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双有几分莫明,细想一下,才想起来,此时的情景,跟天柱崩塌的那一天是一样的。她只要碰什么,什么就会像这地面一般,长出花草来。
“哥,我的封印……”至阴封印已破,难道又会影响她的封印吗?明明此时离镇界石甚远。
“不是!”他摇头,眉头皱紧,手仍是紧贴着她的脉门“珞儿,你刚刚有做什么吗?”
“我看这花快要死了,觉得……可怜……只是碰了碰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没使用任何仙法。
渺轩的脸色更加的疑重“镇界石破封之时,你……可有不适之处?”
骆双摇头,从魔界回来以后,她的身体,好似完全好了。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痛楚,晚上也没有再陷入沉睡。
“平时呢?”他继续问。
她仍是摇头,细想了一下又道“只是……偶尔,会莫明的心痛,但那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好像,不是自己的!”不像是她在痛一样。
渺轩眉心紧收,回头看了看地上的花草,盯了半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手间猛的紧了紧,双眼大睁,脸色微微发青。
“哥?”骆双更加的不明“我到底怎么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的拉她起身,似是考量着什么,良久才缓声道“你没事!”
“可为何……”
“珞儿!”他打断她的话,拉她走出那片花草,脸色沉了沉缓声道:“这处绝不能让其它人看到。”说着单手结印,幻化出火焰挥向那片草绿,瞬间一片艳红的火焰,焚过方圆不过五步的地方,那突生的春景,顿时化为灰烬。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确认一件事!”再次看了一眼,那已经焦黑的地面,转身出了院子。
骆双虽然不知道他想要确认的是什么,但定是跟她的封印有关的。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伸手摸摸心口,仍是没有什么反映?
当日暮子昕究竟是怎么修复她的封印的?那连哥都束手无策的封印,他竟轻易就解决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知道答案,但她俩今日的处境,她又能开这个口去问?
唉!
长叹一声,重新蹲在地上,看着那片焦土,闻着刺鼻的气味,探手出去,半路又缩了回来。现在的她是万万碰不得的。
记得小时候,她也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但也没有这样能令万物复苏的神力?特别是封印以后,她除了不死的神之身,俨然是个普通人。
只是……为何当年娘一定要封印她呢?
如若只是为了那次外出,几乎令她丧命的伤。只因她年幼,没有自保的能力?只因护她周全,所以才特意压制她的神力,让世人故意误解她无能?
但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再怎么样,她终究是神!足以自保,再加上天剑的预言,这世上又有谁伤得了她?娘何必要下这么强力的封印?似是有意让她永远封下去一样。还不惜……以命做代价?
还有青云灭门之事,印象中娘向来,不是冲动的人。也定不会为了她,一怒之下灭人满门。况且当时,她虽然已经伤到气弱游丝,但服下“归魂”之后,已无大碍。神身是天地之灵,最忌血腥,莫说是杀人,她就连见到血,也会泛起恶心,但娘还是去了。
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有细想过,此时细细思索下来,确实有很多不明的地方,也得不到答案。哥是否知道呢?
为何……她会觉得这般的不安?
压了压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那片焦土,一时间思绪万千。很乱!寻不着逻辑。看来只得等哥回来,再问个明白了。
再次长叹,看着前方发呆,眼神慢慢的深沉,眉头紧皱,所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良久疑问的喃喃出声。
“娘,你到底……还瞒了女儿什么?”
清风过往,卷起片片灰烬飞舞,鼻间传来几分怪异的香味。那香淡淡的,似是花香,却闻不出是什么花?只是令人闻着有几分空乏的感觉。
这是什么香?她从未闻过,仔细闻了闻仍是猜不出。只是觉得那香味越来越浓厚,就连身边那焦糊的味儿也被冲消了。
身后连来脚步声,步步轻盈,绝对不是渺轩的。骆双心中微惊,快速起来,警觉的转过身去!
只一眼,却愣在了原地,眼睛猛的睁大,心间紧收,动弹不得。眼际之中,只有那满天飞扬的花瓣,还有那个缓步向她走来之人,轻启唇角柔声如流水般的轻语。
“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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