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纷纷倒地。
“糟了,中计了!”西门天来不及想,只得运起全身灵力,顺势做了一个驴打滚。
足足二十余名突厥人手拿匕首,在此时从沙漠中一跃而出,齐刷刷向翻下马来的**士兵和西门天护卫的脖子抹去。
“噗嗤。”匕首入肉的声音清晰的传出,鲜血染红了夕阳,染红了西门天的眼睛,还有突厥人的狞笑。
仅仅一个伏击,十几骑**,除了西门天和阿大,其余全部被一刀致命!
阿大狼狈的躲过了突厥兵的匕首,多次翻滚,和他扭打在一起。
“铛!”西门天感觉一把匕首正中胸口,入眼全是突厥兵的狞笑。
“阿曼达,你不行啊,叫你抹脖子,**军官上身可是有护甲的。”另一个突厥什长嘲笑道,迅速拿着短匕刺向阿大。
“够了。”西门天如鬼魅一般徒手接住了短匕,另一只手还掐着阿曼达的脖子。
“你!”在突厥什长惊骇的眼神下,西门天将匕首生生拧成废铁。
“大人,我和他们拼了!”阿大怒吼道。
“滚!”西门天却训斥了一句。
“把这些大唐的军士们都运起来。”西门天指了指那边马车的残骸,声音充满淡漠。
二十个突厥兵手里拿着匕首,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好。”阿大哽咽着,看着自己曾经欢声笑语的兄弟们,如今却全部葬身于胡人之手。他默默的扶起一具又一具同袍的尸体。
“石头,你不是说你要衣锦还乡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守信用。”
“猴子,你不是说你最喜欢你娘给你做的窝窝头吗,我带你回去。”
“刀子,你不是最羡慕霍连的吗?你起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阿成,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你的玩笑开的太……”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哭了起来。
“你们,动手吧。”西门天将那个突厥什长扔了出去,右手青缸剑缓缓浮现。
“上!”突厥什长整了整衣领,大喝一声。
“杀!”二十个突厥兵哇哇大叫的拿着匕首将西门天包围。
“刺!”二十柄匕首附上了内劲齐刷刷刺向西门天。
“追魂!”西门天跃上天空,手中青缸剑抖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刺向各突厥兵刀柄处。
二十余把匕首,全部落地。
不好!幸存的那个突厥什长暗骂一声,就想逃跑。
“晚了。”西门天捡起一个被削断的匕首直接投掷而去。
“现在该你们了。”西门天拍了拍手,弹了一下青缸剑,青缸剑一阵轻鸣,隐隐有一丝灵动之感。
突厥兵望了望左右的人,都读出对方眼里的恐惧。
“跑。”他们向四面八方跑去。
“呵呵。”西门天冷笑一声,如同魔神一般。
“天。”突厥兵们身形齐齐一缓。
“外。”死神般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飞。”西门天的身影忽然消失,二十个突厥兵其中十九个脖子上多出了一道红线。
“仙!”白衣少年负手而立,十九个突厥兵化为漫天挥洒的碎渣。
剩下的那个突厥兵早已瘫软在地上,吓尿了裤子。
“你去那片绿洲,我一会儿就来。”西门天看也不看,直接向阿大走去,身上的煞气一步步收拢。
“我西门天愧对你们。”这个前一刻冷漠的少年眼眶微微湿润。
绿洲之中。
绿洲是一块广袤的草原,其受到黄河余脉的滋养,牧草显得十分肥沃,其上牛羊成群。而统领这块草原的则是遗可汗包喀武和其率领的三万强悍的突厥骑兵、十万突厥步兵。
前半月,遗可汗带着三万骑兵和八万步兵外出,同其他部落的遗可汗汇合,共同筹划一个阴谋。
在这河谷肥沃之地,剩二万余步兵,由设官包格掌管。
包喀武有一侄,修为臻至金刚初期,时人皆云罴,是为特勤之职。
“南,你还是投降吧,我们兄弟几个欣赏你。”巴图也面露不忍之色。
“不…可…能…”南霁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穿云弩的弩箭早已消耗殆尽。身上足足数十道伤痕,伤口依然在流着血。
“阿爸,你放过南吧,他没有伤害过我们。”萨仁图雅被远远拦在外面,根本阻止不了自己的父亲。
“啊!”南霁云张开嘴,如同困兽一般向巴图咬去。
“不好了!**首领杀过来了!”那突厥兵发疯似的爬到了绿洲的边缘。
“陶瓜剌。”两个放牧的中年妇女急忙扶起了他。
“快告诉设大人,他,他杀过来了。”突厥兵刚说完这句话,身上的剑痕忽然爆发,将之绞杀成灰。
“快!”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河谷地带都显得忙碌起来。
“嗯?”一络腮胡将军于蒙古包中拿笔乱画,忽然觉得门外风声一动,连忙站了起来。
“不好了特勤大人,**一首领身着白衣,他过来了!”
“不必慌乱,我去会会他。”罴提刀就往外走。
“整兵!”包格显然是第一时间接到了风声。
“大人。”南霁昏了过去。
“杀了他吧,以免麻烦。”巴图说道。
“阿爸!”萨仁图雅冲破阻拦,死死护住了南霁。
“呜!”牛角号发出凄厉的声响。
巴图几人纷纷回头,拿起***急匆匆往正南方赶去。
西门天的剑已经不知粘了多少突厥人的鲜血了,不论战士,不论老弱妇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