车,车子停在了巷子口。
王家的人看见王凤萍从车上下来,气呼呼地往家走。金文辉则没有下车,看样子在调转车头,准备离开。所有人感到大事不妙。
有人拦住了王凤萍,问道:“怎么了,两人吵架了?”
有人在喊吴玉珍:“文辉妈妈,文辉要走!”
吴玉珍和金则成匆匆从屋里跑出来,看到金文辉果然在倒车,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吴玉珍英勇无畏地趴在了引擎盖上。
金文辉只得停了车。
金则成拍了拍车窗,金文辉摇下车窗。
“你干什么?”
金文辉:“这婚不结了,你们两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吴玉珍气得都要哭出来了:“祖宗,你到底要闹哪样?他们家亲戚朋友都来了,整个清泉镇,渔村都知道你们两今下聘定日子,你不结就不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还有王家这些亲戚朋友,能放过你吗?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
金文辉:“你放心,这次是王凤萍自己不想结了,和咱们家没关系。”
吴玉珍不信:“怎么好端赌,不结就不结了呢?你们路上吵架了?”
金文辉:“现在吵总比结了婚吵好,你们两赶快上车,咱们现在就走!”
吴玉珍犹豫着:“可,可咱们的东西都在他们家啊!别的倒没什么,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都送过去了,难道就这么白送了?”
那边,王凤萍妈妈也拉住了王凤萍,连劝带骂:“你有脾气什么时候发不行,非得今这样大喜的日子找不痛快?”
王凤萍:“喜什么喜,我就算嫁不出去,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嫁给这种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事情严重了,这可关系到一个饶品质问题,王凤萍妈妈问:“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王凤萍把在医院遇到邑眉的事情了一遍。
王凤萍妈妈一听就急了,想去撸袖子,想到自己是短袖,于是撑起腰跑到车子前,排着车窗:“金文辉你给我下来!”
金文辉看她这架势哪敢下来,他准备倒车,先离开再。王凤萍妈妈一下子躺在了车轮下面:“想走,没那么容易,有种从我身上压过去!”
王凤萍的那些亲戚纷纷跑了过来,把车子团团围住。吴玉珍看这阵势,急得哭了,蹲在地上求着王凤萍妈妈:“亲家母,有话好好,这是干什么呀?”
王凤萍妈妈一看车子已经被自家亲戚围住,知道金文辉走不了了,也放心地从车子底下爬了出来:“别喊什么亲家母了,我们家高攀不上。”
金成则:“做生意还讲究个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两家就算结不成亲,也没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啊!这是有多大的仇啊,这样子闹,倒给街坊邻居看笑话!”
王凤萍妈妈双手插着腰:“我还怕什么笑话,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第一相亲就被你们全家当猴耍了一通,行,我自认倒霉,也没什么吧?过了半年了,又跑来要求交往了,我看你们很有诚意,也没为难你们。我够好话的了吧?今送帖子,大喜的日子啊,居然对我女儿他不想结婚,你们让街坊四邻评评理,有这么做事情的吗?”
吴玉珍:“这是怎么的,怎么是文辉不想结婚呢,明明是凤萍不结了啊?这怎么怨起我们来了呢?”
“还没结婚呢,就给孩子戴绿帽子了,这婚能结吗?”
在吴玉珍的观念里,绿帽都是女人给男人戴的,所以她有点无法理解王凤萍妈妈这句话,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对方,轻声念叨着:“这话怎么的?这话怎么的?”
“你儿子都当着我女儿的面承认了,他喜欢别人家的老婆。”王凤萍妈妈着冷哼了一声,“也是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话太难听了,怎么金文辉也是个大伙子,这名声要传出去,还会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吴玉珍必须当场替儿子力证清白。
她拍着车窗:“文辉,你给我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金文辉知道现在想走是走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下来。
吴玉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