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蛮横无比的虎须寨寨主在西门天手中如同拎小鸡似的,连人带马被丢了出去。
“好!”村民当中有人叫起好来。
山贼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敢动手。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刀枪不入。”二当家的面色一变,当即喝道。
“嗯?”西门天斜睨一眼,轻哼一声,淡淡的灵压锁定了在他对面的所有山贼。
“这……”这些山贼们左右相顾,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撼。他们不但没有听二当家的话,反而都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噗。”刀光一闪,一腔热鲜血喷出,一个山贼的头颅高高的抛飞出去。
“啊。”村民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胆小的甚至已经瘫软在地。
“谁敢退后,都得死。”熊斌爬起来,轻拭横刀上的血,语气中已然有了癫狂。
山贼们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如芒在背,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开山斩!”熊斌穿着厚重的制式盔甲,土黄色的内力附着在刀刃上。虽然盔甲上有些锈迹斑斑,可是依然坚固;虽然横刀上有着许多缺口,可依然锋利!
“杀!”十几把砍刀从四面八方同时向西门天砍去。
“天哥!”李雨青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脑海中血肉模糊的场面涌现出来。
西门天也不闪躲,只是盯着熊斌,剑眉一挑,双手握成爪,向飞劈下来的横刀直扣过去。
“铛!”二当家的狰狞的笑容逐渐僵硬,那十几个山贼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区区伪灵器。”西门天发髻忽的散开,长发无风自动。那十几柄凡兵直接被他无视,十指相并,一记开山斩的劲力迅速消散于无形。
熊斌咬牙切齿,自身十几层的内劲疯狂震荡,妄图挣脱西门天的双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西门天嘴角一勾,竖掌变横掌,直接对着刀背切了下去。
“哗啦。”那些普通的大砍刀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了裂纹,碎裂成块。而伪灵器竟被西门天一双肉掌生生削断。
至始至终,西门天甚至都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灵力。
在熊斌脸色巨变,连忙使用护臂格挡之时,西门天手掌轻轻一推,顿时如推金山,倒玉柱,在地面上荡起一片尘土。
“跑。”几个喽啰早已萌生退意,见此情况,岂能不跑?
“大侠饶命。”熊斌只觉得五脏翻涌,丹田处已出现些许裂纹。胸前的护心镜早已碎成粉末,坚固的精铁护臂变成两块散落在地上。
那些乖乖坐在地上的村民顿时长大了嘴巴,人均能塞下一个鸡蛋。拿着大砍刀看守的喽啰几乎站立不稳,口型与杏山村的村民们出奇的一致。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横行那么多年,劫掠了深山中足足十几个山村,杀了不知多少人。哪怕是官军到来也被他逐个击破,他以为他就是天。
“雨青的母亲你都没放过,现在又打李雨青的主意,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理由让我放过你。”西门天一抬头,几个想要逃跑的喽啰当即瘫软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熊斌急忙想要辩解。
“村长因为你还生死未卜。”
“我……”
“你为唐将士,不去前线御敌,反而在这里作威作福。”
“我……”
“如果让你活下去,难免再次为祸。”西门天拿起了那柄断刀,轻轻的擦拭着。
“饶命,我愿意改过自新。”熊斌连连叩首,被吓得屎尿皆流。
“你的下一句,一定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西门天对这种人从来不会手软。
“嫂嫂救命。”熊斌病急乱投医,连滚带爬的趴在李雨青的裙边。
“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死。姑奶奶,就把我当成屁放了吧。”
“你抓走了我娘?”李雨青浑身发抖,颤声道。
“我只是一时糊涂……”熊斌话未说完,忽然眼睛瞪大,一飙鲜血洒出。
李雨青尖叫一声,被熊斌的死相吓得昏了过去。
“真是话多。”西门天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不由得笑了,只是这笑容在所有人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恶魔的笑容。
“你们呢?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西门天努了努嘴,手中的断刀扔至一边。
村民们壮着胆子跑回去,只是一小会儿都拿着铁锹钉耙赶了过来。
“二当家,你先说。”西门天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我……”二当家的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还有两句话。”三根手指收回去了一根,变成了两根。
“我愿意改过自新。”
“你还有一句话,这样的条件不够。”西门天拍了拍田埂上的石头,舒适的坐了上去。
“我……我愿意解散虎须寨,让山上的其他人不再危害。”
“你们呢?”
“我们也愿意。”那些喽啰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丝。
“很好,带路。”西门天迈着八字步,拍了拍二当家的肩。
跟着这群山贼们左转右转,历时两个整天,西门天远远的看见了凸龙山。
西门天眯着眼,双手抱胸看着杏黄色的大旗,忽然冷笑了一声。
“你们就这样替天行道?”
“不敢不敢。”这群喽啰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个大杀神发起疯来给自己送上一程。因此听见西门天的冷笑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