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卿在见到容王的时候,容王果然就像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在地里摆弄着那些农物,而且看那样子还真的是自得其乐。
“王爷,墨小姐来了!”
福伯经过这段时间的带路,心中对于墨流卿是很满意的,简直就是像在看未来的世子妃的眼神。
容王其实老早就知道了墨流卿来了,故意憋着气不说话。他也知道年轻人的心性比较浮躁,所以这将人晾在一旁的行径,也是一种试探。很明显,这次小小的试探,容王很满意。
福伯跟了容王大半辈子,容王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自是了然,所以这才出声提醒。毕竟是未来的世子妃,要是做过了,那可就不好了,要是被世子知道了将世子妃晾在一旁不理不睬的话,指不定王爷得好长时间都要见不到孙子了。
这两个人真的不愧是主仆,自猜自想,没有一个人想到墨流卿会是什么样的态度。要是墨流卿知道面前的这两个老头,尤其是昔日的战神容王心中猥琐的想法的话,恐怕就不会乖乖的待在这里,早就甩头走人了。当然,她不知道,所以才这么的乖乖的站在这里,被这两个老头打上了容家的标签。
“墨丫头,来来来,让我这个老头子好好的瞧瞧。”容王手上泥巴不少,还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的招手,手上的泥浆都往下直掉。
墨流卿嘴角抽了抽,却面不改色的靠了过去。
容王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个墨流卿可是极为的爱干净,他这般的做法,虽然有些刁难的意思,却更多的也存在着那么点点的试探。当看到墨流卿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般,面不改色的抬脚就要踩下来的时候,容王的眼底划过一丝满意。
“等等,瞧瞧我都忘了,还是老头子我上去得了。”
容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上面干净的地方,在福伯端着的盆子中洗了洗手,这才谄笑的围着墨流卿一阵转悠。
“墨丫头今年多大了?可有许配人家?墨丫头和我家那臭小子是啥时候认识的?觉得臭小子怎么样?”顿了顿,见墨流卿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一边带着墨流卿向前走着,一边还不忘一边损着自家孙子,一边的夸赞道:“别看那小子确实狡猾了那么一点,阴险了那么一点,可确也长得一表人才,这京都的人,能容洛相比较的人,也少之又少,要是托付终生的话,倒也不错。不是我这个做爷爷的自夸,虽然容洛那小子老是阴我这个爷爷,但将来绝对会是一个疼娘子的男人!墨丫头觉得呢?”
一旁跟着的芍药傻傻的张大着嘴巴,圆圆的大眼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围着她的小姐,喋喋不休的不断的介绍着自家孙子的容王。
阴险?狡猾?芍药努力的回忆着记忆中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丰神俊逸的男子,实在是很难将这两个词和那记忆中的人联系到一起。
芍药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小姐,却见她始终抿着唇,唇角带着不冷淡也不热络的笑意,低垂的眼睫如蝶翼一般轻轻的扇动着。芍药发现,现在的小姐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容王也瞧见了墨流卿嘴角的笑容,不咸不淡,总的得体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即使是他说道了容洛,她也始终是淡淡的,连眼睛也不曾闪一下。要是换做别的女子的话,早就兴奋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巴不得早点定下来。容王现在有些怀疑,莫非是他说的不是太清楚,让她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如此牵强的理由,容王这样见惯风雨的人,才不会相信。
实际上,容王知道,墨流卿这个小丫头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的老人都看不透的人,却更加的让他兴奋。
不行,他得早点让那臭小子将这丫头定下来,他实在是喜欢这丫头喜欢的紧,要是被别的人捷足先登了的话,保准他会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这越看着,容王就越满意,这一越满意,就忘了,人家墨流卿还压根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呢!
墨流卿眸色冷淡,对于容王的话中的意思,多多少少的还是了解一些。只是……抬头看向正南方向,只是她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更何况,她可是下定决心要离容洛这个腹黑的家伙远一点,说什么也绝对不能自投罗网。
不可否认,墨流卿很喜欢这个老顽童一般的容王,她更加的只是容王也是真心的善待她。这位昔日的战神,从前为北流立下了多少的功劳?曾经北流一度成为这四宇第一国,只是皇帝不勤,即使下臣打仗再如何的厉害,又有何用?
更甚者,早在几年前,她就夺走了这位战神的全部荣耀,成了四宇的新一位战神。那个时候,她就想,要是能和这位昔日的战神好好的切磋一番的话,岂不快哉?然,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我倒是不知道我在爷爷的心中,竟然是这等的印象,这实在是孙儿的不是。”
清冷的如琴音一般的声音忽然自后方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墨流卿长长的舒了口气,眼角都带上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容王诋毁自家孙子的话被听了去,也不见得惊慌,反而气定神闲的转过身,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哟,这是那阵风将咱们的左相大人给吹过来了?还真的是稀客,稀客啊!”臭小子,他以前说自己中风了也不见他回来一趟,现在只不过是将未来的孙媳妇请回来坐一坐,竟然就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了。他这个爷爷做的还真的是失败。
“左相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