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薇起完土豆当天晚上,便让矿上做饭的杨家族里的女人们,给矿工们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鸡肉炖土豆,以及红烧土豆,红烧肉炖土豆。
反正是土豆大荟萃,做了满满一桌子,十几道菜,算是犒劳这些人的了。
云家祖父吃着从没有过的美味,尤其是不费牙口的土豆,竟然感慨起来,心里有一种说出的滋味萦绕心头。
“唉……这云琅媳妇啊,咱们都小看她了,也……小看了她的几个孩子了。老婆子,咱们……走眼了,唉……悔之晚矣啊。”
云家祖母也是悔不当初,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还有那新奇的土豆,跟着叹了口气,“是啊,都怪咱们当初心思不正,没把云琅媳妇这一支放在心里头,结果……人家发达了,也能耐了,却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唉……我后悔啊。”
“爷爷,奶奶,说这些干啥?”云大柱子一脸餍足地道,“这也不是挺好的吗?啊?有肉吃,有钱赚,还有地方住,吃得好,穿得暖,有啥后悔不后悔的?
要说后悔,也是我爹我娘和我二叔三叔他们,没有他们背后里总是在你们面前说云琅媳妇的坏话,你们能不待见她?能有今天?”
要说这云大柱子混球,还真是混球,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口无遮拦,说话没正形,不过,这段时间挖煤,也让他脑子开了点窍,道,“我看好了,这云琅媳妇说是不管咱们了,可你们没看见哪,她给我们住的都是最好的房子。
就是吃穿上,也都是比别人的好一些。工钱虽然都是一般多,可私下里给我们的补贴也不少吧?所以啊,这阵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呀,就是刀子嘴,心里对咱们还是有情分的。”
得,罗紫薇的苦心,却被一个浑人给看破猜透了。这还真不枉她一件苦心了。
云家祖父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忧郁浑浊的双眼,第一次有了愧悔之色,“老婆子,你说这云琅媳妇是咋想的?”
云家祖母摇摇头,“我年岁大了,心思也不那么清朗了,猜不透她的想法,也看不透啊。
当年把她和她孩子赶出云家,是咱们造了孽,唉……现在说那后悔的话,也无济于事了。
咱们呢,想要在这儿活下去,就都好好干吧,不管咋说,她给的工钱,明一份暗一份的,不少了。
这才几个月啊,攒下来的银子,比咱们在老家种地干零工赚得都多,明儿个送云浩,云安几个读书,也中了。”
说到读书,云家祖父更叹气了,“听说云琅媳妇这些日子要在村子里建学堂,都是她自家拿钱。
唉……这女人哪,见识可比咱们都强啊。这样一来,不但是她自家赚了好名声,就是村里人也都感念她啊。”
云家祖父说得没错,罗紫薇这段时间和杨德顺商量了之后,就准备给青山村盖学堂了。
学堂就建在青山村的村外,距离村里祠堂不远。
这事儿已经筹划很久了,单等罗紫薇的土豆高价卖给了云博年之后,赚取的银子,就拿出来一部分,盖学堂请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