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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说叶韵的情况与自己当初差不多,负的伤是得到很好的治疗,身体机能也没毛病,下一步还得进行体能等方面训练,逐渐加大身体负荷,看看能最大限度恢复到什么程度。
摩萨德训练营熬出来的功夫不能搁下,否则太可惜了,以后没准还指望她帮你做事呢。白翎说。
方晟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目前而言她回来也没啥事儿,不如在京都多呆段时间。
白翎突然悠悠说我和赵尧尧好苦命哟,她在香港帮着照顾鱼小婷,我在京都帮着照顾叶韵,你呢却躺在银山两个女人的桃花窝里,亏心不亏心呐?
经她提醒方晟幡然想起连续好几周没去京都了,固然有于老爷子警告说换届新方案尘埃未定,少到京都掺和的因素,最主要大概如白翎所说,沉溺于徐璃家庭主妇般的呵护,有点乐不思蜀了。
这周我去京都看望你们。方晟连忙说。
白翎说算了,爷爷认为你身份敏感,这个节骨眼上少在京都露面,还是电话联系吧。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方晟暗想。
回银山途中,突然接到陈皎的电话,背景非常嘈杂,只听他急促地说:
“在哪儿呢?”
“银山……”
“我在双江机场,嗯,还有三个小时的样子,快过来吧,到高铁站会合!”
“好,马上到!”
方晟果断应道,心里有个预感,陈皎空降的事大概落实了,之所以把见面地点放到高铁站,说明谈话后他将立即赶赴碧海!
从京都到碧海有十多个直达航班,陈皎为何特意中途在潇南停留,把方晟叫过去谈话?
方晟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一一否定,他所能断定的是,谈话内容一定相当重要。
来到高大宽敞的高铁站,陈皎已在星巴克占了个好位置。只见他一身休闲打扮,戴着墨镜,眉目间却掩饰不住淡淡的焦虑。
“我调到碧海了,正式调令明天下达,我提前过去,晚上拜访几位长辈。”陈皎开门见山道。
“恭喜恭喜!什么职务?”
“分管农业农村的副省长,”陈皎压低声音道,“暂时别透露,上午刚确定下来。”
“再恭喜一次!”方晟笑道,“陈兄到底是大内行走,平台好起点高,空降下来便是省部级,兄弟我不知捱到猴年马月呢。”
陈皎却面无喜色,声音更低道:“此乃无奈之举,这个时候下基层,时机、方式、形势都不对,老实说这个结果我也有点失望……”
“是啊,前些日子我听到风声还以为能争取到常委,不过没关系,我二叔以副部长身份空降也只是副省长,没过两年就转常务而且进了常委班子,事在人为。”
“新方案争执未果,就是出于对前途的担忧,家父才临时决定我下基层……”
“喔……”方晟不免有些奇怪。
陈皎说得不错,这当口空降碧海的时机不对,假以数日——等换届结束,凭借陈常委的影响一步到位弄个省委常委肯定不是问题。
方晟脑中一片混乱,更理解于白两家老爷子为何叮嘱自己近期别去京都,实在因为京都已成为风暴中心。
“传统家族势力呢,比如于吴宋几家,还有军方大佬如白樊两家?”
“尚未表态,但从前期表现来看,都希望保持相对稳定,不愿看到群雄厮杀局面,”陈皎叹息道,“但正治的诡谲性在于人的立场随时可以改变,不到最后关头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牌。”
方晟终于悟出陈常委的深远用心:“离换届还有两年就乱到这个程度,研究室作为理论探索前线更是风暴眼,所以早点抽身为妙,免得卷入其中。”
“从稳妥性上讲我根本不想到碧海,眼下沿海省份成为热门地区,凡在仕途有想法的京都子弟都千方百计往这几个省钻,人事关系错综复杂,而且,”陈皎轻声道,“人还没到碧海,已经遇上麻烦事了,这是我第一站到潇南找你的原因。”
“碧海……”方晟沉吟道,“我能帮什么忙?”虽这么问,心里已明白大抵与爱妮娅有关。
早在双江,爱妮娅与方晟交情之深已是众所周知,通常外界对两人关系的定义是红颜知己,而后来事情进展表明男女之间的确不存在真正的友谊。
陈皎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个“爱”,道:“与她有关……”
陈常委有个叫陈智慧的远房表哥在碧海工作,由于为人粗疏能力一般,仕途过程中出了几桩岔子,尽管陈常委颇为关照,也只在经贸委混了个正厅待遇的副主任。
眼看还有两年退休,一封举报信使省纪委盯上了陈智慧,深挖追查之下发现他在经贸委任职期间先后收取贿金、礼品等累计超过一百多万,爱妮娅当即拍板要对陈智慧采取双规措施!
省委主要领导知道陈智慧与陈常委的关系,暂时压了下来,但爱妮娅很快发现陈智慧只是小鱼,背后隐藏着一条大鱼,即分管经贸委的副省长岳峰!
只要双规陈智慧,必定能挖出岳峰贪赃枉法、侵吞国有资产证据。因此爱妮娅态度强硬地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要求,并质疑省委书记和省长的态度。两位领导不便明说,又无法反驳爱妮娅的理由,只得以补充证据为由继续拖延,背地里向陈常委报告这一紧急情况。
陈常委关心对陈智慧的收贿指控是否属实,省委领导有苦难言,对省经贸委副主任来说五六年收一百多万算得上清正廉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