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抗日之白眼狼>第三百七十一章 兄弟聚首(四)

毛福梅闺阁妇道、烹妇女红都是无可挑剔的。她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纵然丈夫每每行为乖张,常生祸端,她最多不过背地生几天闲气罢了,从未对丈夫假以辞色,更不敢在婆母面前有丝毫表露。

王采玉自媳妇过门后,婆媳俩朝夕相守,渐渐察知了儿媳妇的性情,知道她为了丈夫忍受了不少屈辱。婆媳俩的关系从此亲近起来,每每联合起来对付蒋志清的乖张暴戾。在蒋母的督导教训下,蒋志清与毛福梅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好转,蒋志清还曾两次携同毛福梅到奉化城里和宁波城里读书。

宁波伴读的短暂幸福生活结束后,蒋志清那颗本来就不安分的心变得更野了。他两次东渡日本学习军事,其间还考入了保定陆军学校,四方奔走,长期在外,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1909年夏天,毛福梅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望着的丈夫总算回到了丰镐房,可惜,还没容她把积蓄了很长时间的脉脉温情奉献给丈夫,丈夫却又说上海还有急事,只逗留了一夜,便又启程奔赴上海了。

蒋志清赴上海后,毛福梅继续在丰镐房蒋氏祖宅里与婆母过着影形相吊、孤寂冷清的日子。在蒋志清长年离家的日子里,毛福梅一方面由于寂寞难耐,另一方面也真心期望丈夫事业有成,早日还家,所以,她也随婆母王采玉皈依佛门,每日陪婆母诵经念佛。聊遣岁月。

溪口西北方周坑有个尼姑庵,名叫法华庵,是蒋母常去参拜上香的地方。因为常来常住,庵内尼姑与蒋母私谊甚好。

有一天,一位人称“王大人”的尼姑来与蒋家婆媳二人叙家常。这“王大人”平时喜欢给人看相,这一日聊到兴头上,便拉着毛福梅的手反反复复仔细揣摩起来。

看了一阵子,“王大人”突然大叫起来:“哎呀大奶奶,你可真是个少有的福人啊!你看这手相,你命中一定会有大富大贵的儿子!”

这个尼姑可能是为了恭维毛福梅才信口雌黄的。可是王采玉和毛福梅听了却深信不疑。王采玉又联想到自己当年在金竹庵带发修行时。那位神秘的算命先生对自己说过的“必出贵子”的话,心里想,一个相士胡说,两个相士胡说。难道天下的相士都只会用“必出贵子”来恭维人吗?不可能的。既然所有的相士不约而同地说我们蒋家必出贵子。看来这风水是真的流转过来了。

从此,“蒋家必出贵子”的预言就日夜缠绕着王采玉的心,想到儿子结婚**年了。却至今没有子嗣,她终于忍不住对儿媳妇说:“我们不是有阿元在上海的地址吗?明天咱们一起找他去。”

这话也只有婆婆说得,身为人妇的毛福梅是不好说出口的。她听了,当即打点起行装,婆媳二人于次日便启程赶赴上海了。

蒋母携儿媳毛福梅风尘仆仆赶到上海,找到了蒋志清。在蒋志清的朋友戴季陶、张静江等人的安排下安置了住处。

母亲和老婆来到了上海,可真叫蒋志清为了难。当时蒋志清正跟随陈其美等人奔走革命,应酬较多,而毛福梅别说出人交际场所,就是在陌生男人面前站一站都会羞得抬不起头来。蒋志清感到这个土里土气的老婆实在太坍自己的“台面”,便赌气将婆媳二人安置好后,一连几天连毛福梅的房门都未曾跨入一步。

蒋志清的神态举止,当然逃不过母亲的眼睛。老太太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这一天,蒋志清来给母亲请安,刚一进门,就被母亲严厉地训斥了一顿:“我带着你老婆到上海来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看蒋家要在你手里断子绝孙了,你几天不露面,阿梅的眼睛都哭肿了,你难道想要我们婆媳俩的命吗?你听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去跳黄埔江!”

这一下,蒋志清慌了神,急忙向母亲赔罪认错,表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老婆。

劝了半天,才把老太太的火气平息下去。

恰在这时,蒋志清留学时期的同学林绍楷也察知了蒋氏婆媳来沪的目的,便侧面劝说蒋志清:“你平时最孝顺母亲,岂未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你结婚许多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蒋家香火难以为继,就不怕你母亲难过么?”

在蒋母的训斥和朋友们的劝说下,蒋志清勉强与妻子和好了,两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时日。夏末秋初,当蒋志清再度返回日本学习时,终于绿竹生春、红梅结子,毛福梅有身孕了。

王采玉喜不自胜,这趟上海总算没有白来。送走儿子之后,她也带着儿媳离开上海,返回溪口家乡,等待着蒋家新一代的出生。

1910年农历三月十八日,一个男婴在溪口蒋氏祖室内呱呱坠地。这一年,蒋志清23岁,妻子毛福梅28岁。这个孩子就是蒋志清的长子蒋经国。

1912年,蒋志清因陶成章事件避祸逃往日本,躲过风头之后,他又悄悄潜回了上海,并准备回溪口去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

行前,蒋志清给母亲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即将回家省亲的事告诉给母亲及毛福梅。信未,他故作轻描淡写地附了一笔:“不孝儿要携一新妇侍奉母亲大人。”

这轻描淡写的一笔附言,才是蒋志清省亲之前先写这封信的要旨所在。他深知自己在外纳妾会使母亲和发妻毛氏大受刺激,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自己纳了这个小妾,不能一辈子储之金屋,所以,他采取了先写一封家书下点“毛毛雨”的办法,让两位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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