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营五百人齐刷刷的下了马。郭松龄又转过身来:“徐公子,我第三营现在可以证明给你看,不骑马照样可以打胜仗!”
徐彦卓不屑一顾道:“看起来豪情冲天,就是不知道到了时候会不会拉稀?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说完,徐彦卓回头喊道:“刘破虏,去把战士们集合起来,陪他们玩玩!”
徐彦卓的话越说越刻薄,就连张作霖和张作相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不仅是他们,听到郭松龄和徐彦卓对话的第三营官兵,脸上也露出了忿忿之色,如果不是因为有军纪,他们早就冲过来将徐彦卓痛揍一顿了。
郭松龄指着正在集合的铁血战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们可以比试比试,只要他们能做到的,我的兵就可以做到!”
张作霖和张作相对望了一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莫非徐彦卓刚才不断刺激郭松龄,就是为了等他说这句话?
果然,徐彦卓笑了,笑得很开心:“郭营长,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既然你要比试,那就会有输赢,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徐彦卓的话音刚落,张作霖和张作相心里就明白了,郭松龄不但被徐彦卓算计了,而且还会算计的他心服口服。据他们俩对徐彦卓短暂的了解,徐彦卓如果说出这样的话,郭松龄必败无疑。
“好,如果我的人败了,第三营包括我在内都会毫无怨言的听从徐公子的任何命令。如果徐公子你的人输了,那就请你向我们第三营赔礼道歉,然后从凤城滚出去!”郭松龄说出了他的赌注。
徐彦卓很有风度的把他的小手伸到半空中:“君子一言!”
郭松龄拍了一下徐彦卓的手恨恨说道:“驷马难追!”
徐彦卓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让我想想,比什么呢?难道比枪法……”
郭松龄刚要张口答应,一旁的张作霖赶忙道:“徐公子,枪法你就别和郭松龄比了。要比他肯定输定了!还是换个比法?”
徐彦卓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张作霖:“张将军真是有心了!也好,比枪法有点欺负他了,那就比点别的!”
郭松龄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什么?比枪法算是欺负我了?怎么说话呢这是?也太小瞧我第三营了!
张作相赶忙上前,将正欲发飙的郭松龄拽到了一边。低声给他说着什么。
不一会,满脸震惊之色的郭松龄回来了,他什么话都没说,不过再看向徐彦卓的眼神明显复杂了许多。想必是张作相已经把他的手下与徐彦卓的手下比试枪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郭松龄,这才打消了郭松龄比试枪法的念头。
“郭营长,我想问问,从这里到翠微山的神箭谷大概有多远?”徐彦卓反客为主问道。
“直线距离七十公里,如果走大路一百公里!”看得出来郭松龄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
“你们骑兵所用的马鞍大概有多重?”徐彦卓思维跳跃很快。
“二十斤左右!”
“非常好!张将军,郭营长。我就不客气了,下面我出一招,看你们敢不敢接?”徐彦卓意气风发。
郭松龄刚要说话,张作霖将他按住:“徐公子,你先说来听听!”
徐彦卓笑笑点头道:“我这有两种比试。第一是长途行军。我这边连我在内总共三十四人。我们所有人每人扛一个马鞍子,顺着大路长途奔袭赶往神箭谷。至于你们第三营,是挑三十四个人也好,还是全部都上也行,扛不扛马鞍子随你们,谁的人首先全部赶到神箭谷就算谁赢。第二是近身搏斗,长途奔袭赶到之后不休息。两边的人赶到一个算一个,两两互相搏斗,哪边先胜十八场哪边算赢!这两场比试,只要第三营能赢一场,我就认输。怎么样?”
张作霖刚才拦着郭松龄不让他急着表态,是想看看徐彦卓会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如今徐彦卓说的够明白。给第三营的条件也够宽松,他似乎在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郭松龄了。众人看向郭松龄,才发现郭松龄此时正在发怔。
让郭松龄没有想到的是徐彦卓的霸气和自信,徐彦卓所比试的两项全部是军队的常设科目,可是郭松龄始终想不明白。徐彦卓从何而来的自信?虽然第三营是骑兵,可是长途奔袭和近身搏斗训练也没落下过,难道会比不上这些半大孩子?再说了,徐彦卓自己都亲自上场了,郭松龄从张作相那里知道徐彦卓今年只有十二岁,如果第三营输给了十二岁的孩子,那以后还混什么?
“徐公子,就依你!长途奔袭第三营包括我在内的五百零三人全部参加!近身搏斗以先到的三十四人为准!如何?”郭松龄在气势上并不输于徐彦卓。
事实上,郭松龄此刻的心情非常郁闷,或者说他此刻的心情和当初小六子的心情非常相像。他实在想不通,一向以机智冷静而著称的自己,今天不知犯什么病了,非要去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去较劲。现在可好了,被别人逼到悬崖边上了!为了捍卫第三营的荣誉,他不得不应战。可是,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无论输赢他都已经落了下风了。如果赢了,对方都是小孩子,赢了也不光彩。如果输了,那只有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去了!
“非常好,郭营长,你就抓紧时间预备马鞍子?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不知第三营……”徐彦卓的话把郭松龄从郁闷中拉回到了现实。
郭松龄知道,就是再郁闷也得先把眼前的比试应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