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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汉子躲在巷子最深处,卡准时间动手。按最完美的方案是:方晟吃完晚饭从茶座回来,途中先由职业狙击手暗杀,当场击毙更好,否则方晟第一反应肯定是逃回家,正好被汉子们抓个正着。
不料叶韵的出现打破了计划,只得采用第二套方案,即职业狙击手相机行事,这边则强行破门!
关键时刻小司的部署发挥了作用!
有个汉子接受过特殊开锁训练,十多秒便打开院子的特固防盗门,本以为飞脚便能踹开。谁知小司在门背创造性地加了根传统的门闩,门纹丝不动,脚尤如踢到钢板上差点骨折。
震发器受到冲击力,整个院内顿时警铃大作,已经上床休息的赵尧尧一跃而起,边打电话报警边一道道关锁门窗,还拿了把剪刀自卫。
汉子们被阻在院门外,又是猛揣,又是用刀插入门缝,一次次砍斫木闩,用了近两分钟才破门而入,再撞开堂屋和卧室门,将吓得花容失色的赵尧尧强行带走!
耽搁的工夫,小司已接到警报从对面宿舍冲过来,见汉子们带着赵尧尧上车往景区方向逃窜,遂在路边找了辆摩托车追上去。
此时白翎也一口气从楼顶跑到街上,与茶座后院绕过来的方晟撞了个正,来不及多说,四下寻找车辆。这时叶韵开了辆别克停到两人面前,怯生生问:
“去哪儿?”
“盯住前面那辆面包!”白翎和方晟赶紧上车。
汉子们此番行动做过周密的策划和准备,对于三滩镇及周边地形了如指掌,一会儿拐入乡间小路,一会儿躲进工地,一会儿在建设中的厂区里兜圈子。无奈小司和叶韵在三滩镇时间更长,在这一带开车简直象在家里捉迷藏,始终紧紧缀在后面。
“他们没枪,也不敢对她不利,别担心。”见方晟一脸焦急的样子,白翎安慰道。
“如果追得太紧,他们会把她当作人质……”
“放心,我处理过类似案子,有经验。”白翎满有把握说。
叶韵不由侧过脸打量她一眼,白翎也上下打量叶韵,冷不丁问:
“你俩怎么认识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醋。方晟没好气说:
“人家在这里做景区管理系统!”
这一来轮到叶韵奇怪了。本来白翎以盘查的语气询问就够蹊跷,方晟虽表现得不耐烦却向她解释,更耐人寻味。
面包车边逃边试图撞击摩托车,可小司岂是寻常人,几次高难度避让动作,险些让面包车钻进沟里。眼见摩托车象牛皮糖似的粘在屁股后面,不远处还有辆别克始终尾随,汉子们开始狂躁起来。
“把这小娘们推下去!”有人叫道。
为首汉子沉声道:“冬哥有交待,不准动她半根毫毛!”
“都什么时候了,还冬哥夏哥,”又有人骂道,“那个没用的狙击手就知道吹牛,从没成功杀过一个人,这回又掉链子!他要是在楼顶火力支援,根本不可能冒这么多人来追!”
按照撤离计划,无论职业狙击手是否击毙方晟,必须要为汉子们挟持赵尧尧提供掩护,见人射人,见车打车,确保汉子们安全离开三滩镇。如今一辆别克,一辆摩托车堂而皇之追踪,显然职业狙击手出了状况。
为首汉子拨通电话报告目前遇到的情况,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然后最后只简洁说了声“好”,随即连骂几句脏话,恶狠狠将手机扔进路边水沟里。
“有人接应么?”有人小心翼翼问。
“接应个屁!”为首汉子粗声粗气道,“冬哥见势头不对已经溜了,叫我们见机行事,必须时可利用这个娘儿们……”
几条汉子齐声惊呼。
“冬哥也太不够意思吧,下午还说好派人在森林公园一带……”
“我刚才没说错,赶紧把这小娘儿推下去!”
“不能再开这辆面包,警察肯定在前面设卡……”
车里乱作一团,每个人都抢着发表意见,吵了半天为首汉子吼道:
“都给老子闭嘴!”
形势虽危急,老大的威信还在,汉子们乖乖停下来。为首汉子继续说:
“警察设卡拦截,咱们就得提前下车,换辆车杀回三滩镇,后面追来的警察只知道面包车,不会检查其它车辆。”
汉子们连连点头。
有人问:“怎么换车啊?后面两个讨厌的尾巴盯着呢。”
为首汉子敲下他后脑勺,骂道:“真是榆木脑袋!拿这小娘们换别克,这笔生意他们敢不做?!”
面包车突然减速,然后沿着路边水沟慢慢停下来。小司谨慎地离面包车十多米远停住,手握匕首一步步上前。别克则绕到面包车前面,仅方晟下了车。
“打住!不准再靠近,否则……”
有个大汉边大喝边跳下车,手持砍刀与小司对峙。为首大汉单臂箍住赵尧尧脖子,匕首抵在她眼睛上,慢腾腾站在车门前。
方晟激动地叫道:“尧尧,尧尧没事吧?”
“没事,她好得很。”为首汉子道。
方晟冲他怒吼:“我要她亲口回答。”
为首汉子急于谈判,只得微微松开胳臂,就听到赵尧尧清晰地说:“我很好。”
“都听到了?她很好,”为首汉子道,“现在问你个问题,是想咱们几个的命,还是她的命?”
方晟沉默片刻,反问道:“什么意思?”
“想要咱们的命,很简单,老子一刀宰了她作为陪葬;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