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火车站,来接徐彦卓的依然是袁锐,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身份有了变化。上一次徐彦卓来北京,袁锐是以清朝总理大臣亲兵队长的身份来接徐彦卓的,而此次却是总统府侍卫长的身份。
“袁侍卫长,好久不见了,依然风采依旧呀!”徐彦卓和袁锐打着哈哈。
袁锐和徐彦卓打过交道,知道他的难缠,哪敢答话,只是为徐彦卓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徐公子,请上车!”
徐彦卓笑呵呵的上了小汽车,也不问什么只顾闭目养神。
……
第二天一早徐彦卓起床后,一边散步一边四处欣赏着风景。除了徐纳言和徐大、徐三跟着他之外,还有袁锐尽职尽责地陪同着他。
“你们怎么回事?没看到本公子从这里过吗?不开眼的东西,一点尊卑之别都没有!”
就在徐彦卓悠闲自得之际,一阵咆哮之声从前方传入耳中。他饶有兴趣的眯眼向前看去,但因为太阳正从前射过来,也看不大清楚。他转身正要询问陪同他的袁锐,却见袁锐的脸早已变成了苦瓜的模样。
袁锐之所以会有这般表情,是因为他对这咆哮的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在总统府里能说出如此嚣张的话,除了大公子袁克定再无他人。袁克定和徐彦卓可是有过节的,那一次徐彦卓将手枪顶进袁克定的嘴中,唱了一首杀气浓烈的《男儿行》。袁锐当时就在场,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谁知道冤家路窄,今天这两人偏偏又遇上了。想想袁克定那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性情。袁锐的脑门上顿时布满了汗珠。
“袁大公子,威风不减当年呀!”徐彦卓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袁克定,忍不住挪揄起他来。
听了徐彦卓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袁锐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等会不知得折腾起多大的动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作为侍卫长都没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袁锐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背对着徐彦卓的袁克定,突然听到有人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心中大怒。霍的转过身来。当他终于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时候,瞳孔迅速收缩,心脏跳动加快。
“原来是徐公子,不知是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请您海涵!”
看着袁克定满脸堆笑的表情。听着从袁克定嘴里说出的明显带着谄媚和讨好的话语,不仅是做好了冲突准备的徐彦卓愕然了,就连一边痛苦不堪的袁锐也差点惊掉了下巴,难道这袁克定突然转性了?
“徐公子,不知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就在徐彦卓发呆之际,袁克定的声音又传入了耳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袁克定如此一来,使得徐彦卓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好了,他随手往前面一指:“我去随便溜溜!”
“哦。那你先请!”说完,袁克定主动侧身站在了路边。让出了路的中间。他见被自己刚才训斥的那几个丫鬟还愣愣的傻站在路中间,赶忙忙又训斥道:“你们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徐公子让道?”
那几个丫鬟惊慌让开之后,袁克定弯腰伸出左手恭送道:“徐公子,您请!”
徐彦卓也不客气,点点头径直走了。
看着徐彦卓的背影已经走远,袁克定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一声不吭转身也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丫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像上一次徐彦卓和袁克定发生冲突那一幕一样,在徐彦卓和袁克定各自离去之后,几棵大树后现出三个人。如果徐彦卓在跟前,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三人正是袁世凯、徐世昌和段祺瑞。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少了杨度,却多了段祺瑞。
“这个逆子简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袁世凯满脸愠怒。
就算平常人家,儿子如此不堪,也会生气,更何况是民国的大总统。
徐世昌笑呵呵的劝慰袁世凯:“大总统,勿恼,勿恼!大公子碰上了徐公子有这样的结局并不难堪!别说是大公子了,就算是你我等人,在徐公子面前岂能轻易讨得了好去?”
徐世昌说的的确有理,这徐彦卓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一旁的的段祺瑞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袁世凯苦相摇摇头,自然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见袁世凯不说话了,徐世昌接着说道:“大总统,你的那一招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徐公子恐怕没有多大用处。我想他是不会首先找咱们的,还是让我先去见见他探探他的底,真要惹恼了他,我想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是呀,大总统,我这里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我想那个煞星恐怕只有徐公子才能对付得了,我们还指着他呢,可千万别惹恼了他!”段祺瑞在一旁帮腔道。
听到段祺瑞的话,袁世凯脸上现出不愉之色:“芝泉,不是我说你,二十多万军队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白朗,居然还要靠一个小孩子,说出去恐怕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段祺瑞反驳道:“大总统,您是知道的,咱们北洋军打阵地战没得说,可这群兔崽子他不跟你打阵地战,滑溜的就像泥鳅一样!打完了就跑,一天能跑一百多里地,除了徐公子的人,恐怕全国就没有一支部队能追得上他们。再说了,那徐公子虽然年龄小,可他能算是小孩吗?他要是小孩,恐怕我们都是婴儿了。”
“好了,芝泉,不要牢骚满腹了!大总统这不是心里急吗?”徐世昌在一旁劝解道。
“这样,卜五,晚上你就先去探探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